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好吧,你爹真够下血本的!”
见无人搭理的周问天,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肥胖的肚子差点将桌子顶了出去。
此时,连海城轻咳一声朗声道:“欢迎诸位同学,在此感谢诸位参加此次诗会,本当是成清和成才子亲迎诸位贵宾,奈何他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至今不曾起床。在下只好越俎代庖,还望诸位海涵!”
好吧,田园园刚才还嘀咕诗会一点意思也没有,没想到是举办诗会的发起人居然生病了,看来很快就结束了。
堂内瞬间响起了“嗡嗡”讨论声,显然都没想到成清和会生病了。诗会的主会人生病了,那还有什么可聚的,当下有那急脾气的人起身拱手而道:“既然如此,某先走一步。”
他的好友见此告罪一声,也随之跟上。
田园园不解,低声问:“你不是说姓周的也是才子,怎么他们这般不给面子。”
钱富贵还没有说话,周问天那厮又阴魂不散起来,斜着眼睛看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刚才走的那人是益州王岚,是那个安国公的本家,而连海城是郑大人的好友,如今二人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政见不同自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不就走了!”
田园园横了他一眼:“话多”
“哎!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安静!”孟盛惟冷冷地看了一眼周问天,后者有些怕他,连忙转过身乖乖坐好。
有人走了,连海城也不慌,而是笑着祭出大招:“在下有两副刚完成的画作还未题词,想请诸位赋诗一首,最佳者我便将此画相赠于他。”
话落,一个小厮捧着一卷画轴走了出来,站定后展开,接着一副群山之像徐徐展开,
就是不懂画的田园园也觉得那画画的极好,大气磅礴,担的一声:卧槽,画的真好!
钱富贵是个绣花枕头,也就那张脸能看,还不如饱读唐诗三百首的田园园呢,在那里低低叹了一声:“俺的乖乖!”
常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孟盛惟盯着那画作赞不绝口:“巍巍峨兮,险山峻峰!渺渺茫兮,重峦叠嶂!不愧是连大才子,果然是惊世大作!令在下真是叹服!”
其他懂行的人也是惊叹不已,有那强势的人竟然跑到跟前恨不得趴上去看,他这一行径惹来不满,有人喊骂叫他下来。奈何那人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惹得众人抱怨起来。
不过也有清醒的人,例如田园园,她起身朗声道:“连大画家,请问不是两幅画吗?怎么只有一副呢!”
她的话音一落,周问天那厮又转过身来,阴阳怪气地说:“瞧你问的,一点学问都没有!是不是书生,不得一副一副来!”怼她还不解气,还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厮一直跟她过不去,不是鄙视她就是鄙视她,田园园心有所感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轻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要不然干嘛这么关心我的言谈举止呢!”话落,还挑了挑眉。
钱富贵抿唇一笑。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去吧!”周问天嘴撇的可以挂油瓶,然后又拖着胖胖的身体,转了过去。
而连海城听到田园园的问话,笑道:“这位同砚稍安勿躁,第二幅在楼上,片刻后自有人下楼交换。”
田园园拱手一笑:“多谢解惑。”
钱富贵低声吐槽:“咱们楼下是见不得人吗?为何不能与楼上一同围观呢!”
孟盛惟眼睛死死盯着那幅画,心无旁鹭,便没有听到钱富贵的吐槽。
而那周问天的耳朵不知是不是装了雷达,再次转身接话,声音那是柔的可以滴水:“钱弟,南派与北派近日关系紧张想来害怕起冲突,这才不能同时围观,若是你想看另外一副画,我可以陪你上去。”
“……不,我不想看!”
“你回答的太快,我,我还没反应过来。”
“呦,耳朵不好使吗?她说她不跟你去二楼!”这次换田园园阴阳怪气。
周问天不满质问:“我与钱弟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不知道我叔父是知府吗?再插嘴,小心我让我叔父抓你!”
见过坑爹坑爷爷还是头一次见过坑叔叔的,田园园冷声道:“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什,什么意思?”他没听懂,傻愣愣的看着她。
田园园笑:“你不是自诩读书人吗?连这也不懂!”
“…你莫欺负我读书少!快说刚才那句什么意思?”
“即是知道自己读书少,还不快快回家读书去,在这儿丢人现眼作甚!”
“你,你这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周问天气结,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不恭维、不巴结他之人,顿时气的是火冒三丈。
“快住手!”钱富贵被她俩炒的头疼,连忙呵斥出声。
二人这才冷哼出声,各自别开头去。
在二人贫嘴斗气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做诗念词了。
这时,两个伙计搬着一张八仙桌,桌上前者砚台笔架和一叠子宣纸。
连海城道:“诸位同砚若是有了题词,可上来写在纸上,备注姓名与家乡交与我的随从,待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