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但凡是消耗性的道具,通常都是很有用的。”
而且这种道具一般都是底牌之一,一旦用完了,很有可能就会遭遇不测。
荆白顿时想到了自己在陈婆副本里拿到过的那张符。
那张符咒不但是消耗性的,还是一次性的,用途也是毋庸置疑。如果不是用那张符定住了陈婆,他当晚恐怕危在旦夕。
荆白反倒很淡定:“等机制摸清楚了再说吧,反正已经烧了。”
他心态向来强大,柏易知道他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忧虑,也不再提,只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了灯笼,如果能看到其他人的,多少能有参照。”
两人为了拉长交换信息的时间,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走路的速度。
荆白三言两语间,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柏易若有所思地道:“我昨晚也遇到了事儿,但是和你不一样。”
这是正常情况,毕竟两人工作内容不同。荆白昨晚便有猜测,如果也有其他人遇险,多半也和白天做的事情挂钩。
柏易道:“我昨晚睡到一半,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一边敲,一边叫我的名字。”
他为了早上起来应卯,也是早早睡了,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门外有砰砰的敲门声。
那声音非常大,连带着门的木框都在摇晃,像生怕叫不醒他似的。
“郝阳刚,郝阳刚,快起来!管家有事找你!”
柏易过了片刻才醒过神来,房间里现在还是黑漆漆的,天都没亮。
大半夜的,管家能有什么事找他?
第190章 头啖汤
“郝阳刚,郝阳刚,快开门!白天让你传个话送个饭,哪件不是省心省力的活儿,竟养得你的架子越来越大。现在管家的话,你都不听了?”
这人的声线是粗的,听起来像是个男人,但发出的却声音又细又尖,听着十分扎耳。
郝阳刚彻底清醒过来,他没有贸然回应,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
在一片黑暗中,他静悄悄地坐了起来。
这个声音的辨识度很高,柏易听了片刻就发现他是个陌生人,不是他们一起进府的这群人。
可是偌大的范府,白天除了他们,也从没见过管家以外的人。
难道说这些人都在晚上活动?
不可能。目前看来,副本的逻辑很清晰,白天干活,晚上睡觉;清早应卯,日落休息。
何况,别说范府这种活动规律的副本,就凭以前过副本的经验,只在晚上活动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人?
向来便有传说,在荒山野地中走夜路时,听到不熟悉的声音叫出自己的名字,不能轻易答应,否则容易出现不测。
在副本中更不必说,柏易决定装作没听到,却也不敢睡过去,现在发出任何声响,都可能会被视作回应。他屏息凝神,静静等着门外的东西离开。
“砰砰砰砰砰!”
“开门呀,你开门呀!”
好像发现管家的名号没用,外面的东西不喊管家的名字了,只是连声叫着柏易的假名。
动作越来越大,敲得也越来越响,连带着整个门板都抖动起来。
柏易进房间时,还嫌弃过这门板太薄,现在倒意外发现它挺坚固的,在这样强烈的晃动下,竟然没被敲碎,也没有倒下。
只有门闩的地方,因为剧烈的晃动变松了一些,两个门扇之间便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嘿嘿!”
门外的声音忽然变了,它细细地笑了两声,像是终于高兴起来。
“郝阳刚,我看见你啦!”
郝阳刚心中一悚,他坐在床上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门的变化,只能看到地上漏进来的一线月光,两扇门之间的细缝只有不到一指宽。
这么细的缝,它为什么能看到?
忽然间,他感觉背后一凉,好像是脖子后面,有人吹了一口气。
凉冰冰的,在刺骨的冬日,一下子冷到了他心底。
他脊背一阵发寒,但那种冷的感觉,并非来自体内,而是感觉背后像是贴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不仅很冷,还很潮湿,迅速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黏在他的背上。
门口处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那个尖细的声音已经贴到了他耳边,还在嘻嘻笑着,叹气般地道:“你不看我,我看你。”
就在它说话间,门闩轰然落下,一阵寒风席卷进来,猛地将两扇房门吹得大开!
柏易已经分不清现在自己背后的湿意到底是冷汗,还是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但现在他必须把它弄下去。
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异常吃力,行动也极为僵硬,就像背后背上了什么沉重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他。
黏黏的,湿湿的,好像在往他身体里渗透似的,叫他浑身冰冷。
那东西还用细细的声音,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说话,阴冷的风吹着他的面颊:“我上来,你下去。我上来,你下去。”
那声音离得太近,吵得柏易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用力甩了甩头,不仅没把它甩掉,声音却逐渐变得急促尖锐:“我上来,你下去。你下去,你下去!”
他头痛得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