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中、黑发青年稍微落后琼恩半个身位、默默的跟随着。
正是因为乔拉的举荐而充任大汗侍从的威玛·罗伊斯。
他目光停留在自己‘新’的主君背影上，脑中思绪万千。
任命下达已经三天。
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松的打入了‘敌人’内部？
因为谨慎的性格，他并没有开启工作、去主动收集情报。
目前被动接收的信息也已经极为丰富。
大汗的重视和信任，也让他心中产生些许的纠结。
乔拉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是看看拉姆斯这位弥林城主，掌控着部分骑兵和奴隶军团的琼恩，都告诉他侍从这个职务会有怎样的前途。
这是自己在维斯特洛想都不敢想的。
“好奇？崇拜？”
不知何时，琼恩放慢了坐骑脚步，主动凑到他身边问道，顺着他的目光停留。
相同的信仰，史塔克和罗伊斯家族深厚的友谊，让他们很轻松的走到一起。
威玛要比琼恩大好几岁。
他带着一丝感慨：“如同史诗中的传奇王者。”
“大汗的成就、不会止于史诗！”琼恩带着一丝钦佩和骄傲。
威玛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汗国准备在三个方向同时开战？”
维斯·梅耶哈附近还停留着三万多怯薛军，数千无垢者，两万直属骑兵，以及近两万的奴隶战士。
频繁调动的粮草和军需，说明吉斯卡利并不能牵制汗国的脚步。
“是三处，或者说四处？”
琼恩回应。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作为侍从、威玛迟早会知道更详细的情报。
他指着西方、说出另一份情报：“万夫长奥鲁西帕正在攻略西方草原上还没有臣服的部族。万夫长高戈正在攻击安达斯丘陵！”
眨了眨眼，笑道：“你知道的，那处七神的起源之地！”
同为旧神的信徒，他对七神的信仰并不热衷，对高戈的行为也并不排斥。
“如果凯特琳夫人听到自己效忠的汗国征服了七神的‘老家’，会有什么反应？惊呼？祈祷？”
心中突然升起这种奇怪的念头。
虽然不礼貌...
却意外的很是畅快！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好了很多。
而威玛，此时已经彻底被金帐汗国的实力震撼。
按照攻伐吉斯卡利丘陵和即将开启的魁尔斯之战兵力推测...
“十五万军队？”
不由失声呢喃。
“准确的说，是接近三十万！”
琼恩满脸的骄傲之色：“你忘了计算无垢者和弥林的奴隶兵！”
“附属部族也没有总动员。”
虽然他也知道，部落相对贫瘠的后勤，全军出动绝对撑不了太久。
可是以战养战、碾压一两个城邦还是能做到的。
比如，即将倒霉的魁尔斯...
“好好表现，威玛，机会就在眼前。”琼恩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激励道：“大汗性格豪爽，从不吝啬赏赐。你可以建立另一个罗伊斯家族！”
威玛默默点头，装作认同。
随后有些好奇、带着试探：“汗国有太多的多斯拉克将领，而且他们都得到了世袭的土地，而你们却只有官位。”
“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功勋。”琼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渊凯之战，但成果并不大，还不足以分封土地。
乔拉有足够的功勋，但更多是在防守上，是他作为总督的本职。
至于拉姆斯，还能活着就不错了！就他干的事情，放在维斯特洛、可能连披上黑衣的机会都没有。
仔细一想，他们几位混的确实有些丢人...
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威玛，我们又不是多斯拉克人，为什么要选择世袭的草场？”
“大汗说过，当你有能力穿上丝绸衣服，就要回到家乡、让所有人看到。”他指着西方、气势汹汹：“我会在维斯特洛建立新的史塔克家族！”
扫了一眼头上的旗帜，咧嘴笑道：“红底金色冰原狼，你觉得怎么样？”
“艾德公爵会同意？”威玛也顺势撒了一眼、撇嘴道：“和兰尼斯特有些像。”
“我讨厌狮子。”琼恩耸了耸肩。
泰温的恶行让艾德·史塔克公爵深恶痛绝，连带着小狼们也不待见兰尼斯特。
两人并驾而行，闲聊着。
琼恩由于安达斯丘陵的事情，心情非常好，远比平时更健谈。
而威玛，则彻底熄灭了拉拢他，一同效忠铁王座的想法。
“真是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