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陈夫人闭了闭眼,面露苦笑。早在陈侍御入御史台的时候,就告知过她。身为御史随时有可能殒命于他人刀下,毕竟御史干得都是得罪人的事。
所以对于陈侍御的死,她格外的冷静。纵然心中再怎么难受埋怨,但是她也不能表露出来。毕竟丈夫死了,她将会替代丈夫成为顶梁柱。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支撑起这个家。
“还望裴侍御也多多保重。先夫说过,您和他们那些人不一样。所以妾身恳请您,早日让先夫入土为安。”
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陈夫人,裴皎然面上愧色渐重,唇齿嗫喏无言。不是演戏,而是她真的无地自容。
陈侍御以赤忱待她,而她却无情算计。
睇目四周,裴皎然越发觉得脚下这一方小小院落,让人感到十分沉闷逼仄。
她对着陈夫人道:“夫人放心,裴某会亲自监督万年县令,促他们尽快审案还陈侍御一个公道。让陈侍御早日入土为安。”说罢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女童,“也请夫人您好好保重身体。裴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