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再给我吧。”
说完他就摔门离开了编辑办公室。
巴黎评论很中庸,在报道消息的时候也是尽量客观且不发表尖锐的观点,有点跟风的样子。取标题虽然有些大胆,但时间久了看的人也知道里面内容什么样,也就不买账了。
相比起那些走底层群众路线的报纸就很容易吸纳眼球了。
各种桃色新闻是主干,穿插了一些贵族的丑闻做枝叶,最好再来上一点国外的惊奇消息多加点缀,就成就了一盘出色的新闻大餐。主打的就是瞎编乱造,即使有些是真人真事儿,也得添油加醋才行。
为什么小报纸乱写都能赚钱,而他想要真正掀开一起丑闻却不行?
萨菲特脑子里全是“不公平”,浑浑噩噩地写完稿子回了家。
“你可算是回来了,明天晚上的事儿还记得吧?”妻子正在为晚餐摆放刀叉,“说好下午四点的,可别又因为什么小道消息晚回来。”
萨菲特早忘了这件事儿,坐上桌子抓了面包就准备往嘴里放:“嗯?什么事儿?”
“你,你说什么?!”妻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愣愣地看着他,“你忘了?”
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萨菲特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变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越急脑子越笨,这事儿似乎昨天还聊过,但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我真的......最近工作压力大,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你工作压力大?”
妻子甩下手里的勺子,解开围裙,压着的嗓门就像即将烧开的热水:“我早上四点起床当牛奶工,八点去给拉莫斯太太洗衣服,下午要是有活还得去裁缝铺子里帮忙,就为了给家里补贴点钱!”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
女人情绪就像点着的干草堆,已经停不下来了:“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就窝在那家报社写点破烂文章,每个月工资才拿80法郎,还成天说累累累。就你最累,我一点不累是吧,我还要回家给你弄吃的,我不累!
!”
“我只是个记者,80法郎已经不错了。”
“记者,之前遇到的记者怎么有260法郎?”
“那是费加罗报的......”提到这家萨菲特忍不住了,“我欠你了?还是我待错你了?我是外面喝酒赌钱?还是找其他女人了?”
“对对对,你都对,我错了好吧!”
“钱就这一点,你让我怎么办?”
“只会问我怎么办,你到底是不是男的???”
“我......”
对萨菲特来说,这个互相埋怨的过程太熟悉了,就是寻常夫妻吵架的桥段,始作俑者无非就是个钱字。
之前他没有选择,只能出门生闷气,然后等真的累了再回家和消了气的妻子和解,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其实手里一直握着一个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
再次离开家门独自冷静的萨菲特,呆呆地看着已经快彻底下山的太阳:“想起来了,是陪她去做不孕的催眠疗法,我这脑子......”
他攥起拳头勐锤了自己脑门几下,等疼得再不敢用力了,就撒开两腿快步向报社跑去。
.......
卡维的手术自然会有报道,虽然剖宫产胎死腹中,可疝气手术完成得相当漂亮。
一时间巴黎街头又卷起了一股卡维的风潮,塞迪约和胡吉尔都成了他的陪衬,甚至之前的外科皇帝似乎也被他的光芒给盖了过去。仿佛这世上的外科想要发展,必须得由卡维领头,不然就势必要失败。2】
“我对报纸不感兴趣。”
卡维难得一早跑去了餐厅吃早饭,对送到手里的报纸摇了摇头,抬手取了餐盘:“里面报道失实不说,还没有半点营养,就是在浪费时间。”
走在他身边的是善望,比起三位老助手,周遭对卡维的反应让他感觉非常新鲜:“也不都是夸的,有个别也持怀疑态度。”3】
卡维叹了口气,挑了块火腿片面包和煎蛋,强行拉走了话题:“昨天的疝气手术回去复盘得怎么样了?”
“哦,挺好的,解剖位置基本清楚了。”
“嗯,记住解剖层次,等有机会了让塞迪约教授带你去解剖室。”卡维将面包送进嘴里,看了眼窗外,继续说道,“今天我没活动,估计一整天都会待在这里......也有可能会去大学图书馆,如果有事儿的话就留言吧。”
“好的。”
“对了。”卡维向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把人叫来之后问道,“昨天酒店里有没有我的留言?”
“留言?”服务员笑了笑,摇头道,“不好意思卡维医生,我没留意,应该没有吧。”
“哦,没有就算了。”
卡维快速吃掉了手里的食物,今天准备好好整理一下输血和剖宫产的东西,还有准备一下之后的医师协会演讲。这次可不比大学,肯定要有更多的干货,暂时还不太好确定内容。
候选倒是已经有了一个,那就是昨天刚经历过的前置胎盘yd分娩。
能掌握剖宫产的毕竟是少数,就算卡维待了大半年的维也纳,现在能做好这种手术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