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呢?”
御书房内传出一阵怒斥和奏折掉落的声音。
就连站门口的小侍都被震得身子一颤,踌躇着不敢进去通报。
一旁的温锦玉见状,高声帮小侍开口:“臣温锦玉求见。”
“进来。”
温锦玉听到传唤,抬脚进了大门。
堆满奏折的书案前正跪着几个侍卫,他们战战兢兢的,压根不敢抬头。
那次宫变之后,离星眠就完全病倒,加上中了慢性毒药,身子骨越来越差,已经到了药石无用的地步。
太上皇虽然心疼失去一个继承者,但是她做为皇室的人,内心可是很冷硬无情的,当机立断地将政务扔给离落,自己就去逍遥自在,完全不管离星眠的生死。
离落伏在书案前,头痛地奋笔疾书,将堆积的奏折迅速整理并批注。
“太上皇今早才答应看奏折,现在她自己先不干了,然后丢给本王?”
跪着的贴身侍卫吓得大气不敢一喘,“回王爷,太上皇说她身体不好,要好好休息,不能太操劳,所以说将政务暂时让您代劳。”
离落抬眸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低喃:“哼,她就是悠闲太久了,不想管事。”
侍卫低着头不敢回应,那可是太上皇,她可不能妄议,是会掉脑袋的。
离落望向门口站着的温锦玉,顿时双眼发亮。
她唇角微扬,心想:来得真及时,免费的劳动力总算回来了。
“温锦玉,你来得正好,本王有事找你。”
温锦玉缓缓上前,她被离落灼热的眼光盯得头皮发麻,心里不禁嘀咕:我前脚刚回皇城,后脚就被招进宫,累死累活的,当官真不容易。
“温大人,辛苦了,这次赈灾你处理得很好,灾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那边贪官污吏也得到了肃清,做得很好!”离落轻笑着说。
温锦玉一阵心虚,赶紧推脱道:“王爷过奖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而且如果没有王爷的协助,臣也无法将那些人治罪。”
“王爷,是您派了暗卫保护微臣,更是提前帮微臣收集了不少贪官们的证据,微臣才能轻松地治理好这次事件。”
离落眉眼含笑,“温大人,别太过谦虚,你有本事在身,本王只是给予你小小的帮助,赈灾的很多事情都是靠你自己完成的。”
温锦玉垂眸,语调平静地问:“不知王爷传唤微臣前来,是有什么吩咐?”
离落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起身拉着她坐到主位上。
然后指着桌子上的奏折,离落将笔轻轻放在她手中。
“温大人既然是状元,奏折应该看得懂,以后你便过来帮本王看奏折吧。”
!!
温锦玉闻言,神情直接呆滞,理智瞬间被炸飞。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竟然被要求来看奏折,这不合理!
“温大人可是南厉国未来的栋梁,相信只是小小的奏折,难不倒你的。”
离落甩了甩衣袖,轻飘飘地将任务发到温锦玉身上。
温锦玉回过神,苦笑着握紧手中的笔,她能拒绝吗?
她真后悔了,为何当初她要来当官,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回家种田。
这苦差事,难道就不能找别人,非得找上她?
离落弯起唇角,柔声道:“温大人,这边就交给你了,本王要回府静养。”
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两三下就将温锦玉推上位。
温锦玉微哽:“……”
静养?
您脸色红润,精神十足,该静养的是她吧。
离落冲温锦玉莞尔一笑,忽视她忧怨的眼神,悠闲地离开了御书房。
……
王府的花园内,萧云琛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母亲。
母子两人有着相似的眉眼,气质却截然不同。
瑶姬长相也是偏柔媚,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保养得当,站在萧云琛旁边,都会让人误以为是他的姐姐。
本来母子相见,场面应该是感动兴奋的。
不过这会儿,萧云琛的心情却很复杂。
他板着脸,不悦地看着对面一脸娇羞地靠在母亲肩膀上的南溪。
“母亲,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瑶姬尴尬一笑,“阿琛呀,这是母亲收的侍君,你应该叫他后爹。”
听罢,萧云琛一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这南溪年龄比他还小,怎么能成为自己的后爹,开什么玩笑!
他轻吸一口气,“母亲,您就不能招个合适一点的夫君,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南溪顿时不乐意了,“我与妻主情投意合,哪里不合适了,你可别小看我,我就喜欢年纪大的,会疼人。”
瑶姬安抚地拍拍南溪的手,语气平和道:“阿琛,我知道你是为母亲着想,但是我就是喜欢南溪这种开朗明媚的性格,我当初与你父亲之所以会分开,也是因为性格不合,你父亲太过沉闷,我却喜欢张扬,才会导致两人最后分开。”
一提起萧云琛的父亲,瑶姬的神色一下子暗沉,毕竟是真实地爱过,到最后却成了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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