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花几枝刚离开,便有一年轻男子从屏风后绕出来,那人快步来到骆锦身边压低嗓子道:“你不是说了万无一失吗?
他话里带着几分责备,听得骆锦不由得怒由心生——她哪里知道花几枝是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居然比以前蛮横那么多,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花家大小姐刁蛮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骆锦没好气的道,她站起身来,缓步踱至窗前,见窗外花几枝的身影正好消失在人群中,她脸上浮现出几分自得的笑。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些过去吧,别到时候又生出什么枝节来。”骆锦回过头来对那年轻男子道。
男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见骆锦一脸自信,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门。
连着几日的大太阳,今儿天却是阴了下来,出了酒楼时花几枝抬头望了一眼天,见天边的黑云一朵压着一朵,原本就不明朗的心情变得越发压抑。
夏季多雨,老天爷变天比翻书还快,看这样子怕是要有一场大雨,花几枝匆匆的往靖王府赶。
穿过两条长街,她微微喘着气,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些天被靖王那样呼来唤去都没事,如今不过走了几步就开始喘。
待要拐入下一条街时,迎面冲出两个乞丐模样的男人,花几枝被吓了一跳,拍着
自己的胸口定了定神,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但见那两个乞丐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之后就将一麻袋朝她兜头盖下。
她越是挣扎,手脚就越是没有力气,开始还能胡乱喊两声,到了之后,她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花几枝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
她被带到一个破烂的土地庙里,手脚皆被捆着,嘴里也塞了东西,叫喊不得,而绑了她的那两个乞丐如今正站在她面前。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庙里有好几处都在漏雨。
其中一个乞丐将花几枝嘴里的布条扯下,另一个乞丐开口道:“你也甭叫,这荒郊野岭的,不会有人听得到的。”
花几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向他们的眼神冷静而又不屑,倒是让两个乞丐看得有些心虚。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将我带到这里?”她语气平静,好像问的是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花几枝在心底将自己的仇人过了一遍又一遍,可除了骆锦她暂时又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方才在酒楼的时候,她没有喝骆锦给自己倒的茶水,甚至都没有让骆锦碰着自己,千防万防最后还是着了骆锦的道。
“我们哥俩是要替天行道。”矮些的那个乞丐开口道,他的声音好似一面破锣,听着花几枝浑身难受。
替天行道?倒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加倍给你们。”花几枝望着那个稍瘦些的乞丐道。
从她睁眼到如今,他就一直是站在旁边冷眼望着,想来他才是两人中拿主意的。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犹豫,但并未理会。
“啪。”猝不及防的,那破锣嗓子忽然甩给她一个巴掌。
花几枝被打得眼前发黑,捆在身后的手也不由得攥成拳头。
是她轻敌了,以为这个时候骆锦还没有那样的蛇蝎心肠,骆锦善于制香,便是不靠近她,想要给她下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缓了一口气的花几枝又道。
那乞丐笑了起来,像是有人不停地敲着一面破锣,刺激得花几枝清醒许多。
“谁不知道花家大小姐最不要脸了,可是靖王嫌弃你伺候得不好,连一个名分都不给你。”说着,破锣嗓子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他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
“既然知道我如今是靖王府的人,那还不将我放了,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便是花家不管,靖王府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花几枝轻笑道。
那个稍瘦些的乞丐终于走上前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花几枝,脸上的笑意有几分残忍。
“我倒是要看看,你出事了靖王府会拿我们怎么样。”男人在她面前蹲下,阴鸷的眼神在花几枝脸上扫来扫去。
花几枝心里有些没底,她不知道骆锦究竟跟着两人做了什么
交易,两人费不小的劲将自己绑到这里却没有立即动手。
“王爷。”她像是见到了一丝希望,大声的朝着两个乞丐身后喊了这么一句。
她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乞丐皆是一脸惶恐的回过头去看,稍瘦些的乞丐甚至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尖刀。
俩乞丐身后空空如也。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那个稍瘦些的乞丐转过头来,二话不说的又甩了花几枝一个巴掌。
“妈的,你个贱人敢耍老子。”他一脸愤怒,显然方才被花几枝的那句话吓得不轻。
这两巴掌力道都不小,花几枝瘫在哪里没了张嘴的力气。
“我看看等过了今天,你成了残花败柳之后还能不能这般猖狂。”稍瘦些的乞丐将手中的刀收了回去。
他一把将花几枝扯到自己面前,伸手就去剥她的衣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