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晚醒来,见自己在姜君宇的怀里。她赶紧轻轻的抽身,以为是自己的睡相不好,夜里侵占到他的地方了。
姜君宇在她动的时候就醒了,他看着她小心翼翼更衣离开,嘴角上扬。他慢慢地起身,等着她回来一起用早膳。小菊告诉他,她回将军府了。
“你可回来了,这次怎么出去这么久?”将军夫人拉着她的手问。
“天临比较远,来回路上就花了不少的时间。”
“你看你都成亲了,还到处跑。你父亲都念叨你好久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她进入父亲的房间,只见他面色有些苍白。
“父亲,几个月了,您的身体怎么还是不见好?”她坐到父亲身边问。
“唉,父亲老了,身体不中用了。你这几个月都去哪儿啦?”
“我去了天临,见了师姐一家。后来我和师姐一起去了安南看我师兄,还见了安南王。”
非晚用试探的眼神看着父亲,将军一眼就明白她什么意思。
“天临和安南都是好地方。看来有些事也瞒不住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老侯爷告诉我了一些,安南王也告诉我了些。”
“那今日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吧。”将军开始陷入回忆。
“元辉十七年,从西梁胜战争归来的我们长驱南方想招安陆家,那时五将的名声大噪,所以我们对他们有些轻视。没想到他们在水安城南的安平早就屯兵等着我们,当时我们的队伍从西梁边境长途跋涉,到达水安城的时候已是人疲马乏。又由于过多的兵力使军资供需上出了问题。我们开始制定新的作战方式,谁知次日一摆开阵式他们就找到漏洞了。”
“父亲也觉得这些不是巧合?”
“有过怀疑,但是没有证据。我们五将之间也不能互相猜测,让军心涣散。后来先皇下旨要的四十万石粮草未到,综合在一起就出现后面悲惨的一战,使我们损失士兵五万左右,丢掉了水安城。丢了水安城,在浔州的先皇和庆远侯爷被断了后援救,我当时在贺州赶过去的时候先皇已受重伤,我只能先救走先皇,然后就连失二城。陆家家主陆狄自立为王,建立苍国,建都宋平。元辉十八年,陆狄病故,长子陆斐岩即位,同年,先帝驾崩,太子即位,改年号为建兴,最后他们要求我们割让益州才同意签订停战协议,致使咱们沧江以南的所有国土沦陷。才换来后面十几年的和平,那是我们永远的耻辱。”将军慢慢地说着,好像重新揭开了伤疤一样。
“那时的水安城由谁守着?”
“城内原来由楚长明先生坐阵,城外由安南王守着。不管是布防还是当时的兵力都不差于陆家。就因为我们当时的大意,让他们夺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双峰峡,使水安城成了困兽之城。”
“安南王也说起过双峰峡,因为它,水安城就断了后援了。当是真的只是大意还是有人泄露了机密?”非晚说。
“那些就无从查起了。楚先生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偷偷地挖通了密道,等待我们的救援。”
“就是地图上的密道吗?”
“你知道地图?”
“北临的老侯爷给我看了,他还让我把地图背下来。”
“后来新帝即位,谁也不敢再提当年之事,你师父去了白梅山,侯爷归北临,完全远离朝政,连世袭的侯爷爵位都不要。安南王远离朝廷只谈清修不谈国事,唯有为父还坚守在这里。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先帝的重托,二是景宁王的卦象。”
“景宁王是谁?”
“景宁王是先帝的义子,也是当时的国师,就是现在白塔寺的住持。先帝驾崩后,他就出家了。”
“原来就是他。他还会卦象?”
“他是老国师的徒弟。他在你三岁的时候给你卜过一卦,说你是未来将星,将会改变未来的国运。先帝驾崩之前,他还是相信景宁王的卦象,让我守着将位,把你抚养大。我和你娘犹豫再三,一直把你养在身边,直到你六岁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我和你娘才去了白塔寺,景宁王说想要你的平安就去白梅山,说你的人生有自己的轨迹。我和你娘含泪把你送走。十年后以后,我以为大家都忘了那个卦象了,谁知你还是会入军营,还是会与二皇子相遇。”
“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送我去白梅山,怪不得白塔寺住持第一次见我如此激动,侯爷和安南王见我都欲言又止,还都对于寄予重望。我不相信什么卦象。能不能改变越国命运我不知道,我一定要把丢失的国土收回来。”
“不容易啊。苍国的国力只会比以前更强。现在两国虽停战,但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管你是不是景宁王说的那个人,你一定要守住国门。越国现在外表看太子和二皇子兄弟和睦,但朝局并没有有那么稳定。”
“你觉得二皇子有异心?”
“不是姜家自己人的事,人心叵测。你就记得,如朝中真有什么事,孟老尚书和工部吴大人是可靠之人。你这次回来,二皇子有跟你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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