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忽然想到眼下的要紧之事,笑道:“那那,要是这个安西王当上了皇帝。你们就有从龙之功了,到时候肯定会大加封赏吧!”
孟季点点头:“事成后确实会如此。”
田园园摸了摸大壮熟睡的小脸:“大壮是谁的孩子?”
“是安西王的长孙。”
“……这个瓜真大!要是你们胜了,这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田园园叹息一声。若是输了,他跟着自己便是农妇之子,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看来自己便是他们给安西王留下的退路了。
田园园觉得凉披上衣服。孟季伸手将她的头发从衣裳里挑出来。
“目前形势于你们不利啊,听说平西军被截在江南了。”
“定国候与我叔父有半师之谊,又是当世公认的战神,就是我叔父也一时半会打不了的。”
“你等一下!”田园园想起柳如玉留给自己的东西,下了床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翻出证物。
她将皮子和写着蝌蚪文的纸条递到孟季的手里。
孟季拿着它们走到窗户下,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不由地大惊失色!
皮子上画着三河城与西北边境防控图,纸条上的字是西夷的亚吐文。
“你是怎么得来的?”
田园园便将柳如玉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她多嘴问了句:“那个冯与甯是谁啊?”
话音一落,孟季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军!!”
“哇哇哇…”
田大壮被突如其来的大笑声惊醒,哇哇的哭了起来,田园园赶紧抱起大壮温声哄着,等他安稳下来,不悦看着失态的孟季道:
“你发什么疯?吓坏孩子了!”
孟季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目光狂热:“困局有解了!你当首功!”
“啊?”田园园丈二摸不着头脑!
孟季将东西塞进怀里,摸了摸她的脸:“我恐怕要离开了!”
田园园不解:“啊?你为什么要走?你不是来剿匪的吗?”
“现在有比剿匪更重要的事了!”说完,他开始穿衣服。
田园园拉住他的胳膊,急道:“这些流匪杀人越货,让三河城百姓苦不堪言!要是再不除,三河城将不复存在!而且我们现在只有糙米可吃,时间一久,百姓虚弱不堪,又怎么继续重建家园呢!无论如何,你要除了流匪再走!”
孟季想起城中荒废的情景道:“放心,我离开前定会安排妥当。”
田园园撇了撇嘴道:“嗯,流匪剿灭后,让官府出面把商路开通。”
孟季伸手抱住她:“好!等我!”
“等你。”又是等,什么是个头。
田园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孟季就像夏季的暴风雨样,忽地来了又忽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高远便过来敲门了。
田园园披着衣服过来开门看到是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高远看她打哈欠也不由自主的打起来哈欠。
“咋啦?”
高远揉揉了眼睛:“我的铁锹呢?我要上工了。”
田园园这才想起来,昨天好像忘在柳如玉的墓前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弄丢了。”
原以为高远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大方的说:“丢了就丢了,没关系!”说完,蹦蹦跳跳的回去了。仟千仦哾
不一会儿隔壁院子里传来少年人特有的公鸭嗓:“哥,我的铁锹让田娘子弄丢了。我就不去上工了……”
原来如此。
田园园取完口粮后,准备吃过饭就去墓园找铁锹,老是让高远这么闲着实在不利于兄弟团结。
回来时遇见准备上工的高瞻。
“吃了吗?”田园园打招呼。
高瞻温和的笑了笑:“吃过了,时候不早了我先离开了。高远在家,有事叫他吧!”
“嗯,我去墓地找铁锹正好叫他同去。”
高瞻忍住笑:“去吧。”
吃过饭后,田园园叫高远和自己出城。一听出城,高远高兴的跟过来了。
“咦?你相公呢?他怎么不陪你去呢?”
“走了。”
“刚来就走了?那他回来干什么呢!”
田园园咬住下唇,打炮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这里可有两个小朋友呢,可不能带坏了。
“谁知道!大壮去找哥哥去!”田园园把大壮交给高远。
高远苦着脸:“你儿子可沉了,也不知道你都喂他吃啥了!”抱怨归抱怨,还是伸手接过小肉墩了。
田园园笑道:“谁说的,他可瘦了不少呢!你看小脸都不圆了!”
高远摸了摸大壮的双下巴,不可置信:“这还不叫胖啊!”
两人说着话来到登记处,看到登记处与往日不同,多了许多身穿重甲的士兵。
“这是怎么了?”
田园园摇摇头,两人刚靠近关卡就被士兵拦下:“特殊时期不得出城!”
“那什么时候能出去?”田园园问道。
那士兵冷着脸:“等待通知!”
无法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