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伙双标啊,别人说当讲不当讲时,你怼人家不当讲,轮到你叔父了,你又上赶着追问……
田园园白眼一翻:首先你得有孟星惟的美貌,再说其他!
……妥妥的颜控!
孟星惟将手抄进袖子里,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今岁八月,波托女王向陛下为自己的女儿求亲。”
此女子虽颜色普通,心地极为纯净,一心为府里着想。
“求,求,求亲?是看上叔父了吗?”
田园园不由在他身上逡巡着,这般出众的颜色,是个男人都顶不住,何况是波托公主呢!
她不禁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诡异:“我听闻波托是女尊之国,每个女子都可以娶数个男人,位高者更甚……如此,叔父娶了公主,想来也是大相公…”
看着她自作聪明的样子,孟星惟挑了挑眉:“谁告诉你,波托公主想嫁的人是我?”
“……”田园园呆愣在原地,随即脱口而出:“她看上海纳了?那青娘怎么办?!”
孟星惟:“………你怎么想到是海纳的?”
田园园惊讶:“难不成是海川?”
“他已经下放地方为官,波托公主连见都不曾见过,如何能看上他?”
“哦!我知道啦,是常明!一定是他,他长得很秀气!”
“………承认事实很难吗”孟星惟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只见田园园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她她,她看上海伯了?!”
海伯年届六十,有这个精力应付波托公主嘛!不得不说这公主的审美异于常人,想来从小没有父亲陪伴。才会喜欢上了年纪的男人……
孟星惟很想把她的头骨掀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用光了,直接沉下脸揭开她不愿意面对的~血淋淋的现实。
“是长辉!孟长辉!”
田园园这才恍然:“对了,还有我相公!我把他给忘了!”
我把他给忘了……把他给忘了……
孟长辉:出场率这么低?!我还是男主角吗!!
孟星惟以为她接受不了现实,然而事实却是忘记了孟长辉。不过,他不信,继续在伤口撒盐:“陛下已经答应波托女王,年底长辉回京述职二人将举行大婚,与你同等,皆为正妻!”
田园园啧了一声,问道:“听闻波托国成亲时会给相中的人家送金子,以此表示永恒不变的心!不知道这位公主的金子可送了吗?”
“金子?波托居然有这习俗?”孟星惟曾与波托打过交道,但是送金子一事还是头一次听说。要是送的金子多,也不是不能接受!
“自然有,之前在三河,有个波托女子看中长辉,还许诺要送两万两金子呢!”田园园伸出两根手指,重复道:“两万两,金子!”
两万两黄金,不止田园园心动,孟星惟也心动不已。
“长辉可曾答应?”
田园园遗憾地摇摇头:“他不愿意!那女子有七八个什么窝儿台,想要一个中原男子做爱什么台,可惜你侄子榆木脑袋不肯卖身!那可是两万两黄金啊,二十万两白银呢!”
“确实是榆木脑袋!”孟星惟恨铁不成钢
孟长辉:见钱眼开的家伙!
“阿欠!!”
远在千里的孟长辉狠狠打了个大喷嚏,拿出手绢擦掉鼻涕,搓了搓冻僵的手继续写奏折!
桌子下的碳盆里只有几块熄灭的黑炭,冰冷的寒气从帘子底下窜了进来,冻得他不时跺跺脚。
忽然,外面狂风怒号,帘子被高高掀起,一阵裹挟着雪花的寒风倒灌进来,桌子上的书本纸张瞬间飞了起来,脚下的炭盆也被掀翻在地,打着滚在地上乱转。他赶紧用胳膊压住附近的书本奏折,等待着这阵大风过去。
待风变小,孟长辉起身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边捡一边吹上面的土。
“将军!将军!”
宋百年欢快的声音从帐篷外响了起来。随后帘子被掀开,率先走进来的是三甲,脸蛋黑红黑红的,还有不少细小血痕,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烂,若不是腰上别了一把军刀,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后面跟着宋百年,衣衫破旧比他好不了哪去!
孟长辉将书放回桌子,冷冷地看着风风火火的二人,喝问:“何事?军营重地不可喧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三甲嘴笨,下意识地看向宋百年。
他根本不怕他家将军的威胁,跟在他身边已久了几时会因为小事被责罚,拱手行礼:“将军,去年给咱们送棉衣棉裤棉鞋的钱老板又来了!”
“钱满仓?”孟星惟放下手里的书有些惊讶。
去年因为田园园的缘故送来一回,今年她已经不在三河,不知为何今日又来了。
“他来做什么?”
宋百年笑道:“他没说,身后可跟着十好几辆马车呢,上面用油布盖得可结实么。什么也看不到!”
三甲殷勤地把屏风上的披肩拿下来,服侍着将军披好。
随后,三人顶着向辕门走去。
今日风狂雪大,一刮起风来,雪糊地人看不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