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后,顾玉在君泽怀里闷声道: “你抱得太紧了,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君泽低低一笑,松开一些,温声道:“心里好受点儿了吗?不好受我可以日日夜夜抱你。” 顾玉想了想,她刚刚哭得这么丢脸,就这么放过君泽总归是不甘心的。 可打又不舍得打,君泽身子还没彻底养好。 顾玉眼珠子转了转,道:“还差点儿。” 君泽亲了亲顾玉红肿的眼睛,好脾气地问:“还差什么?” 他对顾玉倒是予取予求,只希望顾玉以后能像刚刚一样对他敞开心扉。 现在看到顾玉眉宇间的阴郁消散,心底不知有多高兴。 可顾玉眯起眼,看着他的目光渐渐露着危险。 君泽还想再说什么,身下又是一紧。 他没忍住骂出了声:凸(艹皿艹)“你又来!” 君泽彻底服了,进退两难,欲哭无泪。 顾玉简单发出命令:“求饶!” 形势比人强,君泽很识时务,一脸隐忍道:“顾小公爷饶小的一命,小的以后给顾爷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顾玉道:“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君泽难受至极,道:“听听听,什么都听你的。 ” 顾玉道:“那个香囊怎么回事?” 君泽一边受制于人,一边绞尽脑汁,总算把香囊从记忆里扒拉出来。 可笑顾玉隐忍内敛,一口醋憋了这么久,时至今日才问出来。 君泽亲了一下顾玉的嘴唇,道:“猫不听话,府上的侍女绣来给猫玩儿的。” 顾玉手里紧了紧,道:“你出息呀,我不在的时候,身边还有侍女侍候了?” 君泽道:“我娘找来的,就呆了两天,我嫌吵,就调去别的地方了,从未让她们靠近过。” 顾玉轻哼一声,道:“那你也戴了女孩子的香囊。” 君泽苦中作乐,道:“这一口陈年老醋,可酸死我了,可你喝过的醋哪儿有我喝过的多啊。我以后只戴你送我的东西,好不好。” 顾玉眼帘低垂,睫毛颤动,道:“我可不会绣香囊。” 君泽当即道:“你的手是用来提刀握剑的,不是用来绣花的。再说了,我平常也不戴那些东西。我有你送我的扳指,其他什么都不要。” 顾玉道:“提刀握剑,不是正好?” 君泽口干舌燥,他曾肖想过顾玉干净修长的手,可事到临头,才知有多难受。 他鼻尖萦绕着草木清香,心头的悸动分明达到了顶点。 君泽埋首在顾玉颈间,低声喘息道:“顾小公爷,你行行好,饶我一命。” 手心里的东西已然剑拔弩张,顾玉也觉烫手。 见他求饶,顾玉便松开了手。 君泽终于得了自由,眼神里闪烁着疯狂,将顾玉一双手紧紧攥住,不许它们胡闹。 而后君泽用唇齿摩挲着顾玉的耳珠,呼吸炙热,暧昧暗生。 “顾玉,你可玩死我了。” 顾玉却是挣了挣,警告他道:“你身子还没好,要清心寡欲才是。” 伤筋动骨一百天,君泽表面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脱落,可内里还是受了损,实在不宜动作。 君泽看出顾玉的迟疑,紧紧贴着顾玉,可怜兮兮道:“命都要没了,怎么清心寡欲?” 顾玉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建议:“不如用手?” 君泽委屈道:“你的手刚刚已经让我吃尽苦头,我不想吃了。” 顾玉沉默了一下。 她刚刚的意思是,让君泽用他自己的手。 但显然,这话说出来,君泽只怕要崩溃。 顾玉还在犹豫,君泽又把她抱了抱,让她感受自己的难耐。 顾玉再次道:“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再养养。” 君泽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顾玉,你该不会是怂了吧?” 顾玉:... 顾玉想到刚刚手里的东西... 说出来有些丢脸,但不得不承认,是有些紧张。 这般下去,怕是要吃一顿苦头。 但是这么冷着君泽也不是办法,除了扯出保重身子的话,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了。 顾玉没说话,君泽没想到还被自己猜对了。 他试着蛊惑顾玉:“我看了话本,知道要注意些什么。” “我...会很小心的。” “再说,你情我愿,我们迟早要走这么一遭。” “顾玉,你别紧张,我会轻轻的。” 顾玉皱着眉头,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心里好笑。 不过正如他所说,迟早要走这么一遭。 顾玉闭上眼,点了点头。 君泽得了命令,俯身从顾玉额头上的疤亲吻下去。 在顾玉的嘴唇上流连忘返,对她的耳珠痴迷不已,用唇齿轻轻摩挲。 听到顾玉呼吸不稳,看到她凤眼里同样潋滟着水光,君泽心底雀跃不已。 君泽更大胆了一些,一路往下。 顾玉抬起头,脖子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君泽在上面留了印记。 刚刚打闹间,衣襟有些松动,君泽用手轻轻一拨,锁骨便暴露出来。 顾玉的身子无一处是不好看的,君泽在上面落下一吻。 继续往下,就是冬日里厚实的衣物了。 君泽大胆从衣襟间往里面看去,层层衣服,遮挡了视线。 想到在狱中匆匆见到的山间景色,君泽身子更热了一些。 他试探着将手放在顾玉腰带上,可顾玉的手很快也覆了上去,似乎有意制止。 君泽小心翼翼问道:“顾玉,可以吗?” 他眼里的期盼几乎要溢出来,顾玉抿抿唇,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深呼吸了几下,顾玉刚想点头,外面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 这熟悉的一幕让君泽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捂住顾玉的耳朵。 落雁在外面唤道:“小公爷,六皇子府传来消息,六皇子往皇觉寺去了。” 皇觉寺正是五皇子出家的地方。 六皇子大过年的去皇觉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