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叛徒!”
“枉费我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如今却只想苟活,你还配做个男人吗?”
山田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松却不理会他们,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内部的事,本王就不过问了,岛津氏袭击本王矿场,须得让他尝尝我天朝上国的厉害!”
紧接着,他转头吩咐身旁的侍卫:“来人,将那凑崎正广严加看管,其余犯人一并关押,听候发落!”
“遵命!”
侍卫们齐声应命,抄起铁链,将凑崎正广五花大绑,拖出了大堂。
其余众人也被一一铐上,押进了牢房。
朱松立于堂上,环视左右,缓缓开口:“岛津氏狂妄自大,竟敢在我大明的地盘撒野,这般肆意妄为,倒要叫他们尝尝败仗的滋味!”
众将领躬身应诺:“请殿下吩咐!”
朱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生出一個念头:“眼下那几个家伙已经落入本王手中,不妨先将其关押,以作人质要挟。”
“这样吧,派人前往岛津领,质问他们劫矿一事,看他们如何狡辩!”
众将领一片血气上涌,纷纷请命:“殿下英明!请让我等前去,定要替殿下杀他个片甲不留!”
朱松抬手止住众人,正色道:“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我大明国力虽强,却也不可轻启战端,这般小国,当文火慢炖,徐徐图之,贸然出兵,恐生异变。”
“此番,我们当以柔克刚,先发使节,与岛津氏讲和,表面上,我们宽宏大量,实则暗中布局,待时机成熟,方可一举击破!”
众将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朱松见状,得意地笑了笑,这些话,都是临出发之前,当今陛下亲口吩咐的。
“谈判的同时,开发木野镇不能停,我等肩负天子重托,务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我等谨遵王令!”
将士们齐声应诺,斗志昂扬。
众人退下后,朱松单独留下亲信侍卫李彦。
“岛津氏如此猖狂,竟敢在我大明眼皮子底下撒野!你亲自去一趟,见一见那岛津忠胜,质问他为何纵容家臣劫矿,看他如何狡辩!”
“卑下遵命!”
李彦什么都没说,只是领命,随即整装出发。
百里外的岛津氏的庭院内,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家主岛津忠胜正端坐于廊下,望着庭院中盛开的樱花。
身旁的家臣们个个神情紧张,低头不语。
“家主大人,属下斗胆禀报!”
一名侍卫快步上前,跪倒在地。
岛津忠胜抬眼望去,只见来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显然是匆忙赶来。
“何事如此惊慌?”
岛津忠胜沉声问道。
“启禀家主,凑崎君遭遇不测,被明军生擒了!”
“什么?!”
岛津忠胜双目圆睁:“你说凑崎正广被俘了?怎么回事?”
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禀:“属下方才得到消息,凑崎正广大人率领的死士,潜入木野镇矿场,欲行破坏,不料被明军察觉,双方交手,我方损失惨重,凑崎正广大人亦不幸被俘!”
“混账!!”
岛津忠胜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廊柱上:“岛津氏的精锐,岂能如此不堪一击?!明军也太小觑我等了!”
“家主息怒!”
一旁的家老连忙劝阻:“事已至此,我等还是从长计议为好,那凑崎正广身陷敌手,性命应无大碍,想那韩王朱松也不敢轻易动他,眼下当以大局为重,切莫意气用事啊!”
岛津忠胜怒火稍息,凝眉沉思。
半晌,他缓缓说道:“凑崎正广是我心腹,但也不过一介武夫,韩王若要杀要剐,我等也无可奈何,只是此番他率众偷袭,若是被明军审出我岛津家的意图,那可如何是好?”
众家臣一时无言。
岛津忠胜冷笑道:“诸位,你们可知那朱松此举意欲何为?他韩王不远万里而来,在我倭国大兴土木,究竟有何图谋?”
“难道殿下是想……”
一名老臣凝重道:“莫非韩王有吞并我倭国疆土之心?”
岛津忠胜一拍案牍:“若果真如此,这木野镇不过是他的第一步,若是我等不及早应对,只怕他日我整个岛津领,乃至倭国,都要落入大明的魔掌!”
众臣无不色变。
“那依家主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岛津忠胜负手踱步。
良久,他转过身来,凛然道:“明军强大,我岛津氏兵精粮足,绝非等闲之辈!若要一战,也未必没有胜算!”
一名谋士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家主,那韩王背后有大明朝廷撑腰,若贸然出兵,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岛津忠胜双目放出精光:“谁说我要明着出兵了?莪的意思是,暗中布局,伺机而动!”
“那朱松初来乍到,对我国不甚了解,我等大可假意迎合,暗中勾结其他势力,伺机发动奇袭,叫他猝不及防!”
“妙啊!”
众臣纷纷点头称是。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