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言被关了三天就被放出来了,报官的是李二狗的亲奶奶李嬷嬷,只是李嬷嬷年纪大,不久前又被责罚,加上孙子惨死,身体瞬间垮掉,堂上对峙之时宋晚言三言两语便把她气得昏了过去。 李嬷嬷中风一直昏迷不醒,京兆尹因为证据不足,原告也昏迷着,所以将宋晚言给放出来。 宋青云找上大皇子,大皇子一听着急得不行,派人给京兆尹施压,是以宋晚言在牢里过得不错,不仅没瘦,就几天时间脸上还胖上一圈。 出狱当天,李翠萍没听宋青云要低调的话,亲手操办将府里上上下下布置一通,跨火盆柚子水去晦气,没一样落下地。 宋晚言在牢里虽然吃得好,但是那里环境很差,一到晚上到处都是老鼠蟑螂在四周爬来爬去,甚至有一只老鼠还跳到她脸上,所以她神色很不好。 李翠萍将火烧得很旺,宋晚言本想拒绝,奈何李翠萍一直催促,她终于跨出一只脚,一阵风吹来,火盆里的火一窜三尺高,把宋晚言的裤裆点燃。 “啊!娘!” 宋晚言的裤裆本就是薄纱,火贴着屁股烧着,她烫着四处乱窜高声尖叫,李翠萍吓坏了,顺手抄起手绢拍打火焰,哪料火不仅灭没熄火,反而越烧越旺。 宋念之站在旁边看热闹,她不过之前偷偷在木炭里加了丢丢的醋,上辈子被烧的是她,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看到宋晚言火烧屁股的窘态,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李翠萍手忙脚乱大声嚷嚷:“快来人呐,快来帮忙呀。” 宋晚言变成一个火球,宋念之大喝一声:“都让开。” 语气不容人反驳,李翠萍下意识就让开,宋念之一脚踹到宋晚言的腿窝处,宋晚言应声跪在地上,痛得她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 李翠萍急了:“你干什么?” 宋念之冷眸一扫:“要是想救你女儿就滚一边去。” 李翠萍被那气势吓得手停在半空中,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宋念之,心里也不由发怵,这种陌生的诡异感令她难受。 宋念之又一脚踩在宋晚言的肩膀上迫使人趴下,然后在身上一通乱踩,火势就渐渐小下来,等开始宋晚言还大叫呼救,后面她痛得不能发声,到最后她甚至放弃抵抗,只能默默承受着,双眼噙满委屈与愤恨的泪水。 墨天嵩和墨天齐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宋念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浑身焦黑的宋晚言身上。 “晚言呢?”墨天嵩声音粗犷道。 火早就熄灭,宋念之泄愤似的多踩了两脚,才停下动作侧眸看去,墨天嵩是最大的皇子,今年已经三十岁,与墨天齐有几分相似,不过他长得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一些,她就这么打量着两个人,没有说话。 墨天嵩看起来人高马大,却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是以不久就被三皇子墨天湛拉下马,幽禁东宫。 见人没说话,墨天嵩脸色发黑眸子里露着杀气,威胁道:“喂,这个丫鬟半天不说话,找死。” 李翠萍赶紧过来跪下行礼诉苦:“参见太子。” 墨天嵩这才注意到李翠萍,指着宋念之道:“你这丫鬟怎么教的,如此没礼貌,我看直接杖毙吧。” 李翠萍闻言心下一喜,赶紧招呼将宋念之打个三十大板,不过她偷偷给兰嬷嬷使个眼色,兰嬷嬷会意知道不能将人打死。 墨天齐早就把宋念之认出来,打圆场道:“大哥,这里人多眼杂,小心有人盯着。“ 虽然墨天嵩是乾帝钦定的太子,但是再没登上帝位之前一切皆有变数,如此拿人命当儿戏,乾帝正在害病,若是被人参上一本怕会引得乾帝震怒。 宋念之抬起自己的腿踩在地上,挺直腰板毫无惧意:“我所犯何事要打死,草菅人命?” 墨天嵩本来想就此放过宋念之,却不曾想此女居然挑战他的权威,这还了得,双眸一凛道:“见到本太子居然不行礼,如此没规矩,本太子问话你也没理,不该罚吗,嗯?” 鼻音拉长尾音升高,充满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寻常人一听他身份早就被吓破胆求饶了,宋念之却岿然不动,疑惑道:“首先我并不知晓你的身份,难道你想以势压人,其次谁知道你问的是谁啊?” 墨天嵩本就是没脑子的,宋念之一股脑的几个问题一问,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看着李翠萍都着急,直接就打了,废什么话,她的女儿还被踩着呢。 对了看太子为难宋念之,她怎么把宋晚言给忘记了。 火没烧起来,她就加把火,李翠萍一下扑到宋晚言身上,匐在她身上哭泣;“我可怜的女儿啊。” 宋晚言刚才被踩得发昏,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察觉身上又有重物压下来,犹如千斤的泰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的喉咙刚才就叫哑了,现在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法发发出来,委屈的两行清泪直往下流。 墨天嵩一听,知道地上趴着的那块黑炭正是他的宋晚言,刚才还叫宋念之在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叫身边的侍卫动手杀人。 墨天湛正在不远处的茶楼上右手端起茶杯品茗,左手一把玉扇缓缓摇着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他对身边的儿侍卫道:“有意思。” 随从拱手道:“王爷,那妇人已经安排妥当,沧州的证据也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墨天湛胜券在握心情大好,将茶喝得一干二净,玉扇合拢拍在手心里:“有意思,堂堂大乾国的太子,居然当街就要斩杀三品官员的仆人,我看那女子不似仆人,去查查她的身份。” 效率很高,守卫很快回来汇报,那人正是宋府家的大小姐宋念之,墨天湛饶有兴趣摸着下巴道:“若是太打死宋大小姐,被人参上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