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上去陪着笑道:“掌柜的,不是这样的,林二婶子是对我有误会,掌柜的您听我说.......”
宋安心早已先走一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蔡掌柜也不愿和他多扯,抬脚就跟了进去。
君悦酒楼的孟掌柜的不知道靠这个“富贵流油蛋”赚了多少银子了,连新来的县令大人都喜欢吃,这发财的生意他是一刻也耽搁不了了。
那孟掌柜的天天在他面前嘚瑟的很,他天轩酒楼一直是宁都县的第一酒楼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最重要的是天轩酒楼的老顾客最近都跑去那边了,他这第一也不保了。想着蔡掌柜的步子越发的快,脸上也堆满了笑容。
林刚子还想跟着追进去,林丰耀“啪”一下就把院门关上了。
他可听了二哥说了刚子哥是怎么在酒楼对娘大哥他们的,他活该,叫他看不起娘。
林刚子吃了闭门羹,眼见蔡掌柜是不会让他回酒楼了,他整个人颓废了起来。
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妇人开始交头讨论道:
“我当是什么二掌柜的,原来就是城里人的一个狗腿子啊。”
“别瞎说,现在连狗腿子都不是了,没听那掌柜的说让他别干了吗”
“那他以后眼睛还咋长天上啊...”
“哈哈哈....”
妇人们笑道。
村里人也知道这林刚子瞧不起他们这些乡下人,总觉得自己读了一点书就高他们一等,这会看林刚子跌落下来颜面无存的样子,都有点幸灾乐祸。
林刚子听到脸都黑了,这些泥腿子还敢笑话他。铁头婶听了出来护犊子道:
“笑屁啊你们,我家刚子再怎么样也比你们强,去去去......”
铁头婶也是个不好惹的,妇人们赶紧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在讨论:
“我看这林二婶子是不得了了,你看那酒楼掌柜的对他一脸讨好的样子,林二婶子这吃食生意肯定不简单。”
“我听那掌柜的说,好像叫什么“富贵流油蛋”,鸭蛋咋做还能富贵的流油啊?”
“我看你们别想了,林二婶子现在不简单了哩,想出来的东西让县令大人都亲自来了。”
“就是,最近还新做了一个的什么鼓风机,我看这秀才女儿的脑子就是不一样,我们怎么比得上....”三贵婶道。
妇人们说着说着就走远了。
铁头婶看自己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道:
“刚子,没事,叫你舅舅再去跟那掌柜的说一声就是,那掌柜的还能不卖你舅舅面子不成。”
林刚子鄙夷道:“哼,舅舅就是掌柜家的一个长工而已,一个泥腿子能有什么面子,当初掌柜的还不是看我是个读书人才留的我。”
铁头婶没好气道:“你咋能这么说你舅舅呢,你啊你,送你读了几个书老是瞧不起这瞧不起那,这下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林刚子本就在蔡掌柜那受了气,见自个娘又怎么说他,全然忘了装那读书人的样子,脸狞起来跳脚道:
“娘!您不是一直最疼我吗,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埋汰我还帮外人讲话,你应该骂那个林二婶,就是她搅黄了我的活!”
铁头婶挪挪嘴没讲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上次挑水那宋氏跟她讲了那些话后,她心里就坦然了。她命苦,没想到最先理解她的居然是跟她不对头的宋氏。
“咋啦?许丰年娘变好就不许我变了,我看我之前就是太疼你了,搞的你现在这副样子。”
她终究还是心疼自己儿子 叹了口气好言道:
“好了,刚子,回家种地咱也一样的,等你媳妇孩子生下了了,我们一家人在这村里也活的挺好的,非要挤那城里去干啥。”
林刚子不会理他娘甩手就自顾自的走了。
他才不会一辈子待在这破地方,都怪妈林二婶子,要是她能在掌柜的面前帮他说话,掌柜的也不至于辞掉他。
宋安心不知道自己又被一人记恨上了,此时她正在堂屋跟蔡掌柜商议进咸鸭蛋事项。
蔡掌柜拱手道:“听店里小二说林二嫂早来找过我,是我识人不淑,将贵人拒之门外了,在下在这里以茶代酒跟林二嫂赔个不是了。”
他拿起那破了一个口子的碗一饮而尽。
蔡掌柜心里很是惊讶但面上不显,没想到这做出“富贵流油蛋”的人,居然住在那么破的屋子里,果然人不可貌相。
宋安心喝了口眼前的水,代表接受了掌柜的歉意。
她不墨迹道:“这事过了我也没放心上,此次掌柜来是想定多少颗鸭蛋?跟其他酒楼一样,都是十文钱一颗,但说好我们家隔三天送一次货。”
“哈哈,林二嫂果然是爽快人,我天轩酒楼客流量大,这富贵流油蛋需要定六百三十颗,不知今天就可否送货。”
宋安心摇头道:“实不相瞒,我头几批并没有腌制这么多,怕是供上了你的货那君悦酒楼和客来酒楼就没货了,
再加上我们家稻子马上要收割了,所以也并抽不出时间去送货,您如果需要的话,十二天后,会出来新的一批货,到时候再给您送货,您看如何?”
蔡掌柜眉眼皱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