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和杨若兰共情的难过着:“婷婷从小娇生惯养,挨了打,心中委屈。 就叫了个好友,故意去林麦住的旅馆放火,并潜入她的房间,想要吓唬她一下。 也就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婷婷根本没当回事。 谁会想到林麦那么恶毒,居然报警了,估计公安就是因为这事给婷婷定的流氓罪。” 杨若兰不傻,一听就懂,自己的宝贝女儿有错在先。 可问题是,林麦又没受到啥伤害,报警就是她的不对。 因此对她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方卫党狐疑地打量着王蓉:“你知道婷婷要找人去吓唬林麦,你怎么不阻止?” 王蓉自小就比他女儿有心眼,动不动就把婷婷当枪使,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婷婷不仅一无所察,还和王蓉成了好朋友,这让方卫党对王蓉很反感。 再说了,林麦抢了方卓然,最恨林麦的人不应该是王蓉吗? 难保不是王蓉趁着婷婷被她大堂哥给打了,从中搞事,借刀杀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杨若兰脸色一沉,质问王蓉道:“你怎么不制止?” 王蓉委屈地摊了摊手:“婷婷事先没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没法阻止啊!” 方卫党和杨若兰无奈地互看了一眼。 蓉妈趁机煽风点火:“你们找林麦去,让她把婷婷捞出来,她如果不照办,你们就砸了她的小吃店!” 王蓉忙道:“叔叔,阿姨,千万别跟林麦硬着来。 你们好好去求她,让她和婷婷达成庭外和解,婷婷很可能就没事了。” 杨若兰狐疑道:“能庭外和解?现在可是严打期间。”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但总要试试不是?不然婷婷的人生就完了。” 说到这里,王蓉故意眼神一黯,“就怕林麦不肯和婷婷达成庭外谅解,婷婷就必须在监狱里呆段日子了。” 杨若兰将牙一咬,破釜沉舟道:“我们这就去求她,不论她开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她,不信她不达成庭外和解。” 王蓉眼里不易察觉闪过几丝阴险。 就像杨若兰自己所说的那样,现在可是严打期间,犯了流氓罪,想要庭外和解,可能性微乎其微。 虽然这是公安和法院规定的,可是救不出方婷,方卫党夫妻却只会怨恨林麦不该报警。 到时就有大戏可看了。 杨若兰夫妻俩当即就去了林麦的小吃店。 方卓然弄了一套初三试卷给林麦摸底,看她学习怎样。 林麦虽然重生在刚刚中考那一年,可实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中学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拿着试卷,字她都认得,可是会做的不多。 她只好边做边翻书。 好在她学习能力强,又是学过的知识。 虽然忘得差不多了,可看书之后,还是能回忆起来的。 她正在楼上埋头做着试卷,周彩云跑来告诉她,有人找。 林麦随口问道:“谁呀。” 周彩云对来人似乎有几分讨厌:“人家不肯说。” 林麦皱了皱眉,下了楼,看见了方卫党夫妻,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她只做不知,平淡地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方卫党看了一眼店子,里面坐满了食客。 而他们要和林麦说的话又不方便别人听到,于是道:“我们出去说。” 林麦跟着他们出了店,三个人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杨若兰垮着脸开了口:“婷婷被抓了,这事你知道吧?” 林麦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她的亲人,她被抓,公安又不会通知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杨若兰气愤道:“婷婷被抓,全都是因为你,你会不知道?” 方卫党见还没开始谈正事,杨若兰就想吵架,忙拉了她一把:“你少说两句!” 林麦冰冷地问:“全都是因为我?这话怎么说?” 方卫党摆摆手:“你杨阿姨因为婷婷被抓了急得神志不清,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尽管杨若兰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克制,一定要克制。 可是一想到宝贝女儿被公安抓走了,她就无法保持冷静。 冲着林麦吼道:“到现在你还要装糊涂,如果不是你报警,婷婷会被抓吗?” 林麦反唇相讥:“如果你女儿不做出妄图伤害我的事,我会报警吗?” 杨若兰翻着白眼道:“你这不好好的吗?” 林麦最痛恨的一句话就是,伤害了别人,但是没有成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受害者不能追究,否则就是过分。 林麦冷冷地怼道:“我好好的就能洗白方婷的罪行? 那你跟司法机关说,凡是未遂案件,哪怕是投毒未遂,杀人未遂,都别判刑了!” 杨若兰被怼得哑口无言。 方卫党气得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引得一个正好路过的路人伸着脖子窥探。 三个人心照不宣地背过身去,不让那个路人看见他们的样子。 等那个路人走远了,杨若兰忽然扑通一声跪在林麦的面前,磕头如捣蒜,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流。 嘴里哽咽着乞求道:“林麦,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婷婷,如果她被判了流氓罪,是会坐一辈子牢的呀!” 林麦愣住:“怎么会被判流氓罪?不是纵火未遂罪吗?” 她记得公安当时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杨若兰痛哭失声道:“有流氓罪,也有纵火未遂罪。” 这年代,流氓罪判刑太重了。 方婷虽然蠢坏,人也恶毒,可罪不致死。 林麦沉思了良久,才问:“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杨若兰见林麦松了口,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们想要你和婷婷达成庭外和解,我们会给你补偿的,五千块够不够?” 见林麦不吭声,杨若兰将牙一咬:“五千不够那就一万!” 这是他们家能够拿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