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远走,再无人抢功,董卓生怕夜长梦多,下令全力攻城。
城头甚急,官军多处登城,黄巾与官军已在城头厮杀难分。
黄巾头目匆匆报急,黄巾大帐, 张角面色沉静,不见丝毫慌张。
帐中,满帐黄巾将领,张角正与商讨军情。
“廖化何在?”张角道。
“廖化在!”一将抱拳而出。
“着你掌管我军骑队,人饱食,马足料, 人马歇力, 待时听用。”
“廖化尊令!”廖化抱拳去了。
“周仓何在?”张角又道。
一黑面朱唇铁塔般的大汉站出, “周仓在!”
“周仓,令你尽撤回城头力士军,整顿人马,歇足体力,待时听用。”
铁塔大汉闻言,迟疑,“城头危也,此时撤下力士精兵……”
“城头无妨,”张角打断了周仓的话,平静道,“某自有计较。”
张角如此说,铁塔大汉抱拳,“周仓领命!”
而后,也匆匆出帐去了。
张角令又下。
“高升何在?”
“末将在!”
“高升,你去尽收城中大竹长椽,削尖为用。”
高升领命去。
“韩忠,赵弘, 你二人整顿车马粮草。”
“孙忠, 赵醒,着你二人扒开北门,据守听令。”
“刘方,着你二人通南门。”
“余下各将,收拢人手,整顿待命。”
命令下达,诸将散去。
而后,张角令立刻造饭,使全军饱食备战。
官军逐步占据城头,城头黄巾被逐步从城墙上压了回来,眼看城要尽失,然,城中黄巾重兵聚集四门,人马停歇,岿然不动。
终于,张角等的时机来了,傍晚来临。
官军攻城势头正一路勐进,至少上千官军士卒等到了城头上。
“杀啊!”
“杀官军!”
“冲啊!”
……
忽然城中爆发一阵气势如虹的喊杀声。
连日紧闭的城门忽然全开了,黄巾从城中一涌上而出。
西门, 黄巾骑队在一骁将带领之下,鱼贯而出。
城外官军, 大部分兵力都投入攻城了,官军四分之三兵力,要么在城头,要么拥挤在城下,阵型散乱,人力四分。
黄巾骑队先趁势杀散西门外官军,然后一分三部,一部直官军营寨冲去,一部出西门贴着城墙往北绕,沿城墙朝北冲荡城下之敌;一部出门往南绕,沿城墙朝南荡阵冲杀。
自北门,黄巾甲士为先,众军为后,出城门之后,左右杀向措不及防的官军攻城队。
自南门,黄巾大队甲士杀出。
自东门,黄巾甲士并大队人马杀出。
就如李孟羲所推演过的那样,攻城,于攻城一方,当兵力投入攻城之后,实则是攻城方兵力四分,分了相隔甚远的四个方向。
且,攻城方攻城队要扛攻城梯,要把弓弩队拉出与城头对射,人来人往,又队形杂乱,因而,但凡攻城,属三阵乱阵不能阵战硬战也。
现下,官军兵力四分,又尴尬城上,散乱城下,黄巾休整许久,养精蓄锐,又攻了官军不备,官军被杀了个措不及防。
黄巾三分之骑兵,骑兵速度极快,城下官军攻城队,要么稍远点是盾阵,要么挤在攻城梯下挤了一堆,要么则是毫无防护的弓弩手队。
骑兵集群而来,大地震动,蹄声如雷,官军士卒遇骑锋,如若白雪见日,快速消融。
一处官军弓弩阵地,黄巾骑兵冲来时,官军弓弩手一时还未溃散,还发弩攻击,一波凌乱的箭失,黄巾落马者了了。
顷刻间,黄巾骑兵冲近。
战马冲锋的势头,如山岳压来,官军弓弩手满脸骇然,手抖得弩箭都掉了,放不到弩机上去了。
终于,官军弓弩手的士气溃了。
“逃啊!”
忍不住恐惧的弓弩手丢下弓弩转身就逃。
人两条腿,哪里逃的过战马四蹄。
一名溃逃的官军弓弩手,闻身后隆隆蹄声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一道黑影带着风呼啸撞来。
彭!
官军弓弩手只感觉腰背一痛,整个人飞起。
“啊”
一声凄厉惨叫。
被撞倒在地黄巾弓弩手被一一连串的马蹄踩踏而过,慎人的惨叫声响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马蹄声中。
一部五十人左右的弓弩手,被黄巾骑队一冲,便被淹没在了骑兵洪流中。
骑兵冲过之后,弓弩手列阵的地方,除在边上的两三个人侥幸逃脱了追杀,未来的及逃的人,一个站着的都没有了。
满地倒的都是人,地上躺着的都是被战马踩踏的凌乱尸体,侥幸活着的几个,不是腿断了,就是脖子被断了,要么手被战马踩断了,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骑兵过一阵,人命就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了一片。
骑兵速快,瞬息就绕城冲荡半圈。
城下之官军,半数已溃散,余下半数,溃散不远。
城下后继兵力已无,那些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