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收回自己的大脚,冷冷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妇人,寒声道:“怎么,还想袭击主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韦氏捂住心口怨恨的看着田园园:“我们可是良人,你们乱用私刑,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去!”
田园园冷笑一声,这女人不知是天真还是无知,“去呀!我们也告你们下毒谋害官宦人家!你看是我们用私刑罪责大!还是你们下毒的罪名大!”
“下毒,我们下什么毒了?!一定是你们诬陷、栽赃陷害我们母女的!”
“人证物证俱在。“田园园晃了晃手里的证据,脸上笑的有点变态:“你女儿下毒时被我们当场捉住,容不得你们狡辩了!在大周谋杀官员一律当斩,等你们死后,我定会将你们扔到乱葬岗任由野狗分食,到时候尸首分离永世不得超生!呵呵呵…”
她看着面如土色的母女俩,心里弥漫出一种说不来的满足感……尤其是她们被揭穿前的色厉内荏,怎么看都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打落地狱前的挣扎……
母女俩明白大势已去,
立刻磕头求饶:“饶命!夫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里面也不是毒药,是…是春药…”
“无论什么药,你们下毒的事情证据确凿。我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们!”
“饶命!饶命啊!我们真错了!”
“梆梆!”又是一阵响亮的磕头声。等她俩磕的额头红肿后,田园园忍不住嘲笑道:“若是一开始老老实实的把贪污的银子交出来,哪还有今天这事啊!说吧,你把银子藏哪儿了?”
韦厨娘涕泪交加:“在厨房里不用的灶眼里!”
田园园哼了一声:“那个已经找到了!还有呢?”
“就这么多了!奴婢就贪了这么多钱!要是骗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韦厨娘煞有介事的指天发誓道。
田园园冷笑:“那你确实不得好死,光是年节那一个月就不止一千两!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银子无所谓了,反正你们母女必须死!才能以泻我心头之恨!海伯送官!”
“少夫人饶命!!在携雨园的假山里!!”
携雨园是离后门最近的一处园子,园子里有座干涸的水塘,水塘里有座巨大的太湖石,太湖石里有个石洞,石洞里整齐码着四口樟木箱子,一口箱子里装了一千两银子,共计四千两。
海伯说那些箱子最开始装侯爷赏银用的,也不知道怎么落入韦氏母女的手里。
后来官府定案书里,韦氏交待她偷配了一把公库的钥匙,最开始侯爷与孟季不在府中,海伯有时会回乡下看望老母亲,便趁着府中无人时偷盗银两。可是银两上有官银印记,没有府里印鉴无法存入银庄或是兑换,于是便藏进人迹罕至的携雨园里,原本打算再捞半年就带着银子远走高飞,谁知田园园因为饭食问题看出她们在背后捣鬼的事情,第一时间扣押了她们,使得她们没办法转移银两,从而功亏一篑。
田园园并未将小云下春药一事报给官府,一来家中厨娘贪污银两已是让世人看笑话了,偌大的候府管理不善,是主人用人不当。二来婢女爬床的事发生在她来了孟家以后,若是传出去不是啪啪啪左右开弓打她的脸!
一个月后韦氏母女被判刺配充军流放二千里,府中大蛀虫一事算是了了。
田园园指挥孟季和海纳将银子放进库里,海纳提着食盒苦着脸回来了。
“怎么了,叔父又不吃吗?”
“侯爷这两天不准我进去,我去叫门他叫我滚!”
昨天将韦氏母女送进官府后,田园园和孟季也和好了。为了庆祝找回贪污的银子,海伯到了兴隆居定下一桌酒席,晚上大家聚到饭厅吃饭。
可是孟星惟不知道闹什么别扭呢,无论怎么叫都不肯出来吃饭。
一连两日也不去上早朝,关在水榭里不肯出来,也不吃饭。
田园园见孟季弄完银子了,便招呼他一起去洗秋阁去看看叔父。
这几日天气降温的很快,园子里的树只剩下树枝,一片落叶也没有了,再去往水榭的石子路边有两棵粗壮的柿子树,红彤彤的柿子光秃秃的挂在树梢。
田园园眼馋树上的红柿子,孟季手脚并用摘了几个下来。
柿子不大,只有小孩的拳头大小,红彤彤的果子看起来好吃极了。
她撕开一个小口,吸了一口……涩嘴!怪不得没人摘呢!
孟季一看不能吃就扔回柿子树下,腐烂后又是新养分了。
两人到了水榭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回应,门也推不开似乎从里面栓住了。
田园园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叔父是不是昏过去了,这两天都没出门!”
孟季长眉一皱,一脚下去,房门连带着门框应声倒地…
当初海伯的一脚和孟季此时的一脚完美重合,看来踹门是孟家的优良传统。
孟季一进屋直奔孟星惟的卧房,随后而来的田园园是女子又是侄媳妇不好进孟星惟的卧室,只得在门口等着。
卧室里孟季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孟星惟,趴在床上人事不知。
“叔父!叔父你怎么了?”
孟季慌忙扑到孟星惟的跟前,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