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被挡住,手腕被钳制住,手上握着的发簪落在床上,宋念之将手打开:“登徒子。” 墨云儋黑眸如墨,闪着一点寒光:“今天你这么厉害,居然拿我的玉佩唬人。” 宋念之双手护住胸:“东西是我捡的。” 墨云儋阴冷一笑:“胆子不小,里知道那玉佩的来历?” 宋念之双眸闪过一丝狡黠:“那玉佩一看就是不凡,说不得瞎猫碰见死耗子。” 墨云儋探究的眼神在宋念之脸上来回审视,宋念之两言幽深的双眸好似古井,令人琢磨不透。 宋念之被他眼神看得不由后背惊出一层冷汗,莫非他怀疑到什么。 “我是为人参而来。” 见墨云儋不是为玉佩而来,她得担忧稍缓正襟危坐道:“人参那事我没法让步,我有亲人需要。” “即使如此,那也没办法。”墨云儋遗憾道。 话已经说完,墨云儋却一丝离去的意思都没有,宋念之狐疑道:“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墨云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你到底是何人?” 宋念之瞳孔骤然一缩,手不自己微微发抖,连她自己都能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什么意思?” 墨云儋凑近两分,鹰隼般的眸子里映着宋念之苍白的脸色:“还不如实交待?” 宋念之双手攥紧被子,眼神躲闪道:“你发现了什么?” 重生?这话说出来没人相信,人本能对未知感到恐惧,只会相信她是怪物烧死才能安心。 墨云儋直起身子:“本王去查过,你居然去鬼市。” 宋念之一直紧绷的后背一松:“那是为了帮助王爷解毒,怎么,王爷要把救命恩人抓进去吗?” 墨云儋突然认真:“你能不能带我去逛逛鬼市,本王一直想去。” 宋念之被墨云儋拖着,嘴上还打着哈欠慢悠悠走着,墨云儋虽没有官职,却是皇族之人,鬼市不被律法接受,她带了一个皇族的人去鬼市,不会被鬼市的人误以为她是去抓人的吧。 苍天呐,不会把鬼市的人得罪了吧,她是被迫的啊! 宋念之欲哭无泪,一脸生无可恋,慢慢挪着步子拖延时间。 她知道,鬼市有暗网,若是墨云儋要去鬼市的消息被人传开,那她也不是罪人。 不过宋念之比较疑惑的是,墨云儋为何会对鬼市感兴趣? 宋念之脚贴着脚走着,墨云儋一脚跨出去,按她的小步子得五步才能赶上,不一会儿墨云儋就消失在街角,就在宋念之暗自庆幸之时,身后清冷的声音传来:“你脚痛吗?” 今晚雾很大,大红的灯笼透过迷雾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身后突然有声音,怎会不吓人,宋念之没好气道:“人吓人吓死人了!” 墨云儋双眸眯起:“不要多想。” “啊?”宋念之一脸迷茫,完全没懂他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墨云儋搂着她的腰,脚尖轻点便如轻盈的燕子,穿梭于大街小巷中,不一会儿功夫就到鬼市门口了。 说墨云儋,不知道鬼市,那为何他又对这条路如此熟悉,宋念之侧头看去,正看到墨云儋那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下颌,心中,疑窦重生。 到达鬼市门口,鬼市的灯笼却没有一丝光亮,甚至上面还落满了灰尘,像空置许久一般。 宋念之诧异,上前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声,秀眉不觉轻蹙,她侧头看去,墨云儋尴尬地摸着鼻子,瞬间了然:“你把他们都吓跑了。” 被人拆台,墨云儋脸黑得跟墨一般,嘴硬道:“是他们胆小,我又不吃人。” 他被鬼市列入禁入清单,本想靠宋念之蒙混过关,结果还是吃了闭门羹。 宋念之白眼都要翻到脑后去了,大晚上折腾她这么久,还不如在床上好好睡觉呢。 两个人一言不发走在回去的路上,宋念之被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喷嚏,墨云儋仿佛早有准备似的轻功一施展蹦出去三米远。 宋念之虽不习武,但是能看出来墨云儋的功夫不差,能够中伤他给他下毒的人一定也不差,她小鹿般澄澈的杏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自己要离他远点,免得被卷入不必要的纷争:“那个,我们也算两清了吧,今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墨云儋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宋念之,语气冰冷道:“为何?” 宋念之拉去距离:“我想多活两年。” 墨云儋意味深长道:“我的玉佩?” 宋念之挣扎许久,这玉佩真的管用,但是用得越多对她而言越是危险,毕竟这东西也是人家的,只能物归原主。 墨云儋坐在书房里喝茶,桌子上摆放着一封密信,上面的红色蜂蜡被打开,他手上把玩着自己的玉佩,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他才停手。 飞台立在一旁劝道:“王爷,你还是去歇息一下吧。” 墨云儋薄唇轻勾:“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宋念之一觉睡到大天亮,白药大咧咧进来:“小姐,快起来,老爷给你拨了一百两银子呢。” 宋念之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给我?” 白药高兴点头:“对啊,二小姐进了监牢,虽没实证,但是现在外面流言到处都是,说是二小姐害了人不仅没入狱,太子还利用自己的身份给京兆尹施压,天子震怒,罚太子禁足十日呢,太子也算深情,跪了一夜才让陛下没为难二小姐,听人说陛下本打算将二小姐赐婚出去的。” 一个堂堂太子,为了一个女人下跪,对于一个寻常人来说这是深情,但是对于未来的一国之君来说这就是祸患。 “你如何得知?” “嗨,都不用奴婢打听,一打开院门就能听见了。就连老爷也被天子单独叫去御书房谈话,回来就把夫人二小姐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