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台他们赶回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也迅速趴在裂缝处往下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白药看向宋念之的眼神充满着奇怪,小姐不会是疯了吧?是疯了吧。 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宋念之头发散乱批在肩上,脸上是泪水和泥土的混合,看起来脏兮兮的,加上她坚信墨云儋还活着,就像路边的疯婆子一般。 白药害怕得声音颤抖:“小姐……” 宋念之见众人不信,指着下面的某处:“真的,你们快找点绳子来,墨云儋他会害怕的。” 几人朝宋念之所指之地看去,那里苦无一人,裂缝深不见底,飞台丢了块石头进去,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声响,别说墨云儋一身武功尽失,就算是他武功还在的时候,遇此场景也会九死一生。 宋念之见众人不信,深吸一口气尽量强壮镇定,擦掉眼泪,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你们快别耽搁了,快去找绳子好吗?” 见众人还没反应,宋念之整个人趴在裂缝边缘,对着下面大声喊道:“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要救你。” 裂缝边缘的土壤本就松垮,宋念之一趴上去,边缘处掉下去几快泥土下来,几人亲眼看到宋念之身手同样出现一道小小的裂缝,瞬间吓得大气不敢出。 白药怕刺激到宋念之,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哄小孩般声音压低拉长:“小姐,我们就去找绳子,现在你先后退好不。” 宋念之想也不想直接摇头:“不要,他看不到我会担心的。” 几人被吓得面如白纸,又怕刺激到宋念之,只能暗照她说的做,此处根本就没有绳子,不过马身上有缰绳,解下接在一起,也有十几米的样子。 宋念之看看长度,表示不够,几人面面相觑,还是白药先反应过来,解下自己裤腰带,绑在缰绳上,飞台几人纷纷效仿,绳子又长上十几米,宋念之才满意点头。 宋念之指挥道:“飞台,你靠左一点把绳子丢下去。” 几人很听宋念之的指挥,毕竟墨云儋已经出事,他们不想宋念之也出事,他们想让宋念之彻底死心,置之死地而后生,宋念之确信墨云儋已经彻底从世上消失她才会清醒过来。 绳子绑在影一影二腰上,白药在中间拉着绳子,飞台在裂缝处控制方向,宋念之指挥。 几人没有方向,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宋念之一会让叫左一挥叫向右,大家也耐心配合着。 白药商量道:“小姐,不如我们把绳子丢过来,你到我们这里来吧。” 宋念之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早被掀得底朝天的房屋:“不要,等会我去看看蛊虫。” 众人的心沉到谷底,宋念之疯得不轻,必须得想办法让她赶紧清醒。 飞台小心翼翼道:“小姐,王爷他已经……” 话并没有说完,飞台声音忍不住哽咽,几人的眼圈瞬间一红,再也忍不住发出呜咽声。 宋念之急道:“你们哭什么哭,赶紧,墨云儋快抓不住了。” 飞台将眼睛里的泪珠眨落,他得保护好宋念之,以慰王爷的在天之灵。 众人听话地速度很快落下绳子,所有的绳子已经放完,白药安慰道:“小姐,你看绳子放完了,不如就假装……”王爷已经上来了吧。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绳子下传来重量,白药心下一喜,不只是白药,其他人也感受到重量。 宋念之对着下面大喊:“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会他们拉你上去。” 这一刻,大家才终于相信宋念之的话,墨云儋还活着,一瞬间所有人干劲十足。 大家喊着整齐的口号,飞台已经看到墨云儋的身影,欣喜道:“大家加把劲,我已经看到王爷了。” 墨云儋抓住的是飞台他们那边的裂缝避,恰好有一块凸起的泥石正好挡住他们的视线,只有宋念之一个人能隐约看见。 听到飞台的话,大家这些天的疲惫淡然无存,即使手上被绳子磨起水泡,擦破皮肤也咬着牙坚持,上面拉的人辛苦,在地上被拉的人也不好受。 墨云儋两只手只拉着绳子的末端,若是一不小心松手就会重新坠入万丈深渊中去,宋念之在另一边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她让墨云儋分心而失手,只能在心中不断祈祷墨云儋一定要平安无事。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绳子末端并不是缰绳那种粗麻绳,是用大家的裤腰带连接在一起的,裤腰带是普通的棉布,根本就不能挂重物,更何况墨云儋这个八尺男子,再加上他常见习武,看着瘦小,其实很结实。 “撕拉~”刺耳的声音打破宁静,宋念之定睛一看,是绳子末端一直在山崖口那摩擦,撕裂开出一道口子,只有窄窄的连接处。 众人也听到声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们的呼吸让绳子彻底裂成两截,手上的动作也放缓,表情庄重。 即使再小心,摩擦处的裂缝随着墨云儋身体重量还是逐渐加大,又是一道清脆的“撕拉”声,绳子应声彻底裂开,墨云儋的身子后仰,像只失去翅膀的鸟儿,身体直直往下落。 “墨云儋!”宋念之惊呼一声,捂着嘴嚎啕大哭,眼睛被泪水模糊视线,遮挡住眼前的一切。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墨云儋就可以被救上来,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眼睁睁消失,宋念之却无能无力,她瘫软在地上,悲痛欲绝。 “我还没死,哭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宋念之的悲伤,她迅速擦掉眼泪朝声源看去,正是墨与儋。 飞台趴在悬崖边上,两只手死死拽着墨云儋的右手,一张脸以为用力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的身体被墨云儋拉扯着往裂缝边滑落。 影一影二也立马赶到裂缝边,拉着飞台的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