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腿去蹬他,可根本使不上力气。
“住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花几枝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两个,男人停住了手,她能看到俩乞丐眼底的诧异。
将她甩到一边,俩乞丐皆站起身来,花几枝瞥见了从门外进来的人——是柳镜诚。
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将她跟柳镜诚车上关系吗?
如今的柳镜诚还没有前世的那般稳重,皮相也更年轻些,他手里拿着的油纸伞还往下滴着水。
“你这年轻人,我劝你少管闲事,打哪来的就滚回那里去。”破锣嗓子大声嚷
道。
花几枝用了一口气,这场戏既是为了柳镜诚而演,那柳镜诚出场了也就意味着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英雄救美的戏码真是俗套。
柳镜诚将手中的油纸伞扔到一边,义正言辞的道:“今儿的闲事我还就管定了。”
花几枝往后挪了挪,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靠着休养生息,看都懒得看他们这边。
柳镜诚会一些拳脚功夫,不过也只是些花拳绣腿,如今对手是两个乞丐,她倒是要看看他们要怎么将这场戏演下去。
破锣嗓子盯着柳镜诚看了一会,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花几枝,忽的嘿嘿笑起来。
“你是不是也看上这小娘子了。”他声音本就难听,如今又笑得猥琐,花几枝差点没吐出来。“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这身段就是勾栏院里的花魁也比不上,只可惜让靖王抢了先,不过能睡上靖王的女人,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
这话引得那个瘦些的乞丐都笑了起来,他们已然认定花几枝已经是靖王的人。
“既是要睡本王的女人,都不来问问本王的意见吗?”严肃而又嚣张的声音伴着雨声在门外响起,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在阖着眸子的花几枝也睁开双眼望向门口,那个身姿挺拔的人站在那儿,印卓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在他身后给他撑着伞,他脸上半点笑意也没有,好似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