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蜜萝没想到扶桑伤得那么重。
“当时肯定很疼吧。”蜜萝拿过去疤膏药也像刚才扶桑给她涂抹一样替他涂抹着。
“疼,很疼很疼,当时还以为我们都会摔死了去。”那时候初见眼睛看不见,扶桑从没有与她说过他后背的伤。
其实当初踏空之后他下意识扭转了身体自救,那个坡并不是特别陡,以他的功夫完全能摆脱危险。
但紧接着听到初见撞断骨头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的就伸手接过她想要救她,奈何自己被撞到脚用不上力而只能护住她一起滚落山崖。
虽然他尽量避着大的山石,但冲击太大又是夜晚看不见那些尖锐,才被划得遍体鳞伤。
蜜萝一边涂抹一边掉眼泪。
“别哭,已经不疼了,而且这不是你的错。”扶桑落下心来转过身抱住她重新躺下。
蜜萝脑袋里又闪过一丝画面,是在另外一个精致房间的榻上。
他哭着吻着她伤疤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
她拍着他的背安慰道:这些伤已经好了不痛了,你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也如此亲密,可是那人看不清,好像不是扶桑。
如果不是扶桑那会是谁?难道是白离殇口中与她纠葛不清的景沐阳?她与景沐阳也曾到这种程度的接触?
蜜萝越想越心慌,尤其扶桑身上明明清爽干净的味道却让她喘不过气,她拍着胸口从扶桑怀里出来才好受了一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扶桑贴心拍拍她后背。
“没有,是那回奶的汤药涌上了喉,有点苦。”蜜萝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给你去拿蜜饯。”扶桑一个起身就去了桌边。
蜜萝瞧着他急切的模样,倒是与刚才闪现的人影态度很是相似,那人应该就是扶桑。
扶桑拿来蜜饯喂入蜜萝口中,“一会儿就不苦了,而且那汤药明天就不用喝了。”
“嗯。”蜜萝拉拉扶桑,“你光着膀子冷的呢,赶紧上来。”
扶桑贴着她躺下,小心搂她入怀,蜜萝含着蜜饯吸了吸鼻子,扶桑身上清净干爽还带着一点点药香,好闻,与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俩在沉月阁紧紧相拥而眠的时候,在沉星阁,绿衣抱着青叶瑟瑟发抖。
“青叶,你说扶桑太子与白离殇是一伙的?可是扶桑太子明明答应过战王殿下会好好照顾主子,绝对不会僭越的!”
“那你看到的是什么?”青叶将她从身上拽下去。
“我看到的……不能这么说,他们是在演戏,以前在南邦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假扮夫妻瞒过所有人的,他们只是在演戏,是在迷惑白离殇。”
“绿衣,你是蠢的吗?难道看不出王妃的异样?”青叶上天山还没到过蜜萝跟前,只远远的能看出她气质不一样了,举手投足全是陌生,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我,我……你才是蠢的呢,不然怎么会连主子的面都见不上!”绿衣梗着脖子。
她当然发现了主子的异样,只是主子曾灌输过她,逢场要随时入戏,而且她都没说上几句话,还没搞清楚坨,人都还不认识几个,两眼一黑的哪里会想到那么多情况。
“我还是比你聪明的,至少我发现了你的包袱,在客栈之时就已经传信给战王殿下了,他一定会来救主子。”
青叶没有否认这一点,虽然她也传过信去叙城,但信件如落海的雨滴,没有踪影没有回应,不然她也不会贸然只身上天山。
“王爷不一定能收到,而且就算收到了他也来不及。”
“来不来得及又有什么关系,天山又不会跑,主子也一直在这里,战王办完其他事总会来接的,而且圣主又不会害圣女,你担心什么。”
“你个猪脑袋!白离殇一直都想让扶桑太子与王妃成双对,重伤王爷就是怕王爷追上来坏他好事!”
“你才是个猪脑子,圣主与圣女本就是一对,他无缘无故为何要去成全扶桑太子与主子?而且主子的心都在战王那里,他又怎么去成全?”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个事实,那白离殇怂恿你家太子趁人之危抢我家王妃,昨夜他们就睡在了一个房,今夜也是!你自己去看看沉月阁寝宫都已经熄灯了!”
“你……”绿衣刚才就有看到那边寝宫熄灯无法反驳,但是,“青叶,你不要小人之心胡乱忖度,当初太子新婚之夜都不曾逼迫过主子,他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强迫于人!”
“呵,若是王妃失去记忆认为扶桑太子就是她的夫君呢?”
“你都说主子失去记忆又怎么会记得太子是她夫君?难不成圣主还这么去跟主子说?把自己的未婚妻推到别人床上去?”
青叶摊摊手,“你看到的不就是这样吗?”
“我……”绿衣根本无法反驳,她看到的就是这样,“若真如你所说,那白离殇他脑袋有问题神经病吧!”
“神经病?怕是不止吧。”青叶打量着绿衣,“听说你今日滴血实验合适?”
“对啊,扶桑太子说明日会将主子的血元与我融合,之后就能彻底解除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