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来羞辱我呢?”最后两句话他哽咽难言,已是泪流满面。
他捂住胸口悲痛地看着沉默的周廷祎,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男人,这个不择手段的男人……
周廷祎上前一步,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擦掉眼角的泪,可看着心上人绝望戒备的眼神,心也不可避免的疼了起来,干巴巴地解释道:“星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我想同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想让你做我的王妃,想让你做未来的皇后……”
“闭嘴!”孟星惟红着眼冷冷打断他的话,“日后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你走吧!”
周廷祎急切道:“星惟,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然而,孟星惟已经不想再与他纠缠,“……你我缘分已尽,此生不要再见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余生各自安好,去吧……”
周廷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你要跟我一刀两断?!你难道不知我对你的心意……”
“当你算计我时,可有顾念半点?”孟星惟忍不住打断他。
“有,有…我命月黑换了房间,床上没有二人半点污秽……”
“住口!”孟星惟愤怒地打断他的话,一把拽住他的衣襟,素日明亮清丽的双目,此时血色漫漫,“你可有心?!”
“月黑!”忽地,周廷祎冷冷喝道。
洗秋阁屋顶上的月黑,身影一滞,立刻停下攻击的姿态。
“是我对不起你…”周廷祎握住他的手,温声哄道:“我想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你一直不愿意……”
孟星惟心里发寒,狠狠甩开他的手:“所以才用这方法逼我?”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蛊惑王舜华偷情,是迫不得已的;你污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是迫不得已……”孟星惟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狡兔死,良狗烹……心腹大患还未解决,周廷祎你的动作未免太快了吧!”
“星惟,你得理解我!你不当王妃,就会有第二个王舜华、第三个王舜华!王家、赵家、李家那些老狐狸对王妃之位虎视眈眈,日后我登基为帝时,他们将是难以逾越的难关,那时臣强主弱,外戚当权,大周将被世家架空,我需要你!”
孟星惟松开手,冷冷一笑:“你还有什么信誉可言……既然需要我,为何一开始不明说?非要将我至于如此地步!令我名誉扫地?还要我理解你?”
“你不会答应的……父皇夺了你的兵权,留京任职,你可知为何?”
“他的妻女与我都是牵制长辉的棋子。”
周廷祎叹息一声:“不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也是不得而为。你们都是难得将才,然大周初立,内有世家蠢蠢欲动,外有外族伺机而动。父皇却不敢重用于你……”
孟星惟嗤笑:“因为我是前朝叛将!”
他师从天下大将军,是前朝西北大将军。因前废帝荒淫无度,又因金梦公主之事打压,这才叛于原定西王麾下,助他起事!不成想,正是因为此事竟然成了他怀才不遇的借口,可笑,可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父皇也是不得而为知…五月说要颁布推恩令,你可知为何至今没有音信……你肯定不知,那几个老家伙进宫面圣,见劝说不能竟然威胁我父皇……星惟,我不能再娶世家女子,不能再任由他们摆布……”
孟星惟觉得很累,疲惫一笑:“你说再多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明明可以直接了当的问我,却选择一个最肮脏最下作的方法……”
周廷祎目露哀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为你好呢?”
孟星惟深深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在初夏的阳光中,他却如坠寒窟,满腔热忱,兜头一盆冷水倒头浇来,再热的血也冷了。
“呼噜呼噜……”
田园园挑起一筷子的面条吹了吹,送入口中,卤肉软糯入味,肥而不腻,面条筋道有嚼劲。
特好喝了一口面条汤,叹道:“真好吃!”
二甲早早吃完一碗,正在吃第二碗。
三人吃的正香,一个不速之客坐在空的座位上,冲厨房里的店家喊道:“一大碗卤肉面!”
田园园抬头一看,撇了撇嘴:“冤家路窄!”
小十痞痞一笑:“这叫有缘…你把凳子放下!我是来吃面的!”
“二甲。”田园园看了一眼抱着凳子如临大敌的二甲,后者冷哼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凳子,捧着碗,盯着他,恶狠狠地扒面吃。
小十从筷子桶拿出一双筷子,叹道:“长的这么秀气,性子却这般冲动。”
田园园眼睛一瞪:“他还小,你可不要乱来!”
“哼,老子不是断袖!说起这个,你叔父最近有麻烦了。”
“我家叔父人美性子好,能惹什么麻烦?”田园园不以为然道,又吃了一口面条。
小十呵呵一笑,低声道:“自然是你叔父和王妃通奸之事,王舜华怀……”
“噗!”田园园一个不忍住,一口面条直接喷向小十。
小十正在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