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烟立马以求助的眼神看着姜姵儿,姜姵儿这才替徐含烟按了按腿。真疼的时候,徐含烟就努力叫惨点,不疼的地方,也不敢乱叫。 “侯爷,女公子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前些天她才摔伤了膝盖,并未痊愈,今日又摔着,怕是......” 姜姵儿没有当着徐铮的面撩起裤腿来查看外伤,毕竟那不合礼数,更重要的是她也想在徐铮面前袒护徐含烟。 一开始她不确定徐含烟是不是装的,但现在徐含烟的眼神已经说明就是装的。当然,也不是完全装,外伤肯定还是有的。 “能起来吗?”徐铮依旧沉着脸。 徐含烟扶着姜姵儿的手倒是站了起来,徐铮见她能站起来,便对姜姵儿道:“扶她回房歇着。上次的药,如果用完了,跟小伍拿。” 徐含烟也不知声,毕竟,在一个男人生气的时候,装乖巧是很有必要的。看看徐铮对程不言,她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远没有程不言的分量重,人家要收拾她,那就是她自己吃亏,不划算。 哎,她本来是好心的。 不,她也不算完全好心,她主要还是想借此机会得徐铮信任,绝对的信任。 毕竟如今的徐铮还没有到长阳公主那种境界,她只要得到了徐铮的信任,这条大腿肯定抱得如鱼得水。慢慢地再把宠妹人设给徐铮培养起来,那她以后说不定能混成传说中的团宠。 从此,可以在大南横着走。 姜姵儿只得扶着徐含烟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徐铮看着那个小身影,到底还是不忍心,没等她们走远,便上前拽住了徐含烟的胳膊。 “侯爷......”姜姵儿以为徐铮发现了什么。 “到我背上来。” 徐铮说完就蹲下身来。 徐含烟看着那身穿华服的后背,心里打了几个问号:这是成了?成了?这么容易的吗? 姜姵儿很懂事。 虽然她也担心徐含烟,但看到徐铮亲自把人给背走,她就没有跟过去,让做兄长的疼疼妹妹,这是个机会。 徐铮把人背回屋,面对突然安静又乖巧的徐含烟,他还有点奇怪。 “疼就说疼,别扛着,我吃不了你。” “你是不吃人,你想杀人。”徐含烟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徐铮凝眉。 “我......我说侯爷怎么能吃人呢,侯爷是好人。”徐含烟挤出一堆假笑。 “真当我聋了?” “没有,没有,我错了。侯爷,你现在不生气了吧?”徐含烟仰着小脸看徐铮。 徐铮没回答。 他今天确实憋着气回来的,但被徐含烟和程不言这一闹,那点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自己待着,一会儿让姜姵儿给你擦药,我去审审那贼人。” 徐铮刚走到门口,“侯爷,公主会是大南最了不得的女人。她聪明、睿智,书读百家,她的眼光和抱负放眼整个大南,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徐铮没有回头,只是脑海里闪过母亲在城外与她说的那些话。 大好山河,就该得在合适的人手中。 那一刻,他看到了母亲的野心,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也更强烈。 徐铮走了,而徐含烟也不知道他到底听不听得进去自己的话,有点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腿。 还别说,之前徐铮蹲下去背她那一刻,真挺男人的。 她一边揉腿,一边想着,今天这一摔,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值得,虽然没能一下子把徐铮给拿下,但来日方长,她不信拿不下徐铮,更不信徐铮这个宠妹的人设培养不起来。 姜姵儿是在看到徐铮离开之后,才拿了药进来的。她一边给徐含烟抹药,一边念叨着她,“以后别往侯爷的气头上撞,有事也得等侯爷消气了再慢慢说,看看,自己吃亏了。” 徐含烟倒是满不在乎,她撞的就是徐铮的气头。不撞这气头,徐铮这会儿还在那小楼里跪着呢。 跪一帮死人有什么用,那些死人并不会阻止公主再嫁。 当然,他也知道,徐铮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痛是痛点,但到底还是让徐铮心疼了,不然哪能背她回来。 “还笑,不疼呀?” 姜姵儿见她嘴角带着笑意,不知道想什么呢。 “疼,疼,疼,姐姐饶命。哎哟......”这不,立马就演上了。 “你呀......” 姜姵儿看她,那是一脸宠溺。 程不言被人带走,当然没有真的扔到柴房里,而是被带到了长阳侯府的地下室。 如今正嗑着瓜子,吃着好茶,等着徐铮来呢。 听到脚步声,程不言赶紧回过头去,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徐铮,你手下那些人哪里弄的,可是比军营里的厉害多了。” “要抓住你程小爷,那不得下点本钱。”徐铮坐到程不言对面,随口应着他。 “嘿,弄那么些高手,就为了抓我?我又不是天天爬你家墙头,有点浪费。” “你说你,有大门不走,非要跟个贼似的,有意思吗?”徐铮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杯拿在手里,茶水就在杯中荡漾,但并没有喝。 “今天我是真想走大门。哪知道,刚打你家墙根下过,就听到含烟那丫头哭着说腿残了。我这不是心疼那丫头嘛,就没忍住,直接就上了墙。 你说你这当兄长的,那丫头才多大呀,就算是做错了事,惹了你不高兴,你也不至于对她那么凶啊。 你得跟我学学,你看看我,对我那些姐姐妹妹多好,多怜香惜玉。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没谁欠你的。再说了,含烟那丫头多可爱,你怎么舍得把她腿给弄断了。” 徐铮抬眼看程不言,鼻底轻哼,“怎么,你还真想娶她做妾?” “你要没意见,我回头就回家说去,让我老子来长阳侯府提亲。”程不言说得真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