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和江南,根本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江南的学子,也是中原之地最多的。
今年这一场秋闱,因为置办了府试、乡试、会试三个等级的科举考试。
不再是以前那种单一的会试考试,也就方便不少寒门学子,可以直接在当地考试,若能进入榜单,就能进入下一场考试,并且得到当地官府的盘缠支持。
这些名单也都要有当地的官府上报,吏部登记在册,防止有人替考、徇私舞弊。
褚遂良一路见到了不少学子,也在金陵城,看到了乡试的现场。
最新建设起来的考场,高墙束起,还有瞭望台,还有巡逻的护卫。
确实是非常严格,也十分重视。
褚遂良看着那些出了考场的学子,有人怡然自得,有人信心十足,也有人垂头丧气。
褚遂良以回乡省亲为借口,拜访了江南的几位好友。
询问了江南府试、乡试的情况。
大家也都是赞不绝口,特别是李世民在定下科举考试的时候,说出的不问出身、只问才学。
这个规定可是赢得了天下学子们的称赞。
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有着嫡庶之分,世家子弟也并非是人人都能高人一等,人人都可以拥有名师教导,拥有着最好的资源。
以前的科举考试,能够参加的人,也都是获得了资格的人。
作为家中庶子,很多人其实大字不识一个。
毕竟,科举名额不多,他们的参加,就是给嫡子带来竞争和压力。
如今,不问出身,只问才学。
庶子也可参加科举考试。
这才是真正的圣恩。
褚遂良一路看,一路查,一路记载,一直到八月底,才见到了许敬宗。
经过几个月的风餐露宿,许敬宗也比以前要黑了一些,不过,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比以前偶然见到的时候,要好很多。
“登善兄,别来无恙。”
许敬宗抱拳施礼,以礼相迎。
褚遂良却站在原地,当着众人的面,问道:“许郎中,你可知罪?”
许敬宗愣了一下,有一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褚遂良,随后连忙抱拳问道:“某不知褚御史何出此言?”
褚遂良道:“你为治水主官,却纵容下官克扣农夫工钱,是为之下不严!”
“其次,你此番治水,只凿渠引水,黄河两岸之河堤,有好几处已经因虫蚁破坏,有垮塌之危险,你却视而不见,此乃失职失察之罪!”
“还有,治水四月有余,户部拨款一百万钱,用来以工代赈,如今所剩几何?”
“你虽未曾中饱私囊,可这账簿,已经出现了好几处纰漏,此有官商勾结、贪赃枉法之嫌疑!”
许敬宗脸色一白,直呼道:“褚御史,下官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