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一只眼,搅动海河天下反】。
这是,其一。
其二,效彷陈胜吴广旧事,派人夜鸣狐语,至于这狐语该是如何,将军自个儿琢磨。
其三,不借鬼神,不用鬼狐,乃用利益惑人。
何为以利惑人?将军动兵之时,可声传四境曰,开城门,迎黑王,黑王来了不纳粮】。
料想,百姓苦苛捐重税久矣,将军照此一喊,从者纷纷也。”
张飞闻言疑惑,他问,“这个黑王】,谁?”
李孟羲朝张飞眨了眨眼,“你啊。”
“我?”张飞疑惑。
这时,李孟羲从袖子中抽出一根黑色布条递给张飞。
张飞接过布条一看,这布条乌漆麻黑的,显然是涂了墨。
李孟羲解释到,“若裹挟,若效彷黄巾起事,黄巾头裹黄巾,咱就头裹黑巾。
黄色头巾易做,这黑头巾就更易做了,随便一根破布抹点草灰,擦点炭黑就能做成。
所谓黑王】,便是代指我黑巾军。”
此中,有李孟羲的恶趣味,张飞脸黑如锅底,黑的狗都不看,因而,结合张飞的特点,便以黑王为兴事之名。
“我已连夜着人备下黑布头巾八万有余,头巾装了足足五车,将军走时,这五车黑巾一并带上。
万一到不得不动兵之时,有此准备,可顷刻之间裹动八万之巨。”
接着,李孟羲继续道。
“能兴师有名,能蛊惑人心之后,还不足。
洛阳是何地,洛阳百姓是何情形,我不知晓,但料想,洛阳贵为天下之中,民生当富于他处。
他处饥寒之民生无活路,稍微蛊惑便能引动,而洛阳富实之民,徒言语蛊惑,不能引之。
故,当再加以另外裹挟之法。”
“这另外裹挟之法,乃是,杀豪强,分土地】。”
“洛阳不比他处,若是他处,还可先挟豪强大户,再进挟百姓。
可洛阳乃何地?洛阳乃是天下中枢,皇权贵胃多矣,他处豪强,可能易为鼓动,但洛阳之豪强,皇权贵胃之辈,死忠朝廷者多也。
故,鼓动豪强之法,于洛阳一地无用。
洛阳豪强必我死敌,将军兵动,其必死扛,故,只能除豪强笼络百姓一法。”
“杀豪强,均田地】此一法若用,
将军若动,当以雷霆之势扑杀豪强势力,以迅疾之势划分田亩于贫寒百姓,而后,再以若朝廷兵来,田地必被夺走】为名,号令百姓持兵守地。
到时,哪怕百姓不愿跟随将军,彼时,村中豪强已死,地已均分,百姓额上已黑巾覆额,到时,纵是朝廷援兵到来,朝廷兵马岂会耐心分明?
待朝廷兵马乱杀一通之时,到时,已不需将军驱使,百姓亦不得不起而相抗。
混乱一起,便由不得朝廷,只会越来越乱,顷刻间,便成动荡难息之势。”
“当将军能搅得四境纷乱之时,裹挟已是易事。
某问将军,至此时,玄德公失陷洛阳城中,将军以雷霆之势裹挟得数十万百姓,把洛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敢问此时,将军又该如何行事?”
数十万兵力已有,还怕什么,张飞厉声道,“能怎地?攻城!”
李孟羲摇了摇头,“将军莫忘了,玄德公还在城中,要害被制,怎能不投鼠忌器?
某再问,若是将军正欲攻城之时,朝廷以玄德公为要挟,说胆敢攻城,立斩玄德公人头。
此时,将军岂能至玄德公安危与不顾强硬攻城?我料到时,将军必为所制。”
李孟羲长舒了一口气,他笃定道,“若我是灵帝,若将军来攻城,将军可想知晓,我会用何对策?”
张飞忙问,“是何对策?”
“一个字——拖。
料想,将军虽以雷霆之势裹挟得数十万百姓,可,百姓裹挟虽易,溃败也易。
某只需,以玄德公为质,逼得将军不敢攻城,只需长拖下去,拖不三五日,一旦稍有风吹草动,几十万百姓不攻自溃。或,某若派精骑能出城冲杀一阵,只需一阵小胜,将军一个防不住,几十万百姓就将惊如群鸡,哗然四散。
再者,将军虽围城如潮,乌泱几十万众,声势骇人。然,此几十万之众,粮草可继?
恐怕,稍拖时日,当将军粮草不支之时,不用某出城反攻,将军麾下几十万人皆成鸟兽散尽。”
“如此,只需一个拖】字,不用一兵一卒,溃将军几十万兵易如反掌。”
话说,,,.. 版。】
李孟羲停下了言语,任由张飞去琢磨。
张飞眉头紧皱,思索起来。正如李孟羲所说,张飞意识到,若大哥失陷城中,那么,纵是能裹挟几十万人马纵是把洛阳给围了,纵是做到这一步,依然不能保得大哥周全。
张飞苦思对策,却毫无对策,这似乎是死局了。强攻,大哥会被愤怒的朝廷一刀砍了,不攻,就得拖延,一拖延,裹挟的百姓就不攻自溃。
张飞不能有对策,他看向李孟羲。
李孟羲缓缓揭开了谜底,他盯着张飞的眼睛,缓缓说到,“
朝廷主动,将军被动,此所以,将军纵挟百姓几十万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