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这些东西吸引了视线。
扶容歪了歪脑袋,看着这些东西,眼中有了点亮光,只是不知道是他眼里原本就有的光,还是金锭映照出的光。
秦骛摸摸他的头发,低声道:“这些全都是你的,给你吃补药,绰绰有余。养好了病,剩下的随你怎么用。”
听见这话,扶容忽然有了点反应。
他回过头,看着秦骛,故意问:“薄纱蝉衣和宝石链子呢?”
秦骛道:“你还敢问?全被你弄坏了。”
扶容的脸上有了点笑意。
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些东西,弄坏了,不能再给他了,那真是太好了。
秦骛却当他是想要那些东西,又道:“你想要的话,明日让他们再从库房里拿。”
扶容连忙摇头:“不要了。”
扶容之前就跟他说过“不喜欢”,可是秦骛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这回,扶容认真地看着秦骛,认真地对他说:“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希望这回秦骛能够听见。
这回,秦骛听见了他的话,却道:“我喜欢,让他们拿过来。”
扶容顿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了头。
他好像……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秦骛又问:“白天在正殿,你听见了?”
扶容垂下头,没有回答。
秦骛淡淡道:“你听见了也好,我也不想再说一遍。”
戾气十足的话语或是动作,他根本不害怕扶容听见或者看见什么,也不担心这回破坏什么。
扶容应该知道他的本性。
秦骛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从前是你自己说的,你会一直陪我,我可没有强迫你。”
扶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没有什么反应。
他或许说过这样的话吧。
在冷宫的时候,那时他和秦骛还算是浓情蜜意,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和秦骛有那么多的矛盾,他为了让秦骛高兴,总是说——
“我会一直陪着殿下的。”
秦骛也很喜欢让他说这句话,他那时确实以为,自己想要永远陪着殿下。
秦骛道:“说了就要做到,你得陪着我。所以诩兰台的事情,我已经让他们把你的名字划掉了,你要想伺候笔墨——”
秦骛指了一下案上的奏章:“我日日都要批奏折,你过来伺候。”
扶容垂了垂眼睛,仿佛是认了命,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秦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把宫人手里的牛乳煨燕窝端过来,塞到扶容手里,作为奖励:“吃吧。”
扶容一只手捧着燕窝,另一只手还在章老太医那边,给他诊脉。
他没办法吃。
扶容低头看着晶莹剔透的燕窝,想着等会儿再吃。
秦骛顿了一下,把燕窝拿回来,拿起瓷勺,舀了舀。
他忽然觉得不自在,抬起头,看向侍奉在一边的宫人们:“先出去。”
“是。”
宫人们都走了,章老太医愈发低下头,不敢抬头看。
秦骛用小瓷勺舀起一勺燕窝,递到扶容唇边。
扶容低下头,吃了一小口。
他不爱喝牛乳,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一小口沾着牛乳的燕窝,扶容在嘴里含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
紧跟着,秦骛又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扶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再吃一口。
秦骛就这样,把一小碗燕窝都喂给了扶容。
“行了。”
秦骛把空碗放下,章老太医趁机起身:“扶公子并无大碍,老臣再下去开药,明日一早再来给扶公子诊脉。”
秦骛朝他摆了摆手:“把碗拿下去。”
“是。”
章老太医也离开了。
秦骛坐在扶容身边,一只手臂搭在扶容身后,是将他完全圈禁的动作。
他低头看看扶容,扶容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坐着一动不动,唇角上还沾着牛乳,也没擦掉。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扶容不太自然地低下了头。
秦骛问他:“燕窝好吃吗?”
扶容想了想,轻轻摇摇头。
可是秦骛好像没有看见,秦骛默认他是喜欢吃的。
要是不喜欢,又怎么会吃完一整碗?
秦骛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抬起头来。
秦骛道:“我都还没吃过,全进了你的肚子。”
秦骛靠近他,扶容这才有点着急,想要推开他:“我没有装病……”
“知道了。”秦骛按住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唇角。
秦骛松开他,像猛虎一样眯了眯眼睛,从喉咙里呼噜了一声:“太甜了。”
扶容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了力气,想要推开他。
秦骛笑了一声,抱住他,由不得他拒绝:“病了就别闹脾气,睡觉。”
*
翌日清晨。
秦骛要去上朝,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更衣。
扶容蔫蔫地抱着被子,躺在榻上,没有帮他更衣。
秦骛披上朝服,吩咐宫人:“昨天的燕窝,一模一样再做一份,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