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药煎好被端到了若澜的面前。 若澜端着药,忍不住叹气。 “姑娘,喝吧。”樱桃劝她,“奴婢已经把药放凉了些许,这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了。” 若澜屏住呼吸,端着药碗,一口干掉。 樱桃接过药碗,递给她一条手帕擦嘴。 若澜伸手想接过手帕,眼前却是一晃,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 “姑娘?” “姑娘!” “姑娘!!” 若澜视线一黑,意识骤然昏迷,只在最后隐约听见樱桃的惊慌大叫。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若澜觉得身子沉重得像是巨石压顶。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一直守在床边的石榴连忙冲着外面喊人。 闻声,跪在门外的樱桃下意识想起身,但被杜神医一瞪,又跪在了炎炎夏日里被晒得发烫的石板上。 杜神医把扇风的蒲扇往明糖的手里一塞,转身快步走进房间。 “澜儿!” 杜神医走进门,一手把住若澜的手腕,“好了好了,意识恢复,脉搏也逐渐恢复正常了。 若澜还是一头懵,“师傅?我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才察觉自己的声音非常虚弱。 “澜儿,你老实跟为师说,你到底吃了什么药?”杜神医一脸严肃地问。 若澜眼神闪烁。 见她想瞒,杜神医恨铁不成钢,“难道你不知道乱吃药会死人的吗?” 若澜一怔,忽然恍然,“难道是我对一种草药过敏,所以才导致昏迷、虚弱?” 杜神医凶巴巴地瞪着她,“你这种情况如果再来一次,为师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 若澜心虚一笑,“对不起啊,师傅,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如果你不愿意说,就别怪为师想尽办法撬开别人的嘴巴去问了。”杜神医冷冷道。 若澜忽然就想起了自醒来就没见到的樱桃,心里一惊,连忙道:“师傅,此事与樱桃无关,你别为难她!” “她一个伺候你的丫鬟竟然把你伺候得半条命,不为难她为难谁?”杜神医没好气道。 若澜扶额,只能妥协了。 “好,师傅,我告诉你。”她屏退众人后,才想杜神医袒露了原因,而后为难,“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过敏。” “你啊你!”杜神医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怎么就……” 说都说了,若澜摆烂,“师傅,你也年轻过,应该知道年轻人之间情难自禁也是很正常的啊……” 杜神医没好气地瞪着她,“你你你!” “师傅~!”若澜撒娇。 杜神医心里再气也生不起来了,“好了,为师给你煎了药,都是以前你曾吃过的药,不会再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的。” 若澜立马笑了,“谢谢师傅!” 杜神医起身离开,看到跪在门外还不停往里张望的樱桃,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起来吧,进去好好照顾澜儿,若再发生这种事,你的小命也不必留着了!” 樱桃闻言,面露惊喜,“姑娘醒了?” “去吧!” 樱桃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 杜神医虽然生气若澜的不自爱,但是能怎么办呢? 自己的徒弟,宠着呗! 正当杜神医研究着该怎么开药方帮若澜调养身体时,窗外突然传来了“叩叩叩”的敲击声。 杜神医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黑漆麻乌的。 原来他不知不觉中,便已经研究到了晚上,那么是谁深夜来访,而且还是走窗不走门? 不过,身在胡家,杜神医还是相信自己的人身安全的。 杜神医开了窗,只见一个黑影跳了进来。 “杜神医。”司徒燕扯下面上的黑巾,“澜儿怎么了?” 杜神医一见到他就黑了脸,“你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难道还要问老夫?!” 司徒燕皱眉,眸光闪烁,“晚辈……” 杜神医却懒得和他绕来绕去,直言道,“你明知道自己要守孝三年,为何还要现在来招惹澜儿!?” 闻言,司徒燕面色一僵。 论任何人在长辈得知自己私密事时的反应一样,而且杜神医还是女方长辈!! 但很快,对于若澜的担心超越了尴尬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