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的,对吧?”少女做了最后一次仪式性的确认。
“Of course.”
“其实,我之所以会和肖尧来往……”
……
……
郁波送少女到教堂门外时,已是夕阳无限好。
“波哥,谢谢你,谢谢你和我说的那些,启发很大。”少女一手抓着自己的西服下摆:“特别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这样解释婚姻中‘服从’的含义,莪会好好想的。”
“不要太勉强自己,”郁波已经换上了一整套篮球衫,他脚上的黑色AJ好像和少女今天给肖尧买的是同款:“神学上的submit是一个很深奥的含义,与Obey那样命令性的屈从不同,更强调的是一种爱与奉献的精神,丈夫和妻子就好像头和身体,原就是一体的……”
“其实,光是说出来我就感觉好多了,”少女开心地笑着:“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除了肖尧和天韵,我没办法和任何人分享这件事。”
“我理解的。”郁波看着来往的车辆,陪着少女穿过马路,走到了圣方济中学的那一侧。
“本来我还担心,就算是波哥也不会相信我,相信我说的这种事情……”少女戴上了她的风镜、鸭舌帽和口罩,在川流不息的放学人潮中,寻找肖尧的身影。
“我可没说我相信你,”郁波微笑道:“我只是承认,这是一种可能性,一种能把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情,从逻辑上解释通的可能性。
“而我,从来不忽视任何可能性,哪怕它乍听下来很违背常理。”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从圣方济各中学校门口走出来的学生们。
他们之中,有男生一起走的,有女生一起走的,有一大群人闹哄哄走过的,也有低着头勾着书包肩带一个人默默走过的。
时不时,少女还可以看到,有男生和女生两个人,亲密地说说笑笑,一起从自己面前走过。
活力,朝气,自由,多样性,彩色。少女的脑袋中蹦出这样的词语。
难得的,她有些怀念,怀念和羡慕男女混校的生活。
“波哥,来了啊!快快快,就等你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少女认出他就是那个“带鱼”。
“带鱼!”少女招呼道:“他呢?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谁啊?”带鱼一愣:“你是谁?”
这就有点尴尬了。
少女快速地在周边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张正凯的身影,便凑近了带鱼,把口罩往下拉了拉。
“哎哟,嫂……表姐是吧?来找肖尧?”带鱼一拍手,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尧哥他刚走,你没碰到他啊?”
“你现在去追,应该还赶得上。”张嘉龙指了指平常就会走的那个方向。
“你今天穿的真好看啊!”陈鹿一蹦一跳过来,亲热着轻轻拥着少女。
“鹿鹿你也是呀。”少女用一只手回抱她,另一只手又把口罩戴上了。
“什么呀,我这不就是校服吗?”陈鹿拉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
“鹿鹿穿什么都好看。”两位少女熟络到不像才认识第二天。
这时,沈婕看到郁璐颖,一个人,低着头,背着包,从自己面前走过。
“舅舅。”看到郁波,郁璐颖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然后反复上下打量着西装小皮鞋的沈婕:“姐?”
“啊,嗨,嗨。”既然被认出来了,沈婕也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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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们的肖尧同学正一个人欢快地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只有群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心间~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小溪,归鸟……”肖尧嘴里唱着错乱和空耳的歌词,脚上踢着一个易拉罐。
先是一脚大开把易拉罐踢远,然后再走过去,再踢。
肖尧知道他是高中生,不是小学生,但是管他呢,他就是高兴。
他在平常根本舍不得去的西域烤肉串摊上买了一把大肉串,准备回去投喂老婆和女儿。
沈天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大小姐肯定没有吃过这种“不卫生”的东西,给她尝尝鲜。女儿的话,据她自己所说,根本没见过有人在路边卖吃的……真是世风日下啊。
什么叫生活?这,他妈的才叫生活。
“我真的就这么多了,不骗你们!”一阵哀哀叫的声音打断了肖尧的思绪。
因为今天自己身上只带了随身的零钱,他又赶着回家,所以穿的是这条传闻不太安全的小巷子,难道……
肖尧躲在一边,扒拉着墙角探出头去,倒吸一口凉气。
大约五六个、六七个不良少年模样的家伙,围着一个身材矮小,蹲在地上的短发女生。
那女生还挺漂亮的。
“我真的不是什么吴婷燕,你们认错人了!”
“你装什么呢,吴婷燕?你以为你把头发剪了我们就认不出你了?”领头的那个飞机头手里把玩着一个GBA:
“你最近是发达了呀,行头这么好,还买了这么贵的机器——你以为我不认识这个型号吗?然后,身上就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