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妃多虑了!我相信云二公子和夫人自然如外界那般传言琴瑟和鸣,瑾王妃无须多心!”华溪烟听声音,便知道是贺兰红开了口。
“这倒是真的,之前云二公子的大婚嘛……也算是轰轰烈烈,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娇妻在家,怎会再对我皇妹有什么想法?”贺兰玥单手撑着下巴,眨眨眼睛附和着华溪烟的话。
云扬本来想娶人家郡主,结果新娘子变成了圣天的前皇后,这件事情说起来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哭笑不得,甚至是一度沦为列国茶余饭后的笑柄,无论是谁现在看着云扬,那眼中都是十足的意味深长的韵味。
“我不过是猜测罢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具体如何还是当事人最清楚不是么?”华溪烟轻笑着说了一句,看向了贺兰红,“不过夫人说的对,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管好自己就行了,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大殿有人吃吃地笑了起来,大家都听得出来,瑾王妃这是在暗中讽刺圣天这一群人太过多事了。
“瑾王妃说话未免太不留情面了。”半晌,云扬看着浅笑清然的华溪烟,沉默开口,不过用的是传音入密。
“我向来是这样。”华溪烟很给面子地传音入密回去,“你应当知道我是说一不二的人,回去告诉你主子,要是再来招惹我,呵,我随时恭候!还有,我倒是想看看,他在西陵埋了几条线,我不介意给他一根根地剪断!”
毫不留情的话说完,华溪烟已经转头回到了云祁身边,轻轻坐下,依偎进他怀中。
旁人不知道为什么云二公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紧紧握着的玉杯像是要被捏碎一般,指节泛白,但却白不过他难看的脸色。
“启禀皇上,有客前来!”外边忽然跑进来一个侍卫,解救了有
些尴尬的气氛。
“有请!”泽佑帝有些疑惑,现在这个时候,会是谁过来?
云扬找了个机会转动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拂了拂袍子继续和众人谈笑风生,仿佛刚才在大殿之上疾言厉色的不是他一般,光是这份气度,让华溪烟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
那侍卫退了下去,片刻,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华溪烟见到来人,眸光蓦地亮了起来。
“梓泉见过西陵陛下!”葛衣少年在殿中,向着上首轻轻一礼,没有半分的扭捏与拘泥。
“原来梓泉神医,快快请起!”
“梓泉代表通武山和还魂谷前来,恭祝西陵陛下千秋万载!”
众人有些搞不明白,按说江湖门派和朝廷一向是各自为政,没有什么纠葛,但是现在,这人怎么过来道喜了?
而且,这太子回京也算不得是多么大的事情,还能劳烦通武山和还魂谷派了人过来?
果然,随后,梓泉自袖中掏出一纸信笺,朝着上首说道:“此外,今日梓泉前来带来了通武山掌门人之言,掌门老先生言瑾王殿下乃是先生爱徒,意义上更甚亲孙,便是无可厚非的通武山之人。若是有人妄自诟病瑾王殿下,便是惹先生不满,更是与通武山为敌。一日入通武山,终身通武人,望各位明了!”
梓泉的话一石激起千丈浪,通武山如此强硬的态度便是对瑾王殿下的一个保障,人们就算是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通武山。
在加上方才云扬说过,若是让通武山松口的话,再让西陵放人,但是这通武山如今这般态度,怎会放人?
社稷之材出通武,通武一动四国震。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云扬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心中到底是什么心情,他方才刚刚说了通武山,还没个下文,怎么这通武山就来人了呢?
“还有一件
事情!”梓泉接着开口,“通武山之于列国意义无需多言各位自然明了,所以先生有言,望各位贵人看在先生面子上,对先生重孙多加照拂,毕竟这是先生现今唯一含饴弄孙的盼头。列为贵人家中子女不少在通武山受教,自然知道自家儿女在外长辈牵肠挂肚之心情,所以希望各位将心比心,让先生这一血脉平安降生!”
梓泉的声音依旧很是清澈,如同初春三月的柔风,轻轻略过众人心头,但是众人却像是站在数九寒天之内一般,由内到外,一片冰寒。
他们自然听得懂这话的涵义,要是瑾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在通武山的子孙都得跟着陪葬!
瑾王妃年轻,要是这个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可是她们在通武山的子孙却是每个家族的精英之材,要是有个不测,他们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通武山掌门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是没有一人敢出言反驳。人们好奇的,只是那掌门的真面目……究竟是谁?
“瑾王殿下的血脉乃是我西陵之福,我等必定好好照拂!”
“对,我等自当尽心竭力,护瑾王妃平安降下麟儿!”
“请掌门老先生放宽心!”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保证起来,恨不得对天发誓证明自己言语的真实程度。
梓泉一双清澈的瞳眸再看向云祁的时候有了隐隐的笑意,似乎是在邀功。
云祁薄唇微勾,清浅开口:“派人告诉师傅,只要没有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