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旦日破城之力,却势必颓败。
要想使攻守易势,只有一法——练兵。”
“练兵?”张飞紧皱的眉头稍为舒展,似懂非懂。
“对,练兵!”李孟羲点了点头,“朝廷之所以敢拖,乃是自处安然,乃知久拖有利。
反之,若能使朝廷知久拖不利,若能使朝廷不能安然,则朝廷便不敢拖延,则能逼朝廷与我谈和。
朝廷既急于谈和,玄德公性命便能无忧。
某之所以说练兵乃是关键,乃是,只有练兵一法,能使攻守易势。
将军不妨想想,将军仓促动兵,仓促间纵能仓促裹挟几十万百姓,这几十万百姓,虽人多势众,可战力能有几分?
羸弱散乱之百姓,不堪为战,故,将军放于围城之后,于城下大行操见,练兵一起的,则每经一日,几十万百姓,战力便增强一分。
朝廷若敢拖延,到时,久拖不是于我不利了,乃是与朝廷不利了。
朝廷若敢拖延十日,则几十万散乱百姓,已成几十万明晰号令之士;朝廷若敢拖延二十日,几十万散乱百姓,二十日将成能明晰号令且队列齐整之兵。
若,朝廷敢拖延三十日,则几十万百姓,三十日之久,将成能明晰号令阵势齐整万众如一之精兵。
敢问此时,据城而守之洛阳天子,他见城外日日操练不休,连城外兵马日益精强军势日增,他还敢拖延不敢?
朝廷势日弱,他焉敢痛下杀手,他又焉不会急于谈和?”
“将军此去所带之三千甲士,三千人人人皆是队列老卒,此三千人,人人可为教官,人人有训练之能。
老卒一人可操练五十,三千练训之官,一月,便足可练兵十五万之众。
将军围城初时,只有三千精锐,加几十万散乱百姓,朝廷若此时出与决战,将军胜负只在五五之间。
若朝廷但敢拖延,拖上一月,将军手中,当变为三千加十五万精锐战力。
有十五万精锐在手,朝廷已了无丝毫胜算。
此便为,攻守易势之法,要攻守易势,只在练兵。”
李孟羲停下了,他留给张飞一些思考的时间。
张飞皱眉思索了很久,然后,抬头看向李孟羲,张飞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俺怎么觉着,这法子,任的眼熟?”
李孟羲笑了,“对!当时逼迫皇甫嵩和谈之时,便用的此法。
当时也是围困,当时也是以战求和,当时也是久拖则我粮草不济,故要逼皇甫嵩退却。
对峙皇甫嵩之情形,与将军围困洛阳之情形,其实,一般无二。
将军谨记——能战,方能言和。”
张飞一脸严肃的慎重的点了点头,他问,“那,当日围困皇甫嵩时,咱不还有车阵?咱不还有土垒?
车阵并土垒,围困洛阳时,用是不用?”
“当然要用!”李孟羲笑着说到,“洛阳城想必很大,要想绕城一周撅土筑垒,估计太难。
故,只需围堵四门既可。
于洛阳城四门之前,隔城门三二百步,撅壕修垒,若当真相持了一月之久,一月时间,当足以筑成可封死洛阳之天堑。
天堑若成,洛阳城中纵有十万大军,亦插翅难飞。”
“对了,”李孟羲突然想起一事,他看着张飞,说到,“将军若兵困洛阳,除要防备洛阳守军,还要防备背后朝廷援军。
将军可于背后交通要道之处,或修土垒,或扎车阵,再留本部人马三两百,率裹挟百姓三五千人,据守抵御。
此可为——围点打援之法。”
“话至此,想必将军已知,当玄德公一旦失陷洛阳,该如何救得玄德公性命。
长篇大论良久,归根结底,只八字——席卷聚兵,以战迫和耳。”
话到最后,李孟羲笑对张飞道,“当初张角只三十六路渠帅便搅得天下动荡,将军待动兵时,麾下三千老卒为三千渠帅也,此三千路渠帅齐动,又近在洛阳周遭,朝廷焉能相抗?
待救得玄德公之后,若将军想攻灭洛阳重立乾坤,将军若想为,便为!
待将军事成,快马发信至巨鹿,我与关将军立引大军与将军汇合,到时,我等兵合一路,四出征讨,荡清不臣,不出数年,天下大定。
若如此,乱世数年休止,无了征战连绵,百姓幸甚也!”
李孟羲胆子当真是大,他劝张飞一旦事有可为,随手就把洛阳攻下来把大汉朝廷灭了。
然而,这还不是夸口,这还真的有极大可能能做到。
不仅能做到,几乎还简单到翻掌可为。
张飞神色复杂的看了李孟羲一眼,他都囔,“俺只救大哥,洛阳管他做甚。”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李孟羲随手把烧的只剩一截的火把丢下,离去之前,他认真的看着张飞,认真交代道,“对了三将军,今晚之事,你自己知晓便好,千万莫让玄德公知晓。”
说完,李孟羲转身走了。
李孟羲走不两步,张飞把他叫住。
张飞追上来不解的问,“为何让俺去?咋不让二哥去?二哥用兵,胜某多矣。”
李孟羲尴尬的挠了挠头,“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