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佃户,肯定是要缴税的。
“鲁王爷,说起来,这曲阜倒是颇为出名。”
所以,兼并田地这种事情,朱阳铸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废话就不多说了!”汤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看在宗室的面子上,可以不追究其他事情,但是鲁王府这六成田地,必须分出三成,朝廷自会派遣御史过来接收!”
朱当漎闻言一怔,满脸悲凉之色。
说到底,爱民如子的太祖高皇帝这是为百姓考量。
朱阳铸闻言一愣,然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咱好歹也是天潢贵胄,总不能丢了王爷的面儿,顿顿吃糠咽菜吧?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太祖高皇帝之后,会冒出一场靖难之役,燕王朱棣硬生生地以一地胜天下,掀翻了朱允炆的建文朝廷,然后即位称帝是为永乐皇帝。
朱当沍满脸希冀地看向朱阳铸,哀求道:“儿子不想这辈子就这样囫囵恍惚地过了,一辈子一眼就望到了头!”
至于租金多少,全在鲁王府一念之间,确保他们不会被饿死,毕竟还要这些佃户来年继续耕种呢!
说到底,给权贵做佃户,仅仅只能保证不会被饿死。
若是藩王宗室可以入朝,大明哪能让这些该死的文臣缙绅把持朝政?
朱阳铸起身,郑重地向汤昊躬身行礼。
嗯,不是我主动的,而是他们主动的。
“立刻传令给所有藩王,必须推动此事,这是我们这么多年唯一的机会!”
没有哪个宗室子弟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大明就这样衰亡下去,而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汤昊再次点了点头。
孔氏派人来兖州求援,这自然很正常,毕竟兖州是州府,名义上的府治。
反贼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他范文成可就是名教的千古罪人啊!
“可以去啊,反正你这鲁王护卫人数也不少,去击溃那些反贼绰绰有余了。”
“只要反贼不来攻打兖州城,关本王屁事,只是那孔氏派人来求援罢了”
“就算最后汤侯做不到,父王直接将儿子开宗除籍便是,儿子绝不会牵连到王府!”
真以为藩王宗室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逐出权力中枢,一点想法念头都没有了吗?
反正皇帝不可能直接废了鲁藩一脉!
“父王,小弟那边”
他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
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该死的官军竟然没有追上来!
自永乐以后,藩王就彻底成了被圈养在封地里面的猪猡,过着混吃等死的废物生活,哪怕有什么雄心壮志,他们也根本就不敢表露出来。
“可是父王,一旦陛下对我们生出忌惮猜疑,那”
“您怎么能同意让小弟去”
“当然,本侯行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但要是他成了,我宗室就有机会重新入朝了啊!”
然而一旁朱阳铸却是脸色大变,狠狠瞪了这個逆子一眼,随即神情凝重地看向汤昊。
只是可惜,汤昊来了这兖州府,那也就意味着,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没人敢去救援了。
“汤侯见谅,小王并未兼并田地,而是那些百姓主动投献过来的,所以我鲁王府才会”
现在汤昊是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所以主动开口让呀他配合交出田地。
所以朱当沍豁然起身,大笑道:“有何不敢?”
朱阳铸看着这个循规蹈矩了一辈子的嫡长子,嗤笑道:“难道你也想让自己的子孙,像为父这样做一辈子混吃等死的纨绔废物,还要对那些文臣缙绅巴结献媚吗?”
这曲阜城可是儒家圣地,一直被孔氏所掌控,别说曲阜城里了,周边连个像样的驻军都没有,他们此刻被叛军给包围了,自然会疯狂向四周求援,而朱阳铸麾下的鲁王府护卫就是唯一的希望。
“要是真出了事,为父就算舍弃王位不要,也会保下你!”
一想到那可怕的后果,范文成整个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都成佃户了,帮王府耕田种地,那就相当于是免费劳力,辛辛苦苦耕种一年,到了收成的时候,王府自然会有人前去收租。
只见曲阜城门大开,曲阜县令竟然开城投降了!
这位太宗皇帝削藩的水平就高明多了,温水煮青蛙,软刀子杀人,一个接一个地废掉了那些藩王,然后趁机削了他们的护卫兵权,再全部迁徙至内地就藩,如此一来藩王就彻底失势了。
他什么借口都用上了,但是齐彦名也不傻,要是不抓住时间攻下曲阜,他们这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鲁王爷果真有大智慧!”
“鲁王爷,你们鲁王府传承至今,确实是不容易啊,不知道兼并这些田地动用了多少手段,又害得多少平民百姓家破人亡?!”
“这种废物日子,老子算是彻底过够了,更别提还要容忍这些文臣缙绅在老子头顶上拉屎撒尿!”
这句话,朱阳铸已经说得极为克制了。
这江山社稷可是他们老朱家的江山社稷!
“宗藩一事本侯心中有数,此次平叛后本侯回京就会与陛下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