见林锦颜好奇询问,林锦安仔细给几人讲起今日见闻:
“妇人说自己是良家女子,是被秦宗衡强行掳走,毁了清白后,秦宗衡便对她不管不顾,也不愿将孩儿认回府。她是养不起孩儿,没法子才今日拦住新娘子,求新娘子开恩收养她的孩儿进府,给口吃的让其活命就成。”
林锦颜:“后来如何?”
林锦安:“秦宗衡恼羞成怒,说妇人污蔑。妇人却说失了清白,没脸再回家,有了孩儿后更是无法维持生计,这才求到新娘子头上来。”
“双方各执一词,妇人就撞向国公府的石柱,要以死证清白,被秦世子拦下,带下去安置。新娘子本就还没跨进国公府的大门,见状又坐回了轿子吩咐轿夫回府,说等国公府处理完家事后,再说成亲之事。”
“等太子和皇后娘娘闻讯出来时,新娘子都走了,自然也没人拜天地,宾客也就提前散场了。”
林锦安一通说完,端起茶杯喝水。
冯斯瑶:“那新娘子,也不是寻常官眷,她爹虽名声不显,可她祖父却是太后娘娘的亲堂弟。成亲之日,遇到这种事,国公府得进宫给太后娘娘一个交代了。”
林婉蓉捏着帕子问道:“成亲之日,新娘子回了府,若是国公府将亲事作罢,这新娘子日后该如何是好?”
冯斯瑶:“新娘子姓岳,闺名叫明珠,听这名字就知道她在家是何地位了。我曾见过岳明珠两次,才情不输任何世家贵女,只是性子清冷不喜在人前卖弄。太后娘娘最疼的后辈女子中,除了长公主,便是这岳明珠了。国公府哪敢将婚事作罢?”
林锦颜端着水杯,听着几人说话,脑海里闪过那个清冷的倩影……
皇宫里。
不待国公府进宫请罪,太后先将皇后请到了自己宫里,说起自己对岳明珠的疼爱之情,又说自己年迈,还请国公府看在她的面子上,能给岳明珠一个交代。
太后嘴里说着示弱的话,神情和语气却无半丝示弱之意。
话里并无任何责骂惩戒,可皇后却听的惶恐不已,太后此言若是被前朝知晓,不要说陛下,就是御使就得狠狠的参国公府。
皇后连连认错,说定会重新择定良日,聘礼也会再加三成,让岳明珠风光入门。又说妇人是被人教唆,才会选在大婚当日污蔑国公府。
楚承曜得知此事,笑的温和,吩咐钟毅道:
“皇祖母虽生国公府的气,却也给母后留了体面,没将婚事作废。我自是不忍皇祖母忍气吞声,总得给皇祖母寻着发落的由头才是。”
当晚,秦国舅处理完府上的烂摊子,便备着厚礼,带着一双儿子前去岳家赔罪。
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秦国舅从岳家出来,还未进秦国公府大门,岳家的老家主就突发急症,太后本已经就寝,听了消息忙吩咐太医全赶去岳家。
太医紧赶慢赶,到了岳家时还是晚了一步,岳老家主已然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