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夏慢条斯理拿下一瓶调味料,放到购物车里,走到裴兰面前。
“舅妈,您挡到我了,好狗不挡道,麻烦您让让!”
裴兰再度指着黎锦夏骂道:
“贱女人,霆琛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蛇蝎毒妇,我今天一定要让人把你押过去!你们快动手!”
黎锦夏双手环胸,睥睨着那帮人:
“你们要押我过去,可要想清楚后果,嗯?”
她紫眸一挑,示意他们看向后面。
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正站在不远处,正准备伺机而动。
他们全都是厉霆琛派的,一直随身保护她,只是通常躲在她附近,不会干扰她的生活。
只有危机出现,他们才会出现。
裴兰等人顿时不敢动。
“怕什么?我给你们再加一百万,霆琛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大家都是亲戚,他母亲和我老公是亲兄妹,她敢跟我们动真格的!没有王法了么?!”
裴兰有理有据地说:
“这个毒妇,咒死了人,她还有理了?!你们快动手!”
黎锦夏盯视着那帮亲友,傲慢道:
“你们尽管动手,我就在这儿站着,看谁先上前!阿城,看好了,是哪家的太太,告诉你们厉爷,让他们家早点破产!”
不远处的保镖恭敬道:
“是,夫人。”
裴兰带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裴兰笑笑,满脸的红油漆喜感又狰狞:
“别听她咋呼,厉霆琛不在源城,出差了,她现在就一个人。我不过是作为长辈,请她过去参加辉耀的葬礼。
哪里委屈她了?!你们只管干,不会有人找你们茬儿的。出了事,我替你们担着!”
跟着就吆喝,“只管动她,一定要把这小贱人,给押过去!”
裴兰是豪门中极为强势的存在,不逊色于阮玉溪,仗着阮家的财势,没少作威作福。
平日里,和黎锦夏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看上了黎希芸,和黎锦夏杠上了。
黎锦夏眉眼不动,就盯着这群人,接着迈开修长的腿,来到裴兰面前。
一个耳光就扇到了裴兰的脸上。
“啪!”
众人皆惊。
包括裴兰。
裴兰怎么说也是长辈,竟然被黎锦夏给扇了,这不是以下犯上。
黎锦夏却是挑起粉润的红唇:
“舅妈,我说了,我不去,我忙得很。霆琛晚上就到家了,我得给他张罗晚餐。
哦,对了,不止我不去,他也不会去。我见到你就恶心,见到你儿子也恶心,你那龌龊的儿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女孩。
连十岁的小丫头都不放过,他猪狗不如,活该下地狱。还有你!”
接着,她手指着裴兰,警告道:
“你也是个不入流的东西,别以为进了阮家的门,就怎么样。就是没有霆琛,我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我妹妹黎希芸,现在是我三嫂,是我封家的少夫人,麻烦你嘴巴里放干净点。得罪她,就是得罪我封婉。
你小心,别再得寸进尺,再一口一个贱人,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阿城,过来,把她,还有这帮人,都给我送到局子里去!
我要告她们,意图绑架!”
黎锦夏一番话下来,众人皆惊。
叫阿城的保镖立刻上前,将裴兰等人带走。
裴兰带来的保镖倒是想试图忠心护住,但身手不及厉家的保镖,被制服得死死的。
一群人全都被押着进了局子。
黎锦夏则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漆,对过来阿城道:
“你们厉爷几点的飞机?”
阿城道:
“晚上八点,夫人。”
“行了,知道了。”
黎锦夏擦完手。
阿城伸出手掌。
黎锦夏把擦拭完的湿巾,放到他掌心,推着钰宝继续逛超市。
***
晚上,锦园笼罩在一片静谧的夜色里。
黎锦夏换上一件露背粉色修身礼服,瑰丽的钻石项链层层叠叠地挂在后背上,衬得凝脂般的肌肤,更加迷人。
她来到餐厅,点燃烛台上的蜡烛。
蜡烛的光晕照亮四周,桌上的红酒,玫瑰花,还有煎好的牛排,都显得分外浪漫。
突然,一双带着凉意的双臂扣紧她的腰肢,男人宽阔的胸膛将她包裹,脑袋凑到她的香肩处,亲吻了几下。
“老婆,今晚这么隆重,欢迎我回家?”
厉霆琛略显贪婪地凑到黎锦夏温香的颈窝处,呼吸着独属她的冷香,同时收紧胳膊。
与她贴得更紧,密不透风。
黎锦夏由着他占便宜,不介意被他吃豆腐,心情还很愉快地用紫眸回望他,与他四目相接:
“晚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该怎么罚你?”
厉霆琛饱满的唇靠近她的面颊:
“等着急了?”
“让我足足多等了,一小时零四十五分钟,你说呢?”
“那就罚我,今晚在你这里精尽人亡。”
黎锦夏娇俏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