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医女见此,却更加好奇了。 但是见若澜不说,她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另一边,司徒燕被王妃勒令去向和堂罚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厉王府内外。 厉王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在通过梁管家阐述了整件事的始末之后,厉王沉默了一下,道:“让人去通报一声吧,我今晚去琉璃阁过夜。” “是。” 当晚,司徒燕在向和堂跪了一夜。 司徒颖儿也因为落水受寒,发烧了整整一夜。 云侧妃虽然气恼她让自己丢了脸,但好歹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她也担忧得睡不着觉。 之后,当听说厉王去了琉璃阁后,她就更是气得睡不着觉了。 …… 子时,飞絮院。 若澜吃过粥后,新医女给她敷了止痛药粉,让她早点休息。 原话就是:睡着了,就不会太痛了。 结果,止痛药粉效果过了后,她痛得睡不着了,半夜睁眼爬起来,却听见窗户“咿呀”一声,开了。 春天的夜风带着一丝丝冷意,吹得若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原本想喊樱桃帮忙,但想起樱桃眼底下的乌青,便猜到在她昏迷时,是樱桃不眠不休地照顾自己。 若澜不忍喊熟睡的她帮自己关窗。 但是,她这才刚关好窗,转身没走几步,窗户又“咿呀”一声,开了。 夜风又袭进屋内,若澜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停在窗外,一瞬间,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 “是谁!?” 若澜猛地转身,用凌厉的眼神瞪向窗外,沉声粗气地喝道:“是人是鬼都给我滚出来!” 下一瞬,一个人影跳了进来。 吓得若澜险些一屁股摔倒。 但,见到来人,她的面色就阴沉了下来,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讥讽:“世子深夜到此又有何赐教啊?王妃不是让您去向和堂罚跪吗?世子现在对王妃的话都阳奉阴违了吗?” 司徒燕突然朝她大步走去。 若澜原本板着脸想看对方想干什么,却没想到对方步步逼近,竟然一下子突破了她可以接受的个人空间距离。 “你想干什么?!”她下意识问出这句话,脚也不由自主往后退。 “砰——!” 司徒燕的手按在了床架上,堵住了若澜的去路,他垂眸看她,在她眼底看到一抹猝不及防后,竟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但她的惊慌也只有那么一瞬。 很快,若澜就摆出面无表情的脸,用冷冷的视线看着他。 “世子,你想做什么?” “想做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这一句像是绕口令的话让若澜懵了一下,“什么?” “对不起。” 司徒燕说得流畅无比,表情正经严肃,没有丝毫勉强的感觉。 若澜面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你在跟我道歉?” 她皱起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道歉完后,司徒燕就当这事儿过去了,又对若澜道,“明日我会向皇上自请进镇抚司。” “镇抚司?锦衣卫?”若澜的思维一下子被带偏,“锦衣卫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好啊。” 说是“不怎么好”都已经是嘴上留情了。 哪怕她一个被困在厉王府里不出门的人都能听到关于“锦衣卫就是风雍帝的走狗”的各种流言蜚语。 别人传流言蜚语就是过个嘴瘾,但看过无数历史故事的若澜自然知道“锦衣卫”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所以,她格外诧异司徒燕的决定。 “父王的身体抱恙,而云丞相在朝中呼风唤雨,我从文会被云丞相压制,从武累积军功又太慢。”出乎意料的,看着若澜的态度,司徒燕说出了对厉王和王妃都不曾提过的想法。 他说,“我没有时间慢慢成长了。” “所以,进入镇抚司,成为锦衣卫,做皇上的刀才是最快往上爬的捷径。但是……”若澜虽然明白他的选择,但是想到王妃,她就忍不住提醒他,“但王妃作为母亲,她更想你平平安安。” “如今的我们不再是当年的一家三口了,若我还想着‘平平安安’度日,迟早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司徒燕神色淡然,“与其成全别人,我不如先变成五指山,将他们压得死死的。” 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