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们几个集合在了料场的会议室内。
我把张有子的昨晚的提议告诉他们后就不再说话。
点上一根烟,静静坐在那儿听着他们讨论。
老狗率先说道:
“这个张有子太滑,不人物,我不想跟他往一块儿凑。”
老狗这话没毛病,张有子确实小私心太多,而且前脚跟杜宝生一块儿整了我,获取了巨大利益。
后脚就能放下一切面子里子再跟我一块儿吃饭喝酒谈生意。
这样的人换成谁跟他合作,心里都得打鼓。
因为你指不定啥时候就被他卖了。
李健也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不能跟张有子一块儿合作,这个逼养的之前就整过咱们,给咱们下过套。”
“万一这次还是他和杜宝生一块儿给咱下的套咋整?”
“我觉得不跟他往一块儿扯。”
“而且哈,我觉得啤酒生意咱也没必要整。”
“料场现在日进斗金,咱们老婆孩子热炕头,为啥非要再动刀动枪地去抢啤酒生意呢?”
“风险和收益,不太成正比。”
李健话还没说完,老狗打断道:
“我觉得啤酒这个行当能掺和,利润大,来钱快,还稳当。”
“毕竟这玩意儿就是个日常快消品,所以我觉得有搞头。”
李健反驳道:
“我觉得还是拉倒吧,再去抢市场,咱他娘的又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属实没必要。”
老狗听后,挺不乐意地吼道:
“咋滴,是不是最近姑娘玩儿多了,怂了怕了?”
李健听后,嘿嘿一笑:
“还真就是这样。”
“我现在姑娘抱着,吃香喝辣的,你说为啥老子要再去冒险。”
李健想得一点儿毛病也没有,人是很难打破自己的舒适圈儿的。
但是混子这个行当怎么说呢?
不进则退。
但是我没有丝毫去责怪李健的意思,人嘛。
我将目光投向周平。
老狗和李健也纷纷看向周平:
“你咋说啊?”
周平一愣,呵呵笑着说道:
“不跟张有子扯,但是啤酒这个可以搞。”
李健听后,撇撇嘴回道:
“擦嘞,是姑娘不好玩儿?还是钱不好花,非折腾这个干啥?”
周平没有回话。
老狗却很开心地说道:
“哈哈,2比1,你的想法不通过。”
李健冲我努努嘴:
“别急,看咱王老板怎么说?”
话音落,众人将目光投向我。
我手指敲击着桌面,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健撇撇嘴:
“看吧,他还玩儿上深沉了。”
周平应声道:
“拉倒吧,他提议的,你觉得他站哪头?”
老狗再次哈哈大笑:
“3比1,你更没戏!”
…
接下来几天,我按部就班的在料场待着。
我在等,等一个电话,也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让我有理由介入啤酒行业的电话;
一个可以让我和张有子撕破脸的机会。
期间老狗问了我很多次,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我都一一回绝。
江湖人办事儿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你得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不然,其他行业的人会认为你太饿,啥来钱就想整啥。
回头你再想进去别的行业,就会遭到人家的一致对外的抵制。
这就不太行了。
今天,我照例坐在办公室里,协调着运输方面的事情。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陈老虎!
“喂,陈老哥。”
我故意等了几秒钟,才接起电话。
电话中的陈老虎声音依旧爽朗,但是爽朗中透露着疲惫。
“老弟啊,你可真能坐得住啊。”
我笑着回道:
“还是太年轻,真要坐得住,这个电话我就不该接。”
陈老虎听明白了这句话啥意思,沉默几秒钟后,陈老虎沉声回道:
“晚上我做东,西域等你。”
“还点金毛。”
说罢,陈老虎没等我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我在等他的电话。
我也知道他知道我在等他的电话。
俩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所以他知道我会去。
只是这个地方有些耐人寻味。
西域。
还是金毛。
啧啧啧,陈老虎这是啥事儿都看在眼里了啊。
坐在办公椅上沉默良久后。
我冲着孔山吼道:
“山子,开车。”
“好嘞,铎哥。”
上车后,孔山看向我问道:
“咱去哪儿啊,铎哥。”
“去找民哥取取经。”
是的,这件事事情我得再找民哥聊聊。
张有子的话不得不听,我也想借助民哥的关系,打听一下陈老虎那儿的问题到