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库之中,虽说不知道有多少钱,但剩个底子也得几百上千贯,万一钱库里面的钱很多。
给人厢军的将校们劫了,就算是折了人家的命根子,有些时候,钱可比命都紧要。
杨志反对,宦途上的私心就多了一些,他们这些人现在还真不缺钱。
即便确定杨志要一起随军,李鄂分给杨志作为家底的金银,也价值几百贯了。
“两位哥哥,莫要忘了我等出身。
二龙山,虽说不是甚么山东巨寇,但也算是青州府左近的大寇。
咱们兄弟来了汴京,也不是为了混仕途官路的。
似杨志哥哥这般在军中厮混,混上几辈子,也混不到一个‘都’字的。
想要混出荣华富贵,咱们兄弟必须另辟蹊径。
想要另辟蹊径,钱财也是少不了的东西。
孙大、张三、李四已经看过,这几日运入钱库的大钱金银,少说大几千贯。
这笔款子,洒家势在必取。
若两位哥哥不愿去,洒家带着孙大等人去好了……”
见李鄂坚持,鲁智深便点了头,花和尚点了头,心中很多不情愿的青面兽也不得不点了头。
事情强行敲定,李鄂留下郁保四跟孙大,这一高一矮两个格外显眼的。
带上鲁智深、杨志、花荣、史进、曹正几个直属兄弟,外带望风的张三、李四二人,换了装束,直接便跨入了依旧热闹非凡的东都夜市中。
因为上元夜大火的原因,汴京的繁华,最近这段时间也有些散乱,这无疑给众人的行动,添了一些保护色。
到了金行街附近的厢军钱库,李鄂等人的掩饰,也只有一块黑巾蒙头盖脸。
之后便是很直接的硬抢,李鄂跟杨志、花荣出手,直接打晕钱库的护院兵丁,人绑了丢入钱库的院落,然后就是很简单的洗劫了。
金行街这边,也多年没发生此类恶劣事件,无论是厢军钱库的看守,还是附近的商铺、住户,早就没了警惕之心。
“二郎,这一筐筐制钱,都要搬走?”
进了厢军钱库所在的屋子,鲁智深这个力大的花和尚也有些傻眼。
屋里大大小小几十筐制钱,怕不有个几千斤,这么多制钱想要运走,没十几辆马车怕是不够。
汴京夜市繁华,挑个扁担、搬个筐或许不显眼,但十几辆马车出动,那就跟明抢无异了。
虽说现在也是在明抢,但众人好歹有张黑巾蒙头盖脸不是?
“哥哥,此时莫要犯糊涂,先找金银钱引,这些铜钱能拿便拿,不能拿便留在这。
各自找找看,先装轻便好拿的钱引,金银其次,实在装不满再装制钱。
曹哥哥,洒家看屋内有哨棒,去找些绳子,做了扁担。”
喝止了鲁智深的闲扯,李鄂便省去曹正的名字,让他去寻绳索做扁担,自己便带着其他人搜刮起了厢军将校们的钱库。
作为厢军在金银行的周转钱库,制钱几十筐只是其中一部分。
接下来的搜刮中,仅是钱引,几兄弟就装了四个麻袋,剩下的金银,几人无法全部带走。
临离开前,李鄂先是将钱库护卫的胸前塞满了金银,这才带着众人,担着扁担出了厢军钱库。
“张三、李四,寻人少的小巷转至铁佛寺侧面。
鲁达哥哥,你那担子极重,沿途莫要散了。”
出门转入小巷,李鄂整理了一下肩上过五百斤的扁担,四根哨棒缠在一起做成的扁担,也不由的发出了吱呀声响。
“二郎,此番买卖,咱们怕是弄了数万贯吧?”
转入无人小巷,鲁智深这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兴奋。
仅是他跟李鄂的两条哨棒扁担,就各自挑了五六百斤的金银。
几人之中唯有曹正跟张三、李四挑的是钱引,剩下几个挑的都是金银。
“怕是不止!
弄不好厢军此处钱库,也不是他们自家的。
可惜,之前不知里面有如许多的金银,早知道有这么多,就好好谋划一下了。”
扫了一下众人肩头的扁担,李鄂也有些后悔,钱库里面的金银太多,弄不好有几十万贯之数。
想着钱库的十几个守卫,分析一下,那处地界弄不好就是金银行的一处公共钱库。
如今抢也抢了,铁佛寺也近在咫尺,不管是厢军将校们的钱库,还是金银行的钱库,如今到了手的钱财,都不可能还回去的。
无非守卫钱库的人,按孙大、张三、李四的说法,都是厢军所属,这事再怎么说,也跟厢军脱不了干系,抢了也就抢了。
回到铁佛寺,抢太多的烦恼,也才刚刚开始,金银无所谓,在寺内挖个坑埋了就好。
但钱引不同,这玩意儿是有有效期的,过期作废。
四整麻袋的钱引,弄不好票面的价值就过了十万贯。
怎么花销,才是接下来的难题。
“哥哥,能否带上这批钱引,去川湘楚一带,全部定为活猪?”
让屠宰场花销这笔钱引,对李鄂而言无异是最好的洗钱方式。
但听到这个法子的曹正,却挠着头回道:
“二郎,大宗生猪,也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