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儋眼神幽幽射过来,看的飞台后背一凉,他怎么就忘了他家的主子是个没乐趣高冷的主,好端端自己惹他干嘛。 宋念之摸了一下白药的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这辈子就陪在小姐身边,不过若是要我选,我一定不会选那个飞台。” 在树上的飞台闻言脚底一滑,差点摔下树来,墨云儋的眉峰轻挑,点头赞同。 “哦?” “他长得那么黑,生下的小孩得是块木炭吧。” 宋念之调侃道:“瞧我们的白药,都想着生孩子了呢。” 白药被逗得红了脸,假装生气道:“小姐,你不要取笑我了。” 地上主仆二人笑闹成一团好不热闹,树梢上两个人板着脸,像被人欠钱的倒霉孙子。 宋青云一晚上没睡,在库房里翻找传说中的夜明珠,当然是一无所获,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还被乾帝叫出来问话,他黑青着个眼圈头脑昏花,说得牛头不对马嘴,还被乾帝呵斥两句,吓得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等退朝之后他整个后背都汗涔涔的。 黄河水涝,听说那边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户部的工作一下子堆积如山,但是宋青云还是抽空来了趟听雨轩:“念之,你能不能帮帮爹,等爹渡过难关一定会念着你的好的。” 宋念之当然知道宋青云所来的目的,不过是惦记她娘嫁妆而已,她也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爹,当然会帮你的。”帮你死得更惨。 宋青云以为宋念之答应,感到得老泪纵横:“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不像李翠萍母女,什么表示都没有。 又扯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宋青云又紧急回去处理公文,等夜深他回府的时候又找李翠萍吵架。 “这么多年的钱,你到底花哪里了?” 李翠萍双手叉腰,一副撒泼耍混的模样:“府里的开销不要钱呐,再说给晓峰请先生的钱不少,给晚言请的还是宫里出来的嬷嬷,若不是我补贴我看我们全家都要饿死。” 宋青云一脸不屑:“你补贴?你家什么钱呐?” 李翠萍瞬间破防,张开爪子就朝宋青云袭来,等宋青云出来的时候,那脸就和猫抓似的。 宋念之正要睡着,突然一飕暗箭直插在她的床头,她的瞌睡被吓得瞬间清醒,定睛一看,箭上有字:明日,阳春楼。 第二天正午的时候,宋念之出门逛街,阳春楼坐落于长安大街上,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来到长安大街,两边是小摊贩的吆喝声,旁边有杂耍围观的人的叫好声,以及讲价声不绝于耳,真是热闹非凡。 白药也没出过门,见到这些东西十分新奇,她没有径直来到阳春楼,而是先去的驿站,她要给小姨和外公写信,小姨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传来,她很是担心。 将写好的信仔细叠好转入信封,给送信的人加了银子,宋念之才放心大胆离去。 等宋念之一走,收信的人笑容收敛,将信揣好来到后院,墨云儋正好等在哪里。 墨云儋将信展开,那信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飞台猜测道:“王爷,会不会她与此事并没关系。” 墨云儋将信收好递回去,黑曜石般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薄唇轻启:“再观察,你刚才说她要去买丫鬟?” 飞台:“正是,估计是昨晚的冷箭将她吓着了。” “派个武功高的过去。” 宋念之来到人牙子处,一个龅牙男子笑得谄媚:“小姐,您是打算买丫鬟还是仆从,我们这里都有。” “丫鬟。” 男子双手一拍,便进来十个女子,宋念之眼神扫过这些人的脸,不满意摇头,男子将手一挥又换了一波人。 就这么重复着换了五拨人,宋念之都没满意,男子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要找什么样的?” 宋念之:“老实的,功夫好的。” 男子没好气道:“今天新来了两个,还没教好,你要不要看看?” 宋念之点头,又进来三名女子。 宋念之审视的眼神里落在几人身上,其中一个低眉顺眼一看就是个老实的,还有个女子站的时候将身体扭着,旁边的发丝还掉了两撮在鬓边,十分勾人,只有最后一名女子眼睛一直直视前方。 看到最后一名女子的时候,宋念之双眼一亮:“就是你了。” 低眉顺眼的女子一听双眼瞬间通红:“小姐,你也把我带出去吧,我什么都肯干。” 宋念之睥了一眼:“我那事多,怕将你的蔻丹给弄花了。” 女子闻言,将手指拢在袖子里,后悔得肠子都毁青了。 待人走后,女子来到后巷复命:“六皇子,我……” 话音未落,手起刀落,女子的脖子处出现一条口子,她张大着嘴想说些什么,眼睛就这么大瞪着,死不瞑目。 墨天齐站得很远,雪白的裤脚被喷上几滴血迹,就像朵朵绽开的红梅,他双眸里是浓浓的嫌弃与厌恶:“废物。” 侍卫高山跪在地上:“王爷,属下该死。” 墨天齐将舌头顶在腮边:“想办法将人请出府外,慕将军就要进京了。” “是。” 宋念之看着眼前的女子,甚是满意,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答道:“奴婢叫荷花。” 除此之外再无多言,性格沉稳,宋念之很喜欢:“跟着我不用将什么规矩,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忠心。” 白霜就不是个真心的,之前天天跟在宋晚言跟前妄想一夜间攀上高枝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曾想宋晚言的入狱让她觉得希望渺茫,现在又天天想着去勾搭宋晓峰。 宋晓峰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傻子,被白霜穿着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吓得高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