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着一起风光。
众人眼中的贾琏,不仔细看,就是个青衫书生,仔细看腰间玉带,脚下鹿皮靴,扎头发的方巾都是金丝绣的,领口处露出一条金链子,手里一把檀木折扇,展开是一副仕女图。
没有刻意的炫耀,初看非常低调,细看全是【富贵】二字。
至于为何没戴帽子,很简单,帽子无法随风而动。
下船站稳花了几秒适应后,贾琏信步十步外朝金陵知府等人走去,远远的便抱手行礼,朗声道:“贾琏回乡祭祖为私事,竟劳动父母官,罪过罪过。”金陵知府不想来,却不能不来,毕竟状元回乡嘛。金陵乃是贾家王家的发家之地,得罪这两家的后果太严重了。
“状元公风采照人,本官添为金陵百姓父母,方可荣幸一见。”
很客气,非常的客气,距离却不远不近,一看就不是贾雨村那种文官叛徒。
寒暄了一炷香,谢过了金陵知府等本地官员,又给他们送走,这时候原地留下的就剩下三家的人,贾琏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几个来迎接的管事,开口如寒风袭来:“哪个是冷子兴?”
冷子兴听着一愣,心道:如此不给面子么?
边上的薛大头看着贾琏耍威风,兴奋的想喊叫,但是却被焦大凶狠的眼神吓的不敢说话,甚至还退后了几步。自来熟?不存在的,这些家将太吓人了,似乎下一刻张开血盆大口,给人生吞活剥咯。王家的管事则是一脸的冷笑,默默的后退一步,让出冷子兴来。
金石最为尴尬,进退不得,还是焦大上前一步,推开金石,揪着冷子兴的衣领往下一拽,脚尖狠狠的踹膝盖窝里:“跪下!”
冷子兴疼的脸都扭曲了,口中高喊:“在下于金陵一向尽心尽力,何罪之有?”
还算有点理智,没喊出【我是二夫人的人。】
贾琏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冷子兴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口中说出来的话极为淡漠:“聒噪!”身后张三上前一个窝心腿,给人踹的仰面一倒,却被焦大和一贾家架着双臂生受了,嘴角一口血溢出,喘息变得急促。呜呜呜的想说话,却给捏住下巴,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贾琏嫌弃的瞟一眼,转头看向金石厉声呵斥:“老祖宗以金陵老宅相托,贾家族人不好管束,一介家奴的女婿骑在你头上,你也不好管束?贾家的脸面丢地上,算谁的?”
金石噗通跪下,抬手狠狠的给自己三个巴掌之后,这才开口辩解:“大爷来信交代,小的管好祖宅、祖坟即可,余者放手于管事周瑞,这是五年前的事情,此信小的还收着呢。”
一听是贾赦的勾当,贾琏并不意外,能从公中弄点银子花差,贾赦哪里顾得上金陵。
“管不了事,还管不了他那张嘴胡说八道么?”贾琏陡然提高了音量,金石顿时懵逼,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此事的样子。
边上的王家管事陡然色变,薛大脑袋跃跃欲试,想张嘴又被焦大一个瞪眼吓回去。
“哼,家丑不可外扬,且回去在说话。”贾琏没再废话,回头看着桂香在船老大的婆姨搀扶下走下船,站岸边的时候,桂香胆怯的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小心翼翼的低声问一句:“二爷,周瑞的女婿怎么了?”
贾琏没立刻回答:“先上车,回老宅还有一身的事情。”
桂香上了马车,贾琏这才有心情招呼王家管事,简简单单的一抱手:“辛苦了,回吧。”
王家大管事脸上阴晴不定,看看冷子兴,又不敢直视贾琏,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退后几步,转身便走。薛蟠眼神里闪动着粉丝看偶像的神采,突然冲出来喊:“表哥,我薛蟠啊!薛蟠,薛家的长子。”
贾琏回了一个冰冷的眼神:“我知道,紫薇舍人死不瞑目的薛家长子嘛。”
薛蟠如同看到鬼一样,后退两步:“表哥如何得知?难道是我爹托梦?”
如今的薛蟠大概十岁,脸上已经有横肉了,想到这厮打死人却一走了之,让别人来擦屁股的举动,贾琏真就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冲薛家的随从招招手,过来一个中年管事,贾琏道:“回去告诉薛姨娘,家中事了,贾琏再登门请罪。”中年管事一脸懵逼的时候,贾琏歪了歪嘴,两个家将上前,左右夹住薛蟠,熟练的先堵嘴巴,后绑人。
薛蟠吓的魂不附体,眼睛瞪大如铜铃,【难不成表哥是个人贩子?】
贾琏也不去看他,信步上了马车,心狠手辣的人设,还真缺不了薛大脑袋那张嘴的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