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痘痘这事情,挤者挤的口水直咽,被挤者挤的龇牙咧嘴。
田园园先将火痘上的皮轻轻掐破,随后一点白中带青的脓水冒了出来,然后两个指甲盖用力一挤,“噗”一声,一坨脓头就钻了出来。那真是酸爽!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后用手绢擦掉后,一点鲜血从破损的地方流了出来。
“你看,你看,大宝藏!”田园园将手绢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多大一颗啊!太有成就感了!”
孟季看着手绢上那一点脓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以为结束了便想要起身。
“等等,还有呢!”田园园赶紧按住他,继续挤他下巴上的脓头。
等挤完火痘后,孟季的下巴都红了,看起来还有些肿,田园园怕感染了就拉着他回去上药去。
在给他下巴上药的时候,田园园提起书信的事,“你去西北时,顺便帮我把给高远的回信送到回春馆呗!”
孟季长眉一皱,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收到他的信?我怎么不知道。”
“初五收到的,高远给我送了些山楂丸子。没什么其他的了!”田园园没说是高瞻来的信,要是说了这家伙肯定又该生气了。
“你把他们的信和你的信,拿来让我看看。”
田园园拧着眉看他,不高兴地说:“不行!你这是在侵犯我隐私权!”
孟季敲了敲桌子,笑道:“我虽不知道什么是隐私权,但是你不让我看我就不送!”
“哼!”田园园嗤笑一声,“不送就不送。”大不了她再些掏银子找商行送去,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你信不信,我让你的信连候府大门都出不去!”他将桌子上的药膏盖上盖子推到她面前,“收起来吧,这药不错啊!”
药是新药,从哪里来的自然不用说。
孟季眯着眼睛看她,冷冷地问:“还是说你的信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望着他不可理喻的样子,田园园一把抓走药瓶,压着火说:“等着!”接着风风火火的走了,头上的步摇甩的飞起,没一会儿又拿着两封信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啪”地一声,将信拍在桌子上,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看吧!看吧!你个霸道鬼!”
“我不是霸道鬼,是你夫君!”无视她喷火的目光,孟季慢条斯理的打开信真的看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他就看完了,表情也和缓些。尤其看到田园园给高瞻的回信,满意极了!
“怎么样?可是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笑了一下,“自然是没有。行,我给你送去!”
“哼!”
田园园拿起信就要走,猝不及防的被人从背后抱住,随后密集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孟季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园园,我要走了。你和孩子多保重,等我回来!”
刚才还把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这会儿又开始打感情牌,可偏偏她还特别吃这一套,一听到说等他回来,心里开始莫名其妙的委屈起来。
“呜…”她咬住嘴唇,一丝呜咽还是从唇边溢了出来,泪水慢慢地顺着脸颊落下,感受着他滚热的身躯紧紧抱着自己,一想不日之后就要分离,光是想想便令她难以忍受!
孟季抬手捂住田园园的眼睛,摸到她汹涌的眼泪,心疼不已,温声道:“别哭,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
田园园咽下喉咙里哑涩,叹了一口气说:“你总是说等你回来,什么时候才能不等你啊!
在田家村,你说等你。在三河城,你说等你。现在在京城,你还说等你……什么时候才不用等你呢!”
人生本来不长,我又能等你几次呢!
孟季亲吻些她耳尖,沉默未语。
翌日一早,田园园与孟季吃早饭时,她将芳好的事情告诉了他。
孟季问她:“是什么人?”
“男人啊!”田园园喝了一口粥随口说道。
“……我知道是个男人!他长的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
当时两人是背对田园园的,看不真切,只见的男人比芳好高些,看起来很是粗壮。
她大致的形容了一下,孟季颌首表示知道了。
这时,海纳过来请他们去洗秋阁一聚,说是宋连云来府,同行的还有一个老道士,看相批命极是灵验。
田园园一听便来了兴致,她的本尊田大花曾在年幼的时候因断掌之故,被传刑克六亲,故而造成其极悲惨的一生,但是本尊能活下去却是托了一个老道士的缘故,不论批的命数灵验与否,至少让她全须全尾的活到了十八年,虽说到最后还是换了芯子。
但是老道批的命确实灵验,十八年后田园园穿了过来命格发生改变。但是大贵是贵了,可大富还差点事!一会儿不防去问问还能不能大富了!
因着此事,她拉着孟季去了洗秋阁。刚出院门,便看到三甲过来寻他的少爷。
孟季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脑袋,让他去找宋百年习武。
田园园问他是否会带三甲去边关。
孟季摇摇头,边关苦寒,三甲是不能去的。
此时洗秋阁内的后厅,孟星惟给坐在对面的宋连云和老道面前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