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悠感觉身体顿时闪过一阵酥麻,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一瞬间炸开。 梁司年弯腰俯身轻吻,宽大厚实的手掌,桎梏住沈问悠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发丝。 沈问悠尚还坐在椅子上,却是感觉坐不住了,身体接近瘫软,唯一的支撑力,都在穿过她发丝的那只手上。 鼻息温热地吐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那丝甜蜜,在唇齿之间,迸发开来。 良久,那一吻终于结束。 梁司年穿在沈问悠发丝之间的手,仍未抽出,额头相抵,沈问悠涨红的小脸,就在眼前。 不知怎么的,空气中骤然弥漫出来一丝尴尬的气氛。 梁司年承认自己有些冲动,刚才见到沈问悠的樱桃小嘴上,沾了一块碎屑,凑近想帮她清理,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梁司年慢慢站直身体,轻咳一声,将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沈问悠还处于发懵状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后知后觉地将手里的糕点全部砸到梁司年身上。 大骂一句:“登徒子!” 梁司年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沈问悠,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我登徒子?” “你不当天化日调戏良家女子,你不是登徒子,谁是登徒子?” 沈问悠声音大到,估计门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梁司年一着急,直接绕到沈问悠身后,上手将沈问悠的嘴捂住,另一只手,将沈问悠拦腰抱住。 看上去,就像是梁司年从沈问悠身后将她抱住一般。 “姑奶奶,你小点声!” 要是被秦萧逸听到了,肯定不知道要笑话他多少遍。 沈问悠使劲儿掰开梁司年捂住自己嘴巴的大手,得到一丝空隙,继续嘟囔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梁司年的轻笑声,突然从沈问悠的耳侧响起。 “你是不是对你调戏我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沈问悠眼睛瞪得老大,扭头问道:‘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 梁司年低头,嘴唇靠近沈问悠发烫的耳根,温热的鼻息,吹得她好痒。 “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 话说到一半,本来只存在于脸上的红晕,此刻已经是蔓延到脖子上了。 那个羞人的梦,一瞬间,又在沈问悠的脑海中,重新上演了一遍。 梦里的赤诚相待,春光旖旎,总不能是真的吧? “你想起来了?” 梁司年看见沈问悠一副羞耻难当的模样,还以为她回忆起了醉酒那晚的事。 “我们真的,那样了?” 沈问悠不可置信地问道,心里暗自祈祷着得到否定答案。 却见梁司年叹了声气,道:“你可要对我负责。” 语气深处,都是笑意。 不过沈问悠没听出来梁司年是同她开玩笑,她以为自己心中想到的,和梁司年所说的是一回事。 怪不得梁司年说要娶她,原来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原来那不是梦! 沈问悠看上去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就算她如今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子,遇到这种事,惊慌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这是要哭?哎呀我不逗你了,怎么还哭了呢小丫头?” 梁司年松开手,沈问悠像是整个人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看上去十分没有生机。 她此刻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梁司年了。 一想到梁司年,那晚的梦,哦不,那晚的情景,就翻来覆去地在脑海中叫嚣。 不过有一点十分奇怪。 沈问悠当时之所以那么肯定那是梦,是因为梦中的场景,像是洞房花烛夜的情景。 满目红色,地上是脱落的嫁衣。 而且那嫁衣,是前世自己嫁给梁风然时候所穿的嫁衣。 那屋子里的情景,分明也是前世自己的婚房。 难道是酒后记忆发生了混乱,她将前世的记忆与今生混合了? 可是,其实沈问悠对于自己前世洞房的记忆是没有的。 她前世只记得与梁风然喝过交杯酒之后,身体开始变得燥热,脑袋发昏,再没过多久,人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是第二日,她在梁风然的怀里醒来,床上那抹鲜红,证明他们是恩爱过的。 梁风然说她太过劳累了,一杯酒就醉了。 沈问悠当时没想太多,毕竟那个时候,沈问悠却是为了婚事忙得觉都没睡好。 她没有娘家,所有嫁妆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操办的。 只想着风风光光的嫁给梁风然。 沈问悠此刻不知道是震惊那晚的梦是真,还是陷在前世的回忆里,总之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失了魂一般。 冷汗渐渐从额头冒出。 梁司年也被她这副架势搞得不知所措,连忙蹲在沈问悠面前,轻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梁司年猜测难道是自己的玩笑开的太过火了? 也是,毕竟沈问悠还是个尚未及笄,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说这些话,难免让她太难堪。 沈问悠对梁司年的询问充耳不闻,此刻的脑海里,全是对前世种种的回忆。 一想到小少琳不知是她和谁生下的孩子,沈问悠内心一阵翻涌。 太恶心了。 “悠悠?” 梁司年轻声唤着,此刻的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句悠悠,算是终于把沈问悠从回忆里拉出来。 “梁司年。” 沈问悠轻声道。 梁司年一怔,她怎么直呼自己的名字了?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梁司年连忙应道:“我在。” “若是与我成亲,此生只准有我一人,不准负我。” 沈问悠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淡淡的祈求意味。 “好。” 梁司年的回应,迅速沉稳。 虽然只有一个字,却听上去让人十分安心。 沈问悠突然想起,从前梁司年在凤鸣山的时候。 有一次沈问悠贪玩,从山坡坠落,脚被崴伤,无法行走。 梁司年那个时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