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顾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丫玩儿的这么刺激吗? 跟谁学的? 顾玉想到君泽偷藏的那些话本,果然不该看的书不能放任他看。 都学坏了。 顾玉只是纠结了一下,随即又在心里叹口气。 算了,谁让她喜欢君泽呢? 她对喜欢的人,一向宠溺。 大不了下次再狠狠讨回来。 然而就在君泽把她的双手绑好后,君泽亲了亲她的脸颊,就起身离开。 顾玉再次皱眉,他究竟想干什么? 直到君泽穿好衣服,走到门边,顾玉才意识到不大对,小声问道:“你绑着我干什么?” 君泽只好从门边折返回来,趴在她身边,又亲了亲她,呼吸依然炙热,让顾玉耳朵痒痒的。 君泽道:“关言查到咱们身后跟了条尾巴,我去处理一下,你今晚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顾玉原本几分旖旎,几分悸动,几分期待,几分害羞的小心思瞬间被恼怒代替。 合着她在这里纠结半天,这孙子根本没那个打算! 幸好她刚刚没开口说什么,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黑暗中,顾玉努力压着火气,瞪着他道:“我也去!” 君泽摸着她的头发道:“我就猜到你知道了一定要去,但行路辛苦,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顾玉的疲惫君泽看在眼里,越往北,环境越不好,官道年久失修,坎坷不平,他们早早弃了马车,骑上了马。 前几天顾玉还来了月事,她自以为伪装得很好,但苍白的脸色和下意识紧皱的眉头,昭示着她的不适。 可在行军路上,顾玉连碗热水都喝不到。 顾玉惯会忍耐,但君泽心疼得不行。 解决尾巴这种事,他一个人去就够了,没必要让顾玉辛苦多跑这一趟。 顾玉脸色比黑夜还要黑,道:“我不要休息,你放开我,我也要去!” 君泽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 一吻毕,君泽道:“听话,我天不亮就回来,回来给你带糕点吃。” 当她是小孩儿哄吗? 顾玉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怎么也挣脱不了。 想要骂他,又担心隔音不好,惊动旁人。 君泽离开前,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巧法子,竟然把门闩从外面把里面给拴上了。 顾玉双手被他绑在床头,怎么也挣脱不得,存了一肚子脏话,骂都不能骂出声。 这个混账玩意儿! 气过之后,顾玉也无能为力,怪只怪她一时心软,被这个狗东西反将一军。 亏她还... 还隐隐有些期待。 若不是手被绑着,顾玉真想捂住脸,欲哭无泪。 等顾玉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丝带弄开,她用力把丝带扔到地上。 刚气冲冲出门,关言就从屋顶落了下来,将她拦了下来。 顾玉怒道:“他去了哪儿?” 关言道:“主子,带了,许多人,不必,担心。 ” 顾玉道:“谁担心他了!” 说完,顾玉又气冲冲回去躺下,君泽带的人够多就行,毕竟现在就是去追也不一定能追到,不如好好睡一觉。 顾玉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梦里都是君泽那气人的模样。 君泽踩着鸡鸣声进来,小心翼翼钻进顾玉被窝。 顾玉明明呼吸平稳,还是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 君泽又爬了上去,抱着顾玉嘟囔道:“好累,出发前还能再眯一小会儿。” 顾玉冷冰冰道:“怎么才回来?” 君泽道:“把尾巴收拾了一下,又去前面探了探路。” 顾玉问道:“你探了什么路?” 君泽大概是奔波了一夜,累极了,只留下一句“后天带你去个地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顾玉由他抱着,又跟他一起眯了一会儿。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顾玉甚至能听到隔壁两个武将的说话声。 其中一个武将后知后觉地说:“咱们昨晚没吵到隔壁两位吧?” 另一个武将讪讪道:“应该没有吧,都没怎么听见隔壁的动静,他们定然也听不到咱们的。” 顾玉揉着眉心,颇为无语。 顾玉起床,穿好衣服,就看到了桌上的糕点。 君泽也迷迷瞪瞪起床,伸了个懒腰,因为熬夜眼下黑青。 顾玉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儿红枣糕,便问道: “你还去了趟城镇?西北大晚上的还有铺子开门?” 君泽揉着乱蓬蓬的头发道:“当然没有,我敲了很久,才把门敲开的。来不及等他们生火和面做新的,这是昨晚卖剩下的。” 顾玉嗜甜,糕点之类尤其喜欢,虽然是昨晚剩的,可已经是最近能吃到的最好的了。 顾玉嘴里甜滋滋的,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体现在顾玉连续两天都没给君泽一个好脸色。 君泽和顾玉各骑着一匹照夜玉狮子,走在队伍前面。 行了两日,中午用饭的时候,君泽过来找顾玉。 他眼神飘忽不定,小声对顾玉道:“五十里外有条河,我们骑马先过去的话,还能趁大部队赶到前洗个澡。” 这可以说是一种明晃晃的邀请,但一想到前天晚上被君泽绑在床头,顾玉就一肚子火。 她咬了口面饼,白了君泽一眼,冷冰冰道:“不去。” 君泽蛊惑她道:“那边的河少有的清澈,河边还开了许多花,你一定会喜欢的。” 顾玉道:“说了不去就不去!” 君泽继续粘着她道:“顾玉,你不想洗澡吗?这一路上,我们遇见河还能下去,你只能偷偷用湿毛巾擦身子。我带你去洗个干净澡,更舒服一些。” 顾玉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君泽道:“驿站条件太简陋,我不想委屈你。前天夜里我跑了好远,才找到的地方。” 顾玉没有说话,冷冷看着他。 君泽凑近顾玉的耳朵小声道:“别生气了,到了那里,我让你用丝带绑回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