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带着湿冷的空气窜入房内,吹拂着屋内人的青丝。
长宁放下茶碗,顺了顺耳边的长发,红宝石耳坠垂在洁白的脖颈间。
“兰儿,我头发可乱了?”
兰儿微微一笑,“我的县主,您的头发一丝都没乱。”
长宁点点头,又问:“我的口脂可淡了?”
“我的县主,您的口脂一点都没淡呢,又红润又美丽,等侯爷来了保准拜倒您得石榴裙下。”
长宁捂住唇,美丽的脸上飞了两朵云霞。今日下午表哥找到她,说是孟星惟在八宝楼等她。
于是,她盛装打扮一番便带着侍女来了。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她心悦镇远候多年。
她已向圣上表明心迹,皇帝也答应将会两人赐婚。
今日孟星惟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门被人推开,朝思暮想的人慢慢走了进来,他头上束着青玉玉冠,长眉星目,面如冠玉,唇如涂脂,身穿湖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青玉腰带,更显得长身玉立,清俊无双。
“孟侯爷,许久不见。”
长宁县主落落大方施了一礼,她五官明艳大气,今日穿了一身火红色的宫衣,更称的肌肤白皙似雪。
一个俊美无铸,一个明媚美丽,简直就是传说的金童玉女!
孟星惟在她对面落座,侍女兰儿为两人斟了茶水。
“今日,有要事相商,还请县主让你的侍女退下。”
长宁对兰儿颌首:“退下吧。”
“是。”兰儿行了礼退下。
出去后,她将门掩上,便看到侯爷的侍卫倚着门框也在外面等着。
孟星惟开门见山:“今日邀请县主一聚,是想让县主知道,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也答应过她,此生非她不娶,故而不能同你成亲。望县主海涵!”
长宁脸上的笑还未落下,听了孟星惟的话,心已是凉了半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同我说这些?”
孟星惟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不愿意欺骗你,亦不愿意看到你所托非人!”
“你可知……你可知我心悦你!”长宁眼里逸出些泪,“为什么不等你我成亲以后,你再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些许期待?你可知,我等你等了许久。”
“县主,我不想欺骗于你,更不愿意耽误你大好年华!你是个好姑娘,但我非是你的良人!”
长宁眼中闪过怀念,嫣然一笑:“那年在定国宫宴上,你穿着盔甲坐在表哥身边,俊美无双,像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当时我的目光再也移不开,那时候我就在心底对自己说,长宁啊,你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儿,而世间最好的男儿就是你。孟星惟,我心悦你,我此生的梦想就是嫁给你为妻!”
她擦掉眼角的泪,真诚地望着自己心爱的男子。
“若是你有心上人,那请你给我个机会,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爱不比她少!我也可以容许她进门与我平起平坐!”
长宁曾对她母亲说过,她将来的丈夫唯有她一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离!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左拥右抱,可为了孟星惟,长宁心甘情愿与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孟星惟,我对你的心可昭日月!”
然而面对长宁县主委曲求全的示爱,孟星惟不为所动,甚至颇为苦恼。
若是换作其他男人,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了,一个身份高贵的美丽女子对你痴心一片,谁又能忍心拒绝呢!
可惜人生无常,终是错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孟星惟眼神清明,嘴里的话却那么的冷漠:“抱歉县主,感情的事情亦不能强人所难!我对你无意,亦不愿意娶你为妻!”
长宁县主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声音透出几分哀怨:“那女子是谁?我可曾见过?”
“无可奉告,还请县主成全!”
“你真当如此绝情?”长宁眼含热泪,她到底哪里不堪让他求着退亲!仟千仦哾
“此事圣旨还未下达,你我亦有转圜之地!”
孟星惟无法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子,跳去他家的火坑,亦不想白白虚耗一个姑娘的一生。
“你当真不愿意?”长宁眼角微红,满目的绝望。
孟星惟目光幽深,“县主如此人才,世间少有,孟某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