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迟雾摇头。
天冷,迟雾现在下去了只能干吹风,就这么在车里等着,也挺好。
“成,那你坐着,跟陈檀他们就在前头的那个场。”谈屹臣摇下车窗,抬了下下巴,给她指:“有事喊我。”
“嗯。”
这会刚放寒假,人都回来了,体育场也比之前热闹。
谈屹臣下了车,拎着球朝几人那走。
谭奇陈黎几人也在,坐在篮球上瞧见谈屹臣,高兴地挥手,乐:“你这什么情况啊?半年没见,这都结婚了?”
谈屹臣发的那条动态谁也没屏蔽,点进他主页就能看见。
“没,下周两家吃个饭,先订个婚。”谈屹臣挺自然地回。
谭奇盯着他手上的银戒:“你们两家不是经常在一块吃饭?”
“不一样。”谈屹臣把球朝他那抛,砸出一道弧线:“这顿是我跟迟雾的事。”
熟归熟,但一步步,一样样,一个流程也不能少。
陈檀伸手够过半空中的球,给他竖大拇指。
几人只大概打一个小时,陈檀几人后头有事,夜场还有一趟,难得放假,年前凑一块聚聚。
看差不多快要结束,迟雾推开车门下去,刚在车上睡了会,人模样姿态有点慵懒,手插在羽绒服衣兜里,抬手往后顺了下碎发边往球场走。
好歹是个被模特公司看中的骨架子,不管个头还是那张脸,在人群里都是打眼
的。()
这会长发弧度自然卷曲地搭在肩后,眼睛被夜风吹得微眯,一张脸漂亮,脚上是联名款的运动鞋,就这样走到球场边,挑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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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谈屹臣。
那头也正好刚结束,投完最后一个球后,谈屹臣从球场下来,身上还在冒着汗,回身隔着半个球场看她一眼,朝她这走,边走边从运动裤的口袋里掏出银戒,往自己无名指上戴。
打球戴戒指容易伤着别人,上场前得摘,结束了就立马戴回来。
他手好看,指长,指骨节清晰硬朗,人在球场背景映衬下愈发挺拔,手背顺着手臂都是汗津津的,灰棕色短发被汗水打成深色,左手就这么自然地拿着戒指往右手上套,熟稔得用不着垂眼看。
迟雾面上还是冷,但两个小动作看得她心脏嘭嘭跳个不停,长着副混球样,戴戒指的动作被球场边不少姑娘看着了,眼神都是明晃晃“md已婚”的可惜。
“结束了?”迟雾翘着腿看他。
谈屹臣点头,从另一边的长椅上拿过外套,搭在迟雾身边,喝了几口水,看她:“等着急没?”
“没,睡了一觉。”
“那就行。”
南城四季分明,天冷,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几人也都下场朝两人这儿走过来,边勾肩搭背地走边吹着口哨,见谈屹臣朝他们看,反而更来劲了,故意炒氛围,声音引得球场和球场边沿人群纷纷侧目。
谈屹臣把身侧的球朝陈黎打过去,嗓音带笑地骂了句:“你们仨闲着没事干了是吧。”
跟个猴子似的,他想秀也不是这个秀法。
“哎呦呦我的臣哥。”谭奇唉声叹气,打趣:“高考完乐队排练的时候,还说不是小嫂子呢,怎么样,这会能不能喊了?”
“那肯定的。”陈黎抢在谈屹臣出声前,拍谭奇的肩,表示赞成。
在离迟雾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三人突然停住脚步,齐刷刷站定,站姿笔直,接着朝迟雾的方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嗓门贼大,整齐嘹亮又憋着笑地喊了一声:“嫂子好!”
“......”
迟雾也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波还没过去,三人起身,稍微偏了个方向,朝着在一旁悠哉悠哉看戏的谈屹臣也是一声:“臣哥好!”
谈屹臣:“......”
下一秒三人干脆利落地鞠了第三躬:“百年好合!”
谈屹臣经常在这打球,混得脸熟,球场内一帮打球的哥们,别管认不认识,听见声就开始凑热闹,也跟着齐刷刷的起哄,推推搡搡的,一块朝坐在那表情一言难尽的两人鞠躬,声音洪亮,夹杂着呼天抢地的笑声,“臣哥好!”,“嫂子好!”
齐刷刷黑压压的一片,场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
要是正好过去个巡逻的片警,多少得把他俩拷回去问个底朝天。
谈屹臣和迟雾互相对视
() 一眼,沉默着没说话。
读懂她眼里的意思,谈屹臣想笑,舌尖抵了下脸颊,又忍住了,挺淡定地起身,拿上外套,拎着剩半瓶的矿泉水,也不管身后那群人,直接握着迟雾的手腕朝场外走。
风起得大,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上了车,迟雾摇上车窗,球场上的人还在往这边望,谈屹臣抬手切了个歌出来听,无聊地用左手往后抓了下被汗水打湿的短发,看她:“换个场?”
“嗯。”反正这地儿她是待不下去了。
“行。”
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