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都得饮一盅,没想到喝的竟是毒药!难怪觉得身体每况愈下,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原来是这酒惹的祸!” “还说,酒可治百病,原来是生百病啊!是被欺骗了啊!” “安静!安静!”法官控制秩序。 “你说‘黄粱酒’里有毒,可有证据?” “有!” 丑斩钉截铁回复,从袖中拿出一布袋,包装些细碎的晶体材料。 “这,便是那毒物!” 双手呈上,身旁仆从拿过,递与法官,再传与总管与东参。 “专从百升‘黄粱酒’里提炼,蒸馏萃取,过滤除杂,耗费千日,才获取星点,但足够证明他的罪行了!” “来人,传医师,让他来鉴别此物,看是否真是害人的毒药!” 不一会儿,一长发蹒跚的老者进入,拿一自制的放大镜,仔细打量此物,携小型杆秤,度量记录,又端上一杯水,溶于当中。 几番周折,并未停息。 “廖医师,你资历最老,又博览群书,可说说这物,是普通的石块,还是真如这女子说,是一毒品?” “回大人,此物不像是中原之物,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却轻透异常,原料成分混杂,隐约有些禁物存在,其他则是一些未曾见过的,或是来自异域之地?” “真是毒物啊!” “该死的周佐肖!竟然真敢在酒里下毒!” “那我们这些喝过酒的怎办?白白等死吗?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这唯利是图的奸商!” 舆论哗然,瞬间倒向正义一方。 “不不不!这不是‘黄粱酒’里的!是她,是她不知从哪儿得来的东西!” “自我出生,连柳城都未出过,发现其中肮脏,我与你劝说,你不听,为了利益,甚至不惜对亲侄女痛下杀手,为了保全生命,不得不常年躲于峨眉山,近几年与外界隔绝,专心提炼,我从何处取得这异域之物?” “倒是你,与‘田家赌坊’的掌柜交情不浅,这账本上也可查询到你与他的联系,谁都知,那田老常在南蛮逗留,为你偷运南蛮禁物,倒是合理的很!” “我……这……”周掌柜无言反驳,一阵轰鸣,铁证如山,自知无力回天。 “这滔天罪行,你可招!” “我……我……我招……我招……还求您从轻发落!” “周佐肖,偷税漏税、官商勾结、冤枉好人、贩卖毒品、雇佣弑亲,已失去了基本道德与良知,据柳城法律规定,将处于死刑,月中执行。” 说罢,从签筒中抽出红签,甩于地面。 “死刑!死刑……怎会是死刑!”周掌柜眼前一黑,只看见硕大的砍人铡子,血淋淋的挂着自己的头颅。 “法官大人!您不能判死刑啊!怎么能是死刑呢!一定是搞错了啊!” “周总管,周总管救救小的啊!求求您救救小的!不是说至多五十年的牢狱之灾,如今怎就变成了死刑!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一把抓住周总管的裤脚,跪倒着痛哭流涕。 “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这像个什么样子!”极力挣脱。 几个壮汉将周掌柜扯开,试图拖走。 “周正阳!妈卖批,你个骗人的狗东西,收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那五千万真是喂了狗!你把钱还我!你把钱还我!老子死了,你也别好活!”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收你钱了!” “去搜啊!东参大人,这些人,周正阳,姜法官,他们!他们都不干净!您尽可放心去查,都是尸位素餐、欺负普通百姓的主儿,那账本上的人,没一个干净的!我死了,倒是也让百姓们看看你们的真实样子,一个都别想跑!” “拉下去!还看什么!赶紧拉下去啊!还要疯狗乱咬人吗!” 大呼着,怨气充盈整个公堂。 如此,倒让底下观看的人傻了眼。 真是,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