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侍郎都走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皇帝看着霍沥难免疑惑。
霍沥开门见山的问道:“父皇,昨日儿臣府上的那五位美人……”
原来是这个事情。
霍沥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便是摇头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正巧昨天去看了一下你的母后想要问一问那巫蛊之术的事情,闲聊之下皇后提及如今你的后院空虚,那早前有的几位妾室,也都是罚的罚,死的死。”
“朕也觉有道理,便在去看太后时提了一嘴,让她替你主张一下,是有什么问题吗?”
皇帝面上还是笑着的,但是在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低压,这是警告。
霍沥垂了垂眸,面上神色不显,只是呐呐道:“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突然,王妃有些不情愿。”
“一个女人罢了。”皇帝不是很在意。
他这个儿子最有用的时候,便是最听他话的时候。若是也因这几次的功劳就生了异心,他是如何将他捧起来的,也能如何让他重新掉下去。
霍沥不比成王二人有强势的母族撑腰,皇帝轻易不可动。
当然,如今的局势也只是皇帝认为他想要霍沥如何便可如何。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你便也退下吧。”
“儿臣还有一事是有关今日朝堂之上那吏部郎中与勇安侯争辩肖世子当街打人。”
“哦?”皇帝这来了些兴趣,“那为何当时在朝堂之上不说?”
“此次涉及的绝非表面这般简单,是以儿臣之前在朝堂之上才未敢明说。”
“那日肖世子当街殴打人之时,儿臣正巧在临街的酒楼喝酒,便将全过程目睹了下来。”
“事实确是如果安侯所言,而且也知父皇一直在忧愁勇安侯手中兵权一事。但若是回收兵权无法名正言顺,必然是遭天下所唾弃。且此事三哥私心甚重,是以儿臣觉得不可隐瞒。”
皇帝太想要将勇安侯彻底除去,是以对霍沥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那吏部郎中难不成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吗?在京城大街上当众调戏良家子。他是不怕今日刚来明日便哪里来哪里去了吗?”
皇帝的第一想法同那时的勇安侯一样。
霍沥面上依旧不显慌忙,区区一个已经岌岌可危的侯爷,皇帝还是更在的是买卖官员之事,霍勉这一步走的,堪比鬼之一手,搬石砸脚,可见其出招已然开始有些紊乱了,而乱,就容易出错。
这件事代表不仅是简单的官员买卖,更加是霍勉在挑衅皇帝的权威。
“父皇可还记得派遣去梁城的探花郎?他在梁城那边发现有官员买卖之事。本想将此事上报,却总是被拦截下来。唐大人便疑心京中之人与梁城当地官员勾结。辗转之下信件来了儿臣手中。”
说罢,霍沥将信件呈交上去,在之后所说的言辞,与那日在勇安侯府同勇安侯所说的别无二致。
证据在前。这下就算是皇帝不想信,也不得不信了。
霍沥看出了皇帝面上的犹豫,他是想要将此揭过,好治勇安候的罪。
这才继续道:“这买卖官员之风如今已到了可以入京的程度,可想而知此事必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劳。勇安侯唯有一独子肖言贵,且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纨绔子弟,父皇何须如此担忧?”
“便是养这勇安侯在京中,待他百年逝去之后,这兵权自当便归属了。”
两相比较权衡利弊之下,皇帝还是屈服了,“你便一定笃定此事不简单?”
“父皇大可以看看大理寺那边的调查结果是不是判定吏部郎中无错。”
皇帝看着放在案桌上的信件,一阵头疼。
霍沥你刚走,御书房外的太监总管高德新便又传来消息,“陛下,勇安侯求见。”
应当是来给他那个儿子求情的。皇帝如是想。
“不见!”这是把他这御书房当什么地方了,谁人来都可以是吗?
“陛下,勇安侯将此物递交上来,还望陛下一观。”
“呈上来吧。”皇帝叹了口气,人,他虽然不想见,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东西很重要。
……
从御书房出来后,霍沥便回到了府上。
昨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当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想到那院子里的莺莺燕燕,霍沥便是头疼不已。
秦舒这边也是一整天下来没个好脸色。论谁大早上起来便被告知要去前院接受敬茶,心情都不会怎么美妙。
让白术去将人全都赶了回去,秦舒二话不说,回到屋内便吩咐亲竹,开始收拾行囊。待到霍沥回来,她这边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银钱方面,她从来不需要带些什么。她手上有商会的令牌,便是走到哪里都饿不死。
只需带上几件衣服首饰便足够了。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可就要出大事了。”十方一直蹲在王府门口,看见霍沥的马车。那叫一个兴奋。
这王爷再不回来,王妃娘娘可就要离家出走了!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王妃娘娘的脾气竟然会有这么大!
“王爷,你可快去似梧院看看吧,你再不去,王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