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根本没请大夫,在小姐卧床的时候连一碗饭、一碗水都不曾送过……要不是莲娘,我家小姐没有被打死也被他们饿死!”妍儿凄厉地指责声从屏风后面传来。
“你,你胡说!”二夫人不安地看了田园园一眼,随后色厉内荏地喝道。
田园园目光一寒:“到底谁胡说,自有定论!”
“我可,可没胡说!”
“行啦!你少说两句!要不是你,能闹到如此境地!”
“你个老不修的,你要是不起什么歪心思……”
“啪!”又是一巴掌!
“好你个李霖雨!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二夫人连连挨了两巴掌,顿时怒火中烧,狠狠向她夫君的脸上挠去!
她夫君一把推开她,骂道:“你这不检点的婆娘,你在如此小心我休了你!”
二夫人被他大力推倒在地,顺势躺到地上撒泼,双腿乱蹬,嘴里胡言乱语地骂道:“你打我!你敢打我!枉我给你生儿育女……”
“老子打你天经地义,你再这般恶态!老子一会儿就写休书,让你爹娘带回家去!”
看着两夫妻又骂又哭,好似跳脚小丑,田园园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这般癫狂无理的公婆,也不知沈宛静那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没过多久,下人们回报说府里上下都没有找到李翰云。
二夫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虽然都有些红肿,可神情很是得意:“我就说我儿子不在府……”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最爱的小儿子被人推了进来!
田园园定睛一看,只见被推进来的男人完全可以称得是人模狗样,五官柔媚,若不是脖子间凸出的喉结,还以为是哪家漂亮的姑娘!
随后而来的是常明,他拱手抱拳对田园园说道:“夫人,此人形迹可疑,在后门边鬼鬼祟祟!在下捉拿后他说府里的二公子,在下一时不能确定,便拿将过来!”
田园园道:“做的好!你再跑一趟,去请个大夫过来!”
“是!”常明抱拳应下,转身便走。
二老爷高声阻止:“不能!千万不能请大夫!要不然我们李家的名声全完了!快抓住他!”
二夫人也反应过来,沈宛静之事要是传出去,日后谁敢再把女儿嫁过来!
下人们一听赶紧去抓常明,可惜他们不过是些粗使的下人,只有一把子笨力气,哪里会是步兵出身的常明,还未近身就挨了一记老拳,他的力气极大,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住,不一会儿就睡了一地人!
常明拍拍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
二老爷骇得魂飞魄散,老爷要是知道此事传出去,恐怕不会善了!脸色吓得铁青。二夫人见自家男人这般脓包样,嫌弃地拉他一把,低声劝慰:“没事,等他诊完,给他一二两银子,权当当封口费!一个小小的大夫,量他不敢随意胡说。”
二老爷一想也是,脸色随即恢复正常。
田园园看到李翰云的第一眼,便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这般好颜色的男人,谁能想到对自己的娘子如此狠辣!
李翰云抖了抖身上的衣裳,扬着戳死人的下巴,细声细气道:“你是谁?那贱人的娘家人?”
“贱人你骂谁呢!”田园园从一进李家开始,火气噌噌的往上起,这会儿看着他得瑟的样子,怒气值飙升!
李翰云就是个酒囊饭袋,压根没反应过来,说道:“我骂你身后床上之人!”
“噗嗤……”围观的下人里有人没忍住。
二夫人老脸一变,怒气冲冲地说道:“嘴上厉害算什么!我家云儿若是不写和离书,我看你怎么将沈宛静带回去!”
“和离?什么和离?”李翰云刚到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只道是逃跑的妍儿那贱人,将沈氏的娘家人招来找场子的!
田园园颌首:“你与沈宛静今日和离,一别两宽,各自嫁娶,互不干涉!”
“做梦!”李翰云想也没想的拒绝,红着眼睛道:“我与她琴瑟和鸣,和什么离!”
“琴瑟和鸣!你把沈宛静打得下不了床,还能说是琴瑟和鸣!”
“我打我婆娘天经地义!这还值当和离!想也别想!我是不会和离的!”
看着李翰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田园园气得火冒三丈,她冷声道:“今日你不和离也得和离!”
李翰云指着田园园怒道:“你,你这女人好生奇怪!居然想逼良为娼!我告诉你想和离门都没有,能离开李家的只有下堂妇!”
他爹他娘冷笑地看着田园园,一家三口真是坏的如出一辙!
这时,二夫人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便道:“若是真想和离也不是不可!”
“哼!你打算勒索我吗?”田园园不傻,听她这口气是有前提的!
“什么勒索,夫人的话未免也太难听!真想和离的话,一是嫁妆得留下,二是补偿些银两,至少得一千两,三来此事不能宣张,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谁说二夫人是个草包呢!
李翰云拊掌一笑:“是也!若是你们答应这三个条件,我自然双手奉上和离书!如何?”
田园园沉吟片刻,这个条件……她抬头看向李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