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吓得连连后退,然后一脚没踩稳当即吃了个屁股蹲儿。
“哎哟。”
王婆子还来不及逃跑,贺余就拉开门站出来了,他的身后跟着正在整理衣衫的沈氏。
王婆子惊慌失措的看着贺余那一脸的阴沉,连连磕头,“二老爷恕罪,二老爷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你看到什么了?”
其实贺余此举是故意的,他故意让王婆子发现他与沈莹的奸情,然后好威逼利诱让她替自己监视住沈莹。毕竟他对沈莹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总要时不时来会会,总是去翻墙,哪里体面?何况他同时也担心沈莹会因为与自己有了苟且之事拿捏不住分寸,万一在府里闹起来,他多少会有些难堪。是以让王婆子不时开解开解,散散她的闷儿,让他玩儿得更舒心些。
“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见,是,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真是背时的,怎么偏生让她能撞破了奸情呢?
这个贺二老爷好色的脾气声名远播,她实在没想到他的主意竟会打到沈氏这个寡妇身上来。沈氏还是他的弟媳妇呢,他也下得去手?
“看见了就看见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贺余一把将身边的沈莹搂进怀里,当着王婆子的面更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王妈妈,你既是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往后好好当你的差,好好服侍奶奶,自有你的好处。要是你胡乱嚼舌根子,我也保证会拔了你的舌头。”
王婆子吓得瞬间捂自己的嘴巴,她可不想没了舌头啊!
“好了,我和你奶奶还要事要做,你到外头去守着门吧,该怎么做,不用我交待吧。”
王婆子还捂着嘴巴,连连点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还扣上了门。
沈莹没想到这么快就让王婆子给撞破了,她明明计划着再等几日,让王婆子或是赖妈妈撞见后直接闹出去,没想到贺余来这么一出,看来她的谋划又得从长计议了。
重新回到屋里,沈莹体贴的为贺余递去一盏茶,眉头有些紧。
贺余见状,接过茶盏笑道:“瞧你眉头深锁的样子,你别怕,王婆子不会拿出去乱说的,她不敢。”
“二哥哥,你是故意的?”沈莹终于反应了过来,脸上全是诧异。
这种事情,贺余不是因为藏着吗?他怎么好意思让旁人知道?
很快贺余就为她解了惑,“你二哥哥不容易啊,来见你哪次都得翻墙,多累啊。让王婆子知道了甚好,咱们威逼利诱的,好歹让她给你二哥哥我看个门,咱们也在屋里正大光明不是?”
就为了自己痛快安逸,就把自己的计划给破坏了,贺余这个混蛋,沈莹面上不显,心里却将人骂了个千百遍。
贺余又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坐好,把脸往她身上凑去,一边嗅着她的香味儿,一边低声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之前你不是说那两个仆妇总是欺负你吗?现在让王婆子知道了咱俩的事,你仗着我的势,好叫她不敢再轻慢你。”
沈莹都快被气疯了,还得违心对贺余小意温柔,“妾身多谢二哥哥,还是二哥哥知道心疼我。”
“我既是已心疼过你了,那也该你心疼心疼我了。”
贺余不怀好意的声音响在耳边,沈莹十分清楚接下来她会面临着什么。
彼时贺莲并未落屋,头一回让新妇海幸守了空房,理由是想好好温书。
海幸死都不信,心里很是清楚贺莲肯定是因为外头那个狐狸精的事情伤神,便她并不打算做什么,毕竟大夫人已经出了手,哪里还用得着她画蛇添足?
可嫡子没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之前,她必须是个贤妻,哪怕是装也得装得让人信服。于是她吩咐春儿让厨下煮了宵夜,自己亲自给贺莲送去。
书房外夜风冷凝,海幸后悔没多披件衣裳出来。
春儿端着宵夜跟在海幸身后,也忍不住打哆嗦,“都说春寒?斜,真是半点也没错,姑娘,咱们走快些,奴婢怕这夜风邪得很,伤着您的身子。”
海幸最是务实的,她果然加紧了脚步。
来到书房外,书房里的灯光散着温柔的光芒,门口的小厮见到海幸,忙至跟前请安,“奶奶,您怎么来了?”
海幸换上一副十分完美的笑颜,“我担心夫君饿肚子,给他送点宵夜过来。”
那小厮叫苟二,大家伙儿叫得快了,就变成了苟儿……狗儿。
“奶奶对我们爷真好。”狗儿赞了一句,然后扭头就对书房里喊,“爷,奶奶过来了。”
里头没作声,海幸跟着狗儿进了门,她真见到贺莲在案前读书呢,只是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听到自己来了装装样子?
“夫君用功辛苦了,妾身命人给夫君做了宵夜,夫君快尝尝吧。”
这个时候的海幸已经换了一副贤妻良母的面孔。
贺余搁下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看着春儿从食盒里取出一道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