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和君宇在府内过了两日休闲的日子,就一起去西山军营了。有她在旁边“监督”,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匠人们都不敢看他们,生怕破坏了他们眼神交汇。
他们白日在西山,每到黄昏的时候一起回府,忙碌中透着甜蜜。他们谁也没主动往前走一步,但都心照不宣地享用彼此的温情。
七月的容州异常炎热,木匠们常汗如雨淋。君宇想七夕也临近,就让他们提早回家休息了。
“今日我们一起去看看莘雅吧,她大婚的时候我都不在,不知她怎么样了?”非晚说。
“你怎么想起去看她了,自从她成亲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他们小夫妻应该挺融洽。”
“你一去西山就是两个月,还知道他们相处融洽不融洽?”
他看着她调皮的眼神,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
“那不是不想天天在这里只能看某人的画像吗?”
“我都没有好好看过那些画像呢。要不拿出来给我看看,跟我像不像?”
“你想看自己照铜镜就可以,何必看我的画。”
“你对自己的画功这么自信呢。你都不是看着真实的我画,只是靠记忆,能这么准确吗?”
“这张脸印在我心里。”
非晚看着他深情的眼眸,赶紧移开,总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她说:“我特地从安南带回些花种子,想送给莘雅,我去看看怎么样了?”说着她就跑去侧房。君宇笑笑。不一会儿,她从里面端出一个大盘子,用布包着。她慢慢地打开。
“终于长出来了。”她高兴地说。
“你每日回来都在那偷偷摸摸的鼓捣着,就为了这个?”
“我什么时候偷偷摸摸了,只是怕打扰你而已。”她又重新把它包好。
虽然每日同床共眠,她回来这么久,他们却从没同时入睡或同时醒。他不喜欢她的小心翼翼,但她已经习以为常。
姜君宇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来到侍郎府,莘雅夫妇大堂相迎。
“你们终于来看我了,你都去哪儿了?”莘雅问。
“等一下,我送你一个东西。”非晚说。
她打开布,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花盆,只见里面有几颗都长出叶子了。
“这是什么花?”莘雅问。
“这是我去安南的时候,特意让我师兄给我找的。是那边独有的品种。鹿子百合。你们大婚的时候没赶上,祝你们一路相随,多子多福,百年好合。算是晚到的祝福。”非晚笑着说。
“哇,你去安南还会想着我们。太谢谢了。”
“她回来后,每日都偷偷地养着它,都不让我看。”君宇说。
“想不到你现在都会给人惊喜了。不过我大婚的时候,‘你’到了。”莘雅笑着说。
“我在天临,怎么到了?”
莘雅小声地把轻枫和吴梦月代替他们俩的事说了一下。
“你也没来?”非晚对着君宇说。
“不是我不来,是有人舍不得吴小姐。”
这立即激起了非晚的好奇心。
“怎么回事?”
“先让你见见梦月妹妹吧。”
过了一会,走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
“这是我妹妹梦月,这两位是二皇子和皇子妃。”吴博温说。
“见过二皇子,皇子妃。”
“想不到你还有一个如此娇美的妹妹,真像是从画上走下来一样。”非晚拉着她无骨似的嫩手,忽然舍不得放开。
姜君宇拉过她的手,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调戏吴小姐呢。”
莘雅他们都笑了起来。
“她不仅人长得好看,她的手也很美。”非晚说,“你们说的那个轻枫是谁?太便宜他了。”
吴梦月拿着手帕捂着嘴笑。
“看来是军营呆久了,见惯了皮糙肉厚的,忽然看到这么细皮嫩肉的,有点移不开眼。”莘雅打趣说。
“好像真是这样。”晓晓笑着说。
君宇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莘雅看着他的小动作,说:“皇兄的手是不是也挺舍不得放的?”
非晚听后,快速地从他手里抽出,跑到莘雅边上。君宇用杀人的眼神看着莘雅,她却只是拉着非晚笑。
莘雅又问了她这几个月在外面的情况。非晚讲述了路上遇到的事,沿途的风景,还特意讲了北临的茶园和安南的教坊。听得莘雅和梦月都想立刻出去走走了。
“我也想像晚儿一样在外面走走多好。”
“皇子妃有一身的武艺可以保护自己,你们可不行。”吴博温说。
“以后可以让吴兄带着你去。”非晚说。
莘雅看看吴博温,他经不住她的眼神,只好说:“好,有时间就带你去。”
“你们还没告诉我轻枫是谁呢?”非晚问。
“等会我就带你去见他。”君宇说。
从吴府出来后,非晚一直在问轻枫是谁?他和吴梦月到底什么关系,姜君宇只是笑着,就是不回答。
“你看,到了。”
非晚抬头看着“听雨阁”三个字,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她进去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