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裴皎然,瞬时颇有些认命地倾身称罪,“妄自揣度殿下之心,是微臣之罪。”
见她乖乖认了错,太子冷哼一声。
“太子若要查。微臣以为可从那日吏部当值的官员和金吾卫身上着手。”裴皎然一脸漠然地看着太子。她知道太子对失职者毫无兴趣,他想要的只是借机把那些收赃索贿的浊物清出去,悉数换成他的人。
思绪至此,裴皎然眯了眯眼。她忽然好奇此次参加制科的士子当中,又有多少是太子的人?他们真的和太子有一样的理想么?看起来这次科局不单纯是魏帝临时起意,反倒更像这对父子联手做的局。
他们意在将牌桌重新洗牌。
余光瞥见内厢有一道倩影缓步而来,裴皎然弯了弯唇,“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指教。”
“你问。”太子皱眉道。
“微臣想知道,太子可有考虑过削减佛寺一事?”
话音落下太子一掌拍在书案上,腾地一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