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前的插曲已结束,皇甫嵩偷鸡不成反噬把米,心怀歹意的皇甫嵩不仅没能借斗将之举阵斩张飞,还折了数将。
张飞还算留手了,没拿矛捅人,只能矛砸人,就这样,官军众骑将当不得几砸,屡屡败阵。
李孟羲连辆板车都不肯借给官军,不得已,官军众人只得把人抬回。
之后,李孟羲目视皇甫嵩,笑问,“斗将已毕,老将军可还要较量?要不,各遣一人,比比射术如何?”
皇甫嵩脸一迈,冷哼一声。
李孟羲嘴角咧了一下,暗笑不已。
张飞勇力见长,射术可不怎么出众。
皇甫嵩若要较量箭术,张飞恐怕难以力压官军众将。
幸好,有张飞连胜九将的威势在,皇甫嵩不愿再自取其辱。
李孟羲还惦记着官军和谈的“诚意”,便不再再耽搁。
回头,朝身后喊了一声,“来人!矮几抬来!”
立刻便有早有准备的民夫抬着矮几,抱着草席来了。
就在两波对峙的人马正中,涿州军民夫当中放下矮几,麻利的在两侧铺好草席,迅速而就。
涿州军像是准备十足的样子,矮几备的好好的。
——
两方和谈之人落座,隔几相对。
李孟羲意气风发,皇甫嵩神色冰冷。
李孟羲面上带笑,虽是笑着,说话却咄咄逼人,抬手指向远处,李孟羲问,“老将军观我壕垒如何?如此深壕高垒,怕是孙武在世,幸免不能。”
孙武都得被围死,又何况皇甫嵩。
李孟羲话中深意如此,皇甫嵩显然听明白了。
皇甫嵩嗤笑一声,道,“纵死,老夫何惧与尔一战!”
事到如今,皇甫嵩连说拼个鱼死网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说何惧与涿州军一战。
想到,不日之前,皇甫嵩还气势汹汹要剿灭涿州军,李孟羲不由摇头笑了。
目光毫不躲闪的直视皇甫嵩,李孟羲朗声道,“一日前,晚辈说可尽灭老将军数万大军,不使一人走脱,此确是夸口。
然今日,我军壕垒已成,壕宽五丈深一丈,垒高一人有余。
晚辈只需垒上列枪阵,中小路以车辆据马围堵,将军若战,晚辈必使老将军一骑休得走脱!”
李孟羲话音落的斩钉截铁,杀意腾腾。
李孟羲目光锐利,阴阳怪气道,“如此劣势,老将军言说敢战,晚辈不疑。
只是,可怜老将军戎马半生,今要埋骨荒野之间,何其苍凉也!”
特意点名了官军处境,警告皇甫嵩莫要妄动。
话音一转,李孟羲灿然一笑,又道,“倒是,我两家皆为讨贼而来,何必刀枪相向?还是以和为贵,老将军以为如何?”
皇甫嵩此时,心不在谈判之上,皇甫嵩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混账小孩儿的脖颈看,眼神如同狼一样隐藏着狠厉。
迟尺之近,老夫若一剑下去,当能斩此头……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剑挥出,眼前混账小孩儿的头颅立时飞起颈血喷涌的画面,皇甫嵩心情畅快,嘴角古怪的笑容一闪而逝,手已按向腰间之剑。
问以和为贵如何,台阶已给,皇甫嵩不答,李孟羲正思索该敲诈皇甫嵩多少合适,一时也未察觉到皇甫嵩的反常。
“我军因与老将军对峙,行程拖延数日,粮草损耗不计其数。
于情于理,事由尔官军起,尔等理应赔付我军钱粮兵械。”
李孟羲眼珠一转,“……就以,弓弩千张为价,我军撤围,将军自走,如何?”
“嗯。”皇甫嵩手摸在了剑柄上,眼神冷冽,面无表情,心不在蔫答了一句。
皇甫嵩一点不带还价的,李孟羲诧异,弓弩千张不多吗?太少了?要少了?
李孟羲顿时就后悔要少了。
想临时再加价,可话已出口,收不回了。
李孟羲催促,“那请老将军送来弓弩,弓弩至,我军必如约。”
皇甫嵩依然直勾勾的盯着李孟羲的脖子,眼神越发狠厉。
皇甫嵩眼睛盯着李孟羲,目光未有一丝偏移,胡乱朝后摆了摆手,喝道,“去,取弓弩来!”
皇甫嵩身后之人,犹豫了又犹豫,只得依令去了。
皇甫嵩欲要杀人解危,迟尺之近,杀心一起,就收不住了。
李孟羲依然在喋喋不休。
“弓弩千张,不多。
只一点,坏了的我军不要。”
“且,千张之数,少一张不能。”
……
皇甫嵩看着面前的讨厌小孩儿,只见这娃娃张嘴,不见有声音,皇甫嵩古怪的咧嘴发笑,一剑怕是不死,砍头一剑,再砍一剑……
皇甫嵩手已攥紧剑柄,身体已经紧绷前倾,作势欲动。
李孟羲一通叽叽哇哇说完,适时让身后之人呈上了绸布还有笔墨。
东西摆好。
李孟羲看着一言不发的皇甫嵩,道,“还有一项,除强弩千张以外,老将军需签下此嘉赏之令。”
说着,李孟羲把稠布还有笔墨,朝皇甫嵩那边推了推。
皇甫嵩正处于精神状态不正常之中,注意力全在李孟羲脖子上,全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